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日作风。那时她使劲浑身解数,编造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想,乱给他扣帽子,赵彻也不曾辩解一句。

他只嗤嘲:“表妹,你这胡思乱想的本事,不去写话本当真可惜了。”

再想到她后来去面见皇帝,为赵彻求情,成安帝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还试探着问她对赵彻是何想法,最后又不耐烦地将她赶出了飞霜殿。

宋乐仪那时候只觉得奇怪,以为是成安帝因蜀越交恶心烦意乱,如今却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上辈子这件事也和她有关。

想到这里,宋乐仪又不争气地流下眼泪,伸手拎过被子蒙住脸蛋,小声啜泣了起来。

每当她提起蜀国那三年,赵彻总吊儿郎当的笑着告诉她,蜀国好啊,土壤丰饶,崇山峻岭一线天,风景美如画,又说蜀女多姿,纤腰雪肤勾的人心魂都没了。

他瞒了她所有事情,连让她愧疚的机会都不给。

……

眼睛哭得红肿,宋乐仪不好意思见人,且赵彻那边这几日也忙着,两人有几日没见面了。

宋乐仪也没闲着,她去求了青书姑姑,每日绣起了花,想绣一个荷包给赵彻。

如今想想,她前后两辈子,除了那柄刀,送给赵彻那些礼物当真没花过半点心思,只一味地吩咐孙姑姑去库房里挑最贵的最漂亮的,从来没留意过他是否喜欢。

她想送赵彻一件贴身之物,让他把她的心意戴在身上。

宋乐仪幼时娇气,别说碰了绣花针被扎一下,连见着握在手里她都觉得疼,生怕一不小心刺进手指里。故而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好在凭着几分天生聪慧劲儿,倒不至于在燕京诸多贵女中垫底。

不得不说,陈夫子点评的“聪敏灵慧,生性懒散,不痛不发”十二字评语确实很准。没多几日的刻苦功夫,宋乐仪便绣的有模有样,虽然远远比不得刺绣大家,却也拿得出手了。

过了立秋之后,一场秋雨一场凉,燕京愈发冷了起来。

九月二十六那天下午,宋乐仪收拾的漂漂亮亮,穿了一身桃红色的撒花衣裙,如墨青丝斜斜地在后脑勺挽了个髻,胸前垂着几根麻花小辫子,发髻上戴着每一根簪钗,都是小心思。

她对着铜镜,扬唇满意一笑,这才拎着那只绣好的荷包,颇为紧张地出了宫。

豫王府,书房。

“表哥,你在读书呀?”宋乐仪小步挪到赵彻身边。

赵彻放下了书,松松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抬眸朝她笑了笑:“想出去玩?”

因为蜀国的事情,大越也不平静,是调兵遣将,边防也要加固,虽然两国表面和谐,但战争已经一触即发。赵彻亦忙得焦头烂额,原本以为几年后才会开战,如今却提上了日程,他得准备好。

两人已经十来天没怎么见过面了,就连一同用膳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赵彻自然是以为宋乐仪闷在宫里无趣儿,这才耐不住性子来找他。

“不是……”

宋乐仪犹豫着扭捏了一会儿,忽然关心道:“表哥,你读书是不是累了呀?要不要我给你捏一捏肩膀?”说着,她一双小手就搭上了赵彻的肩膀。

赵彻默了默,这不对劲儿吧?

感受到肩颈上的力道,虽然轻了些,倒也还挺舒服。

“舒服吗?”

“……表妹?”

宋乐仪嗯嗯了一声,关切道:“是我捏重了吗?还轻了?这个力度怎么样?”说着又调整了手劲儿。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温柔的不像话,赵彻眼底沉思,想了又想,还是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她这份突如其来的“讨好”,于是他伸手,将宋乐仪拽紧进了怀里。

卷着熟悉的甜香,一具软绵的身体就坐到了他腿上。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宋乐仪除了最初一瞬的惊楞,很快便神色坦然地在他怀中坐稳,还十分自然地挪了挪,在他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一手勾过他脖颈,冰凉的指甲微微搭在他温热的颈上,另只手松松地搭在他胸膛前,声音委屈又软:“表哥,我好想你。”蜀国三年想你,白狄四年想你。

说完,还将小脑袋埋在他胸膛蹭了蹭:“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赵彻“嗯”了一声,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半面莹白的脸蛋,逐渐变得幽深。宋乐仪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在赵彻眼里,是诱人而不自知,又或许是故意引诱。

故意引诱?

念头一起,赵彻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手掌不自觉地环上了她的腰,稍稍压了压,低沉着声一本正经道:“表妹,再忍一忍。”

宋乐仪微微怔,茫然地眨了眨眼,忍什么?

“再过五个月,我们才能成亲。”

“……”这厮在说什么?

宋乐仪倏地脸颊飞红,她坐好了身子,扬着明艳莹白的小脸蛋看向赵彻,神色气恼:“你在胡想什么啊?”

赵彻漆黑的眼底含笑,挑了挑眉:“难道表妹不是这么想的?”

宋乐仪顿时明悟了赵彻的意思,她娇声驳道:“才不是!”

“我只是…只是见你这些日子辛苦,特意关心你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这话说的底气一点也不足,赵彻也没戳穿她,只哼笑了下。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觉得手感不错,又忍不住多捏了了两下,直到宋乐仪捏着身子去推他,赵彻这才作罢。

随着动作停下来,书房内也突然沉静了下来,这样近的距离,总容易产生暧昧撩人的气息,宋乐仪的心怦怦怦直跳,她小声道:“表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赵彻挑了下眼角,表妹今日真是送了他接二连三的惊喜啊,还准备了礼物?

宋乐仪从袖袋摸出一个荷包,献宝似地举到赵彻面前:“我亲手绣的。”

那是一个黑色的壶形荷包,上面拿银色丝线绣着一只兔子,兔耳肥长,兔眼圆瞪,翻开荷包边,里面绣着“子川”二字,缀着一串儿精雕细琢过艳红的玛瑙石,可见花费了不少心思。

赵彻接过,握在手中思忖了一会儿,只听耳边又道:“怎么样?你喜欢吗?”声音里有小小的紧张与雀跃。

“表妹的心意,自然是欢喜的。”赵彻漆黑的眼眸里浸着笑意,将荷包珍视地收好,而后他微微上挑了下眼尾,话锋一转,迟疑道:“你是不是惹麻烦了?”

“……”谁惹麻烦了!

宋乐仪顿时生气了,这人怎么不知她好心呢,她气恼地去夺他身上的荷包:“你不想要就算了。”

“我何时说不想要了?”赵彻笑着反问了句。

他压下宋乐仪作乱的小手,盯着她乌黑的眼眸看了会儿,那里和一汪秋水似,此时微微嗔怒着,灵动又有趣儿,紧接着他的目光滑过鼻尖、唇瓣,又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