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美人赠我暗妖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直直投入第五鹤的怀中。

“接着,你手无寸铁,免得你输了,说我胜之不武!”

第五鹤接过剑,朵澜眼前跟着一花,铿锵之声已在耳边响起,声声刺耳。

银光和金光交错,那是第五鹤的剑,和不嗔的金鞭缠在一处,胶着不分。

“你带不走她的!”

“呵,你错了,我今夜一定带得走!”

两个人步步紧逼,手中兵器相抵,互不相让。

脸色,是同样的凝重和阴沉;嗓音,是相似的沙哑和决绝。

心里好痛,叶朵澜流下两行清泪——

她真的不要再看下去了!

原来,看见自己关心的人在互相残杀,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视线渐渐模糊,她好像就在这一刻死去,永不超生,永堕黑暗!

身下忽然有“轧轧”的声音响起,低低的,像是机杼声响。

睁开眼,泪眼婆娑的朵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耳细听。

很快,那声音,再次响起来,而且更清晰了,像是索道滑动的声音。

她害怕,想下床,可是被定住了xue道。

原本四平八稳的床,像是风中的一叶扁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忽然,床板一动,登时露出个不大不小,刚好容一人通过的四四方方的黑洞来!

一个人跃出来,只伸出上半身,看见惊愕的朵澜,苦笑一声。

她失声尖叫起来!

“我就说,这办法实在是笨得可以,可惜寒烟执拗,只好如此了,朵朵,香川来得晚了!”

话音刚落,他伸手去搂向朵澜。

听见她的声音,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同时回头!

“汲香川!”

“什么人?!”

顾不得一争高下,眼看着汲香川要把无法动弹的朵澜抱住,第五鹤和不嗔连忙飞身而至。

“轧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在密道底下的寒烟,cao纵起机杼,准备让香川和朵澜下来。

此刻,形势陡然紧张起来。

第五鹤和不嗔飞快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一致。

先不管怎样,决不能叫汲家的两个男人带走叶朵澜!

眨眼间,他们同时向在密道入口边缘的汲香川发动攻击。

香川武功还要高于二人,然而,一手抱住朵澜,牵制了大半身体,加上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落了下风。

“香川!我要落下铁闸了,你小心,带朵朵下来!”

寒烟的声音,从下面清晰地传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香川虚晃一招,逮住第五鹤和不嗔配合间的一个漏洞,闪身再次跃入密道!

眼看着那黑色的铁门再次紧闭,顾不得其他,第五鹤和不嗔也跟着,跃入黑暗之中。

身子像是不是自己的,轻飘飘,飞快地下落。

眼前是全然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

若不是耳边传来香川有力的心跳,还有第五鹤和不嗔焦急的呼喊,朵澜几乎以为,她已经死了,这是通往地狱。

“怕么?”

轻柔的声音响起,那是香川好听的声音。

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朵澜低声补了一句,“不怕。”

其实,她不怕死。

很快,脚下触到实物,原来,这幽长的通道,也是有尽头的。

耳边也传来落脚的声音,看来那两个男人,也无大碍。

松了一口气,眼前却忽然亮起来,忽然而至的光亮,令她微微眨了眨眼,看清周遭。

周围都是粗糙的石壁,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点起火把的人,是寒烟。

只见他用火把照亮眼前,见朵澜安然无恙,这才看向另外两个不速之客。

“怎么,还要在这里动手么?现在是二对二,若是不想死在这里,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寒烟高举火把,凝目冷冷望着第五鹤和不嗔。

他们二人只是忧心朵澜,双双欲上前。

“澜儿……”

“小叶子……”

朵澜叹了一声,这究竟是什么冤孽!

“我没事。”

被拥在香川怀里,她没办法走向他们,只得用语言先安抚他们。

果然,两个人都似乎松了口气儿,不复之前的焦躁。

“当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第五鹤拧着眉,率先出声。

不嗔看看朵澜,也跟着点点头,算是达成了共识。

寒烟哼了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

诚如汲香川所说,这其实本是个省时省力的妙招儿,然而他们进来的时候,在这密道的其中一个分岔口走错了路,耽搁了一盏茶的功夫。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哪知道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看时间,这密道应该是早在山庄修建之时就已建造了,只是年头久远,恐怕连吕家人都不知道,却被这几天在这里不断勘察地形的香川和寒烟发现了。

因他二人自小便不断探索弃命山庄的构造,想来,各大山庄的建筑,都有些许雷同吧。

五个人一路无声,默默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只见前方不远处,有隐隐的光亮。

“那是哪儿啊?”

一直未出声的朵澜,忽然开口。

顿了一下,抱着她的香川淡淡开口:“是广宋山的后山脚下。”

心里揪起来,她就这么离奇古怪地消失了,不知道娘亲和爹爹会有多着急。

而且,连同第五鹤也跟着“消失”,若是老皇帝怪罪下来,不知道会不会给山庄带来麻烦。

她好怕,她不怕死,可是,担忧双亲。

“怎么,朵朵,你不想离开?”

看出她的不舍和犹豫,香川脸上没有怒气,反而在唇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无妨,哪日有空,我便陪你再来。”

说完,疼惜地擦了擦她泛起湿意的眼窝儿。

再来,那又是何年何月呢,他不知,一别就是永诀这道理么?

又是一阵沉默,彻底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