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这时对 那时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49

    苦涩。

苦涩在瞬间转为甘甜,在下一个脚步伐出时,眼前景物浮浮沉沉。

看清她周围的环境,连嘉澍微微敛眉,那紧紧挨着她的男人是谁?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形成小鸟依人状。

这视觉让人看着心情不好。

还有,不仅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她对面也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站姿对她形成虎视眈眈状。

加快脚步。

几步之后,连嘉澍把站在林馥蓁面前的男人认了出来,那是他的堂兄连圣耀,如果没记错的话,连圣耀追过林馥蓁,所以,这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存在一点点旧情情分。

再几步之后。

连嘉澍把站在林馥蓁旁边的男人也认了出来,还是连家的人。

连家还有那么一号人物。

这号人物之前名字叫做连鈤,被连钊诚“请”出连家后他改冠母亲的姓氏,算起来其实连钊诚有四房妻子,第四房妻子姓柯,比连钊诚小十几岁。

连钊诚和四房妻子之间有这么一段罗曼史:

柯姓女子为被连钊诚逼得跳楼自杀商人独生女,为了平息这位商人自杀所导致的风波,和之前连钊诚势在必得归属于自杀商人名下的地皮,他掩盖真相伪造文书迫使自杀商人在英留学的独生女下嫁于他,当时据说这位柯姓女子已经有谈婚论嫁的男友。

婚后,源于愧疚感连钊诚对小妻子疼爱有加,壮年时代的连钊诚风度翩翩再加上他的甜言蜜语,柯姓女子很快就对连钊诚死心塌地,不久之后为连钊诚生下一个男孩,男孩单名鈤。

若干年后,柯姓女子得知一切真相,她的报复方式就是在报纸上大面积刊登她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之事。

一时之间,连钊诚不仅被小妻子戴了绿帽还喜当爹多年为街头巷尾所热议,恼羞成怒中,连钊诚把柯姓女子母子“请”出连家,至此之后,不闻不问。

连钊诚和柯姓女子的罗曼史也成为他人生一个污点,这段罗曼史伴随时间流逝鲜有人再去提及。

由于柯姓女子说得有板有眼,以及连钊诚对那对母子不闻不问的态度,那个叫连鈤的男孩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孩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时至今日,两位当事人其中一方离开人世另外一方忘却前尘往事,想必没人再去关心这个谜题。

连鈤也变成柯鈤。

虽然,连鈤变成了柯鈤,但连钊诚并没有把他从族谱除名,从某种意义上柯鈤还是性属于连家一份子。

柯鈤,按照辈份连嘉澍应该叫他“小叔叔”。

几天前,他的小叔叔登门拜访,对了,他的小叔叔还宣称十月中旬即将举行婚礼。

现在,即将举行婚礼的男人在公共场合上公然占年轻姑娘的便宜。

他得上前去提醒小画眉:迟钝的姑娘,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下个月就结婚了。

☆、第117章游园惊梦

连嘉澍脚步飞快,林馥蓁和柯鈤形成小鸟依人的画面看着碍眼极了,碍眼到让他心里产生了破坏欲,破坏欲导致于连嘉澍的手形成拳头状。

到时候不知道在众目睽睽下,拳头会不会挥向柯鈤的头。

伴随一个个飞快的步伐,眼前一切逐渐清晰了起来,夜风擦着他的脸,拂过他耳畔。

逐渐清晰的场景里,事物的轮廓,人物脸部的细微表情以及肢体语言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明亮姿态展现在连嘉澍的眼前。

脚步变得迟疑。

怎么……

怎么看都不像是林馥蓁被即将结婚的男人占便宜,怎么看都像是林馥蓁在占即将结婚的男人便宜。

他得加快脚步,他得把林馥蓁穿进那男人臂弯里的手狠狠拽出来,然后——

“林馥蓁,你还真是饥不择食,他都可以当你爸爸了。”

不,不不,爸爸听起来很容易暴露出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也有失脸面,改成舅舅,就改成舅舅。

“林馥蓁你饥不择食到和一个年纪都可以当比舅舅的男人挨得那么近,还有,这还是下个月即将举行婚礼的人。”

这话听着有点蛮不讲理,连嘉澍得承认,在某种隐隐约约念头的驱使下,他现在思绪极度混乱,思绪混乱从而导致口不择言。

再走几步时,连嘉澍看到那双戴着对戒的手,戴着对戒的手其中一方来自于林馥蓁,另外一方来自于柯鈤。

此刻,他是不是应该针对这个现象做出以下解释:

某商场,一女的看重一双对戒中其中一只,说服服务生,把对戒其中一只卖给她,那女的前脚刚走,就来一男的,一男的买走剩下的另一只对戒,然后,这女的和这男的在一场生日宴会上碰见了,这女的名字叫做林馥蓁,男的名字叫做柯鈤,之前他们素不相识,这只是一个巧合。

这世界让人跌破眼镜的巧合事情多的是,不是吗?

那么,该怎么解释林馥蓁把手穿进柯鈤的臂弯呢?又该怎么解释柯鈤一个劲儿瞅着林馥蓁时的目光呢?

分明,那是老熟人的眼神。

该死的!

更加该死的是,此时此刻,连嘉澍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了柯鈤那天说的话“我十月中旬即将举行婚礼。”当天,也是在这个花园里,他是怎么回答来着“恭喜。”

可真滑稽。

荒唐至极。

如果那个荒唐至极的想法成真,那么,林馥蓁就从“连嘉澍的前未婚妻”摇身一变,变成“连嘉澍的小婶婶。”

这荒唐的称谓直接让连嘉澍笑出声音。

笑的同时,一颗心以一种光速为单位的速度在急速下沉。

只有连嘉澍知道,那笑声其实在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慌乱中可以隐隐约约窥见,愤怒的乞求:千万别是那样,已经受够了。

在笑声中,戴着对戒的男女侧过脸来,目光再也移不开,以一种胶滞的姿态落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一步一步靠近着。

慌张,乞求,愤怒一一远去。

只剩下唯一的念想。

原来,二十五的林馥蓁会长成这般模样。

那念想,类似于恋物癖。

在没有她的时日里,牵挂着,在有她的时日里,依然还在牵挂着,那牵挂偏执得让人毫无办法。

他和她隔着大约五个脚步的距离。

眼前,有无数银色光芒交汇,在交汇的银色光芒中,宛如——

他在银河系的这一头,她在银河系的另外一头。

旧日屋檐下的风铃声在叮叮当当响着;风中带着刚刚成熟的车厘子味;窗台上红色海棠花开得正欢;放眼望去,像一簇簇火焰。二十岁的林馥蓁脸映在被清晨海港雾气蒸得朦朦胧胧的玻璃窗上,肌肤胜雪,发黑如墨,嘴唇红艳。

一桢桢,如影像。

连嘉澍听说过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