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夫君宠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为难我一个小宫女,我也不是愿意过来趟这浑水的,”

这位宫女已被派过来守着宋玉笙好几日了,日日就待在这冷宫里,照料着宋玉笙不让她就这么死了。这冷宫又冷又阴森的,又挂记着宋玉笙的身份,不敢闹出大的动静来,行为做事都是静悄悄的。

她本就是个话多的,偏的这几日宋玉笙半死不活的,别说说话了,也就是偶尔动弹一两下,她都要被憋坏了。

“郡主,你说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贵妃娘娘。”宫女叹息一声,眼神往宋玉笙那里瞟,“多美漂亮的一个姑娘家,就这么去了……”

宫女叹息一声,也不敢在看了。

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待在这个地方等死。

宫女又开始说话,“春桃jiejie说了,再过几天,再过几日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郡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宫女,倒是去找贵妃娘娘报仇去,这不关我的事!……”

宫女自己自说自话,没有意识到半点的不对劲。

秦漠在圆柱后头,冷宫里没有什么光线,暗的和夜晚时相差无几,他的气息微不可查的,隐藏的很好。

等待了片刻,算着外头的时辰。

这冷宫里确实是只有着一个丫鬟看守,雅贵妃原是估摸着,人越少越不会引起注意,哪能想到这暗中倒是给秦漠留下了机会。

秦漠从后面绕过,视野宽阔了些,能瞧见倒在半边床榻间的人。瞧不见脸,但是他知道,是她。

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可那颗心又被踩到了尘土了,沾染上了无数的灰尘血迹,难受得紧。

秦漠掩下情绪,寻了一个稳妥的角度,动作利落的绕了过去,手掌带起了一阵风,披在了宫女的脖颈上,那宫女没察觉到,尖叫声到了喉咙处,没发出一点的声响,就这么被拍晕了过去。

秦漠顾不得宫女,动作飞快的到了床榻边。

知道是她,也不希望是她。

这一世的肮脏泥泞,离她远些吧。

秦漠眼底的赤色翻涌,似无边海浪的拍打,他的手掌是止不住的颤抖。轻碰到她的手腕,那上面冰凉的温度,都要凉到他的骨血里去。小心翼翼的,去把握着她的心脉。

在动。

秦漠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过了这一关,他却是顿了几秒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手轻转过她的面颊,那双灵动的杏眼,不复往日清明。只有长睫在微微的动着,小脸上的温度也很凉,红唇有了干裂,那在她身上的伤,他似也能感受到一般。

“阿笙……”秦漠轻声呼唤着,很轻,怕吵醒她,也怕叫不醒她。

秦漠把她扶了起来,让她的头倚靠在他的怀里,解下了自己身上黑色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的。

秦漠察觉不到冷,也察觉不到她。

哪怕就像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也察觉不到,她就如同随时会抽身而去了一般,就剩下了这副皮囊。

秦漠压抑了几日的情绪,从黑如墨的眸子里倾斜,落下了什么,也滑过了她的面庞。

宋玉笙手指轻动,缓慢的睁开了眸子,眼前是一片玄色。

好像还是在那个冷宫里。

但是好像身边是他。

忽的,她的手被人握住,力道不重,但握的很紧。

能听见有人在她耳畔边呢喃,不知是不是她临死之前,出现了幻觉,“阿笙。”

好像他。

宋玉笙的眼里也落了泪水,那泪水里全是苦涩和寒冷,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冻的秦漠一下回了神。

“阿笙?”

宋玉笙勉强的弯起了唇边的笑,用自己谨慎不多的力气,回握住他,字里行间隐藏的是她这几日的所有难受,化为几个字。

“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糖

甜腻腻的那种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土豆炖rou1个;

第79章

王府。

秦漠坐是在宋玉笙的床榻边,亲自照顾她,手里还在拧着湿的棉布,覆在她的额头上。

屏风后面,站着的都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夫,几人面面相觑,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说。”秦漠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无半点的柔意,透过屏风,传了过来。

“三殿下,恕罪!”一群大夫整齐的跪下来,“草民从医十几载,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和脉象,实在是不知晓该如何医治啊!”

秦漠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要比外面暗乎乎的天色,还要摄人。

知寒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不知道是用什么熬制的,味道极为难闻,从空气中就开始弥漫了一股苦味。

“这是……”其中一个大夫皱眉,神情之间有几分不敢确定。

“殿下,这是小姐的药。”知寒把药放在了一旁,“这寻常大夫,是不知该如何解救小姐病症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

这是宋玉笙常用的药,但加重了药量。宋玉笙曾嘱咐过知寒,要是有一日她因着毒发作了,就用这药,具体药效后果,宋玉笙未细说。

因着,知寒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如何。

“试一试?”秦漠冷笑了一声,语调森冷,“你有几条命来试阿笙的命?”

他要个准数,不会让宋玉笙冒这个险。

知寒默了一会,“敢问殿下还有其他的法子?”

秦漠还未说话,屏风外的大夫穿来了声音,“敢问姑娘,这可是用着十尾熬成的药?”

十尾,是剧毒的草药,常人误食,能治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好在,这十尾异常难寻,一般是不会碰见,被误食的机率小。

“十尾?”秦漠问道。

知寒不解释,她跟着宋玉笙这么久,分辨药材的本事还是有的。

“殿下,我跟着小姐十几载。”

言下之意,你也才认识一年。

秦漠眼里的审视越来越重,他周身起的冷戾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其中是有原有的。”知夏在一旁扯了扯知寒的衣袖,知寒也是护主心切,急起来说话便是如此。

知夏打圆场,“这是私事,还望殿下屏退左右。”

知寒的性子要比知夏更沉稳,也要比知夏更轴。本就对着秦漠无什么好的观感,这一下更是没有什么想说的。

事情由着知夏来,更好些。

知寒也未多留,等到秦漠的首肯,就带着外面那帮大夫下去了。

秦漠等大夫都走了,才开口,那股子药味在屋里,苦涩的紧,他蹙着眉,“你说说。”

知夏身子还未养好,腰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最痛的还是心里的自责,她透过秦漠身前的窗纱去看宋玉笙,少女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