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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不说,花苗族是个极为团结的民族。王家与闽家收服了他们的首领,他们便一致对外,也就是靠着这些,两家逆贼才嚣张了那么久。“牟城的那些苗子,论起打仗比契丹人差多了,但是他们却有一手玩毒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还有十里便有一处毒障,咱们最好就在这附近驻扎,补给也方便。”赵邺从辇车上站起,遥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来之前便派了人零零碎碎的攻打城池,若是能在他们到之前占有优势自然是好,但两家已经把如今当做了唯一的机会,拼了全力反抗,竟然一时不分上下。赵邺不耐烦在相距太远的城池等消息,不停劝阻,干脆带兵前行。“是毒自然就有解,让跟着来的太医都去看看,破了毒障就是。”“陛下说的是。”驻扎下来,赵邺接连又遭遇了几次暗杀,虽然赵邺没什么损伤,但守卫的士兵都被这些小苍蝇弄得心烦意乱。赵邺见状,直接点了两个暗卫:“混到牟城,杀不到人无所谓,也让他们尝尝有蚊子一直叫的感觉。”“属下领命。”被点到的两人觉得此举大快人心,兴致勃勃的去了。把事务处理完毕,赵邺看向随常,两人对视片刻,随常被主子冰冷的视线看的莫名:“需要属下也混进牟城?”“京城的消息。”薄唇轻启,赵邺的话里都带着冰渣子。随常反应过来立刻把信函摆放在了赵邺的面前,真不明白记录秦筠每次吃什么,喝什么的纸张,主子也能看的那么津津有味,甚至还吩咐要更详细。吃喝拉撒睡,谁不是一样,秦筠又不是喝露水的仙女,难不成能有什么不同。感觉主子今日看的格外久一些,随常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就见主子拿着纸张,眉头紧蹙。良久,赵邺淡淡地开口:“给朕准备戎装。”“陛下这是要?”“朕要亲自上阵。”虽然面无表情,但赵邺的眼角却全是煞气。随常吞了一口口水,这都要杀几个人才能消气了,晋王到底是又干了些什么。“赵邺亲自上阵了?”闽谐修神情凝重:“那么有把握,我让你查牟城有没有内鬼,你查到了没有?”越身处高位,就越重视自己的身家性命,军队开始攻打牟城之后,闽谐修至多也只是去城门看了,赵邺说亲征谁想到他会亲自上阵。既然敢亲自上阵,按着常理想,自然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回大人,逮了几个小喽啰,没查出什么大内鬼。”闽谐修闻言愤然拍桌,扫了一圈,见平日该在屋中的谢沣不在屋里,眉头紧皱:“我那个不孝子呢!这几天就没见到他的踪影。”“少爷去了隔壁城池解决军需,按理说应该回来了。”“关键时刻不见踪影。”闽谐修重重哼了一声,因为谢沣打起仗来不要命,有本事加上是他的儿子,在军队有些人的眼中,地位甚至比他这个老子还要强。如今赵邺亲自上阵,他不在军队坐镇,怎么都说不过去。“把人给我叫过来!”吩咐完,闽谐修等了半晌,就见属下回来面色纠结的报信:“少爷不在府中,属下派人在牟城找了一圈,他也不在牟城。”“那他还能去哪?就是死了,赵邺也不会不把尸首挂出来。”闽谐修话说的难听,但表情却一脸难色。突然想起如今京城没有赵邺坐镇,秦筠已经是独自一人,被某种想法气的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冠:“这个畜生逆子!”此时正在赶往京城的谢沣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像是知道是谁在念叨他,谢沣揉了揉鼻子,咧嘴露出了一个大笑。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快活。第93章灵堂秦筠曾以为没有赵邺的日子该是最快乐的日子,但现实证明赵邺就是不在京城,她也快活不起来。赵静想让秦筠喜欢上赵邺,但一个丫头片子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每天就缠着秦筠,在她耳畔嗡嗡叫赵邺有多好。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每天晚上缠着她不回自个睡得地方。因为这个京城还有谣言,说晋王被陛下逼的太紧了,所以对个外族的小女孩动了心。把她传的又丧尽天良又可怜,听得她咬牙切齿想找赵邺麻烦,平日里给他的信也都是让大臣代笔,把朝中事务交代了就算。“地上的草都冒芽了,怎么天还那么冷。”被赵静缠了一夜,秦筠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裹着厚实的披风极为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去崇德殿上早朝。模样活像是纵欲过度。“气候哪儿冷了,是你怕冷穿的多,你看看我就只穿了件袄子。”赵静粘秦筠粘的紧,连她去上早朝她也要跟一路。常德笑着打圆场:“穿的多才好,气候变来变去,宫里不少人都病倒了,也就殿下坚持没有增衣减衣,才如此健康,不受风寒所扰。”秦筠点头,深以为然。虽然裹得像是个熊,但至少她能保证她的健康。当然这个想法,到了晚上便轻而易举的被某人给打破了。赵邺亲征后势如破竹的攻占了几处要塞,打的两家逆贼没有还手之力,本来王闽两家就只是表面的和睦,赵邺以身作饵,不要命的打法。战局已定。既然大宋的江山已经没有了危机,秦筠自然又想到了溜掉的事情,这些天她没有制止赵静,摆出一副无奈被她打扰的模样,就是想让宫中的人放松警惕。然后她好从密道中逃跑。择日不如撞日,秦筠看了密报,晓得赵邺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便当即准备了离开京城。只是秦筠没想到,她两次逃跑都是没几步被绑,而且绑住她的还是同一个人。“谢沣?”秦筠脑子晕晕乎乎,眼皮子费力的睁了一条小缝,看到谢沣脏话差点破口而出。谢沣脸上蒙了面,就露出了一双眼睛,但秦筠看着那双隐约带着狂热的眼睛,没没费什么功夫就辨认出了是他。被秦筠认出,谢沣也没有否认,轻笑一声,声音有些哑。全身无力,低头见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秦筠立刻想起了上一次她落在谢沣手上的情形。当初她就不该求赵邺放过他,这样的神经病,他爹娘都要被赵邺手刃了,他竟然还有空不远万里的来绑她。秦筠被带进的这间屋子很简陋,四周没有窗户,出入口遮着厚重的黑色棉布,不知白天黑夜。只是破旧的八仙桌上放了一盏昏黄的烛台,昏暗的光线勉强能让秦筠看清周围的环境。屋里隐约还有一种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