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你的情书掉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片名半晌,点了部鬼片。

虽然国产鬼片必是烂片是个不成文的定律,但比起那些莫名其妙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的爱情片,似乎这个更加合适。购完票,又是如常例般,买了两桶小份的爆米花,两人一人捧着一桶,进了观影厅。

纵然有声效和莫名其妙的人影加持,但这部鬼片还是无聊地出了个新高度,覃桦看得直打呵欠,看一会儿发一会儿呆在偷偷瞟一眼傅延遇,倒还依稀看出来这部戏的女鬼相当执着,追着一个渣男追了三世,尤其热衷于在渣男与此生的女友卿卿我我之时出来吓一吓他们。

这鬼,也不是个有出息的鬼,足见得在头世时她会被渣男骗得有多惨。

“覃桦,”傅延遇叫她,视线却还正对着大荧幕,幽暗的光线让覃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相信人有前生今世吗?”

覃桦以为他也是看得无聊了,随口答了句:“怎么可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里会有前生今世。”

“如果,偏偏有个人与你说,他还记得前世的所有事情,你信吗?”

覃桦终于嗅到了些不大对劲的地儿,她慢慢端正了态度,好好想了会儿,说:“大概会觉得他,脑洞有点大,想得有些多吧。”

“嗯。”傅延遇轻声应了下。

电影里,渣男被女鬼剜除了心脏,奔赴了黄泉,站在奈何桥上却不肯吃孟婆汤,撒泼打滚地要让阎王出来见他。荧幕的光线亮了点,可以看到傅延遇捏着颗爆米花,手悬在桶上,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我也这样觉得。”他把那颗捏了许久的爆米花扔进了嘴里,侧过脸对着覃桦笑,说,“真好,我们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覃桦不再理会荧幕里放着的乱七八糟剧情的鬼片,半侧过身子,问傅延遇:“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没有。”傅延遇回答得很快。

“可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偏偏又是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覃桦不信。

“只是随便聊聊。”傅延遇顿了顿,说,“我看到下面有很多服装店,你要不要买些合适的衣裳,我瞧你最近又瘦了好些。”

覃桦对傅延遇说的话将信将疑,可傅延遇偏偏又把话题给移开了,不给覃桦丝毫追问的机会,覃桦便也没了法子,只当自己方才是多心多想了,傅延遇果真只是随口问了句,便无他意。

“以前的衣裳还是可以穿的,不用着急添换。”覃桦如是回答。

☆、第十七章

傅延遇离开的时候,覃桦因为在学校里上课,并没有送着,只是等周六回家时,见来接的人是外婆,便知道了。

外婆看到覃桦时,嘴巴张开又合上了好一会儿,才说:“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家里的衣裳还能穿吗?”

“冬衣还可以,不用添换。”覃桦回答,“努力了一个学期,总算瘦了些,也不算辜负我这些天一直跑步跳cao。”

“太瘦了。”外婆打量着覃桦,却也不乏欣慰,“不过比起先前好多了,你原先那样我还真担心你会得肥胖症。”

覃桦弯起了眉眼,笑着应了声。

祖孙两个走了一趟路,覃桦终于还是问了外婆:“傅老师回去了吗?我还想好好谢谢他呢,他走得快,我倒是谢不上了。”

外婆说:“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打个电话道声谢就可以了。”

覃桦又问:“傅老师还有几年博士才毕业?”

外婆想了想,说:“还有一年吧,虽然理论上该读三年的,但其实两年傅延遇的话两年就可以了。”

覃桦点了点头,虽然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就把这场初恋当作一场风,吹过了,散了,也就罢了。但舌头总是不大听的使唤,不自觉得想要打探些关于傅延遇的事情。

外婆看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说:“好好读书吧,好好准备高考,离开了越城,去过新的生活。”

覃桦咬唇,说:“我知道。”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覃父与覃母总算是离婚了。法官宣读完了判决书,出庭的覃母,外婆和律师还没有离开,覃父已经从被告席上冲了出来,揪着覃母拿起律师放在席上的一沓辩护词和证据就要打。民事案子没有法警陪同,事情又是突发,等在座的人反应过来时,覃父已经扔了资料,按着覃母的手往桌子的边角撞去。

外婆吓得尖叫,她慌忙去拉覃父,覃父抓着覃母头的双手发紧,青筋暴起,他一把推开外婆,抬脚把已经软在地上的覃母踹在一边,正踢在心窝口。两方的律师一个抱着他的腰,另一个正不知所措,法官拍着桌子说:“快,你去叫法警,我打救护车电话!”

覃父正处于暴躁状态,力气大得很,他的律师本就因为办公室坐得多,身子孱弱了些,纵然双臂用上了力气,搂得紧紧的,但很快就被覃父挣扎了开来。覃父拎起实木的椅子,二话不说,往覃母头上砸去。

爷爷暴怒:“畜牲!”

覃桦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刚刚从艺考的考场出来。覃桦的才艺在一众考生中落了下乘,但却把老师出得题目演得很好,那位主考的老师本是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得写着评语打分,等看到覃桦时,眼前一亮。等大家都表演完了剧目,那老师方才沉吟地说:“首都艺术学院和别的同专业院校不一样,我们学校专注于培养演员,而不是明星。我希望能通过这场考试进入首都艺术学院的同学都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你们踏进表演系,是为了当演员,而不是做明星。”

这话,她虽然没有点名,可却也是看着覃桦说的。

覃桦离开考场后,和外公简单地说了下考试的情景,便接到了外婆的电话。覃桦以为外婆是要与她报喜,告诉她离婚的案子也进行得顺当,两边结局都很完美,一大家子正好可以找个日子去哪家酒店好好吃一顿权当庆祝。

可却未想到,电话那头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喜字换了丧,红色褪去成了苍茫茫的白。覃桦握着手机,泪花的眼睛对上正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外公,整个人便这样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覃母被覃父,在法院上,当着法官和书记员的面,靠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活活地打死了。人是当场没的,救护车乌拉拉地开到后,便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哭得惨凄透彻。围观的人群中发出几句可怜的感叹,便见得另一个老人一直跟在法官的身后,说:“法官,我儿子有病的,他精神不正常的!不信,我们立刻可以去做精神鉴定,你别抓他啊,我会带回去好好教育的,你相信我。我是人民教师,我很会教人的!”

法官才被这场血案吓得心悸,回头又见爷爷这样的脾性,一股怒气火烧火燎的:“你教育?你怎么教育?教育就可以了,要法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