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更爱美人纤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背脊出了一层黏黏的细汗。明月照窗,照在两人身前三寸。

玉纤阿抬手推范翕,范翕声音喑哑地握着她手,他似哭一般地喘着气:“我总以为你不在了,每天都怕这是一场梦,天亮了你便消失了。玉儿,你真的活着么?玉儿,我不能没有你。你亲亲我吧……”

玉纤阿被他轻吮耳珠,她仰着细长的颈,被他横抱起。她目中闪烁着水雾,埋在他怀里,茫茫然地想,分明当初还说过要分开,再不见面。

如今情形,两人又走回了原路……

总是情不自禁,总是情难自控。

范翕就是她的孽。

她好似走到哪里,都逃不开他这个冤孽……罢了、罢了……她伸张手臂搂他:“公子……”

范翕停顿一下,觉得不对劲。

自她失忆,她不会来喊他公子,因她当不知道他是公子。

范翕有心停下思量,但是怀里美人柔软似水,他好不容易近了她的身,男子始终为身体所困,头脑总在此时不清晰。是以他虽觉得不对,却不想去想,只迫不及待地抱着她与她亲昵。衣袂相勾,发丝缠绕。

门“笃笃笃”敲了三下。

薄宁声音温温在外:“玉女,可睡了?我送些荔枝给你。”

范翕咬牙切齿,脸顿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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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掉范翕的纠缠,玉纤阿开了门。她眼尾微微泛红,唇脂也没了,淡红一点。但好在不明显,站在门口的薄宁低头看她一眼,只以为她要睡了,方才在屋中卸妆。

薄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他假扮玉纤阿的情郎,假扮得实在不称职,他连玉纤阿何时睡都不清楚。但没关系,他可以在其他方面补救。

薄宁让身后仆从将托盘中的荔枝端给玉纤阿,薄宁尽量以情郎身份温柔和她说:“岭南送来的荔枝,想着是个稀罕物,我便都送来给你了。”

玉纤阿眨眨眼。

想来薄宁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让她记住他的情意,等他将她送给了楚国大司马,她不要忘了同他暗通款曲,说服楚国出兵相助越国。

玉纤阿同情叹,想真是为难薄宁了。绕这么一大圈。

她便笑着接过了托盘,向薄宁致谢。薄宁沉吟着,却还不走。薄宁思量片刻,好似觉得自己和玉纤阿相处这般生疏,不像情人的模样。他努力想在将玉纤阿献走前培养点感情……于是薄宁唇角露出一丝笑,目光含情望玉纤阿。

他搂住玉纤阿的肩时,玉纤阿心中已生了警惕。

她看薄宁犹犹豫豫地低头,俯身想向她亲来……玉纤阿吓一跳,猛地侧过了脸,让郎君的那个吻落在了自己的腮畔上。

但当薄宁的唇挨上她的脸颊,玉纤阿就知道完了。

薄宁本想亲一下玉纤阿,柔情蜜意地与玉纤阿说两句情人间的话。薄宁没亲到她的唇,亲到了她脸颊上。薄宁怔了一下,却觉得无妨,他正再接再厉打算说几句话……玉纤阿关着的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男子沉着脸出来,一下子将玉纤阿拉到了自己身后。

范翕怒盯着薄宁,掌风凛冽向薄宁挥去。薄宁强自躲开,抬臂挡住那杀招。范翕的第二招再次到来,恶狠狠地阴声:“她是我的女人——”

薄宁与他打斗中,讶然:“公子翕?!你——”

他身后的卫士看到冒出一个人,当即出手,但成渝从后杀来,向他们制去。玉纤阿站在边上,知道一切都坏事了。什么计划,在范翕冒出来时都没了……她急得不行,怕这边打斗招来府上的卫士们,玉纤阿咬牙,在薄宁和范翕过招正好背对着她时,玉纤阿举起手中方才被送来的托盘,向薄宁后颈重重敲去。

薄宁身子僵住,回头不可置信:“你——”

“咚——”俊美的郎君心不甘情不愿地晕倒了在地上,同时,成渝也制住了那几个跟来的仆从,将人一径打晕。

玉纤阿看瞬间倒了一地人,着急无比:“这可怎么办……”

范翕一把握住她手腕,冷声:“你让薄宁亲你!”

玉纤阿:“我……”

范翕怒得眼睛都红了,周身气得颤抖,他紧盯着她的脸:“你爱上薄宁!他哪里比得上我?你还怕我杀了他,将他及时打晕。你以为你帮我我就看不出你是向着他的了?你果然和他情投意合,和我虚与委蛇。”

“你爱他!”

“玉纤阿,一月不见,你何时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儿:你才瞎了!

我一会儿给我换个有逼格的封面,你们看到了别惊讶,是我!

☆、一更

成渝打晕了跟着薄宁来夜探玉纤阿的几个仆从,玉纤阿手中的托盘打晕了薄宁。地上荔枝散了一地,风声微微,只消这边动静一大,引来府上卫士便糟糕了。因目前范翕还没来得及让更多的自己人替换了府上这些卫士,此时生事,不是好时机。由此成渝全身紧绷,聆听着四方动静,心里祈祷公子和玉女争吵的动静小一些,不要引来人。

成渝心情格外复杂。公子翕为人素来温雅无匹,在人前从不发怒。谁想到有朝一日,成渝几乎日日见到公子翕在发怒,目标都是对着一个人。范翕将他平时不与外人道的所有脾气,发泄给了玉纤阿一人。

这些情绪,不只是范翕从不表现的爱.欲,还包括他的阴晴不定。一般人要承受另一人不公开的所有情绪,心性稍差些,便会随之一道崩溃,引发无数悲剧。

但显然玉纤阿不是一般人。她是成渝这么多年见到的唯一在公子发怒时一脸平静的女郎。

眼下范翕握着玉纤阿的手发怒,质疑玉纤阿深爱薄宁。玉纤阿只是蹙了下眉,为他捉痛她的手腕。玉纤阿望着范翕暴怒之下略微狰狞扭曲的俊容,她道:“我现下当真觉得我眼瞎了。我以前怎会喜欢你?你莫不是在诳我?”

范翕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玉纤阿声音轻轻柔柔的:“你这般阴晴不定,动不动便质疑我。以往我喜欢你时,莫非是被你强迫的?不然我怎会喜欢你?薄郎尚送我荔枝,你除了索取,又送过我什么?薄郎只是亲了我一下,你便作出要杀我全家的样子来。我现在怀疑,我恐从没喜欢过你。你一直在强迫我。”

范翕:“我……我强迫你?”

他被她说得气得胸闷,一时间竟真的产生迷惑,想难道以前玉纤阿是做戏,她真的从来没喜欢过他么?不然她为什么在最后一面时要和他分开?他知道她最开始是做戏,可他不知道她后来是不是还在做戏……

他确实是一直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可她,她也没有拒绝啊。

范翕怔然,心中一阵阵的委屈,他握玉纤阿的手不由松开。

范翕目中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