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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翻飞,墨发飘飘。师父的样子,美!玉指轻挑,琴弦震动,黑衣男子于琴音中节节败退。世上再厉害的鬼怪也不是天岚飞仙的对手,因为飞仙所到之处一片净土,世人谓之极乐。“你是何人?”黑衣男子溃败之后倒在了残垣之中,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分外妖娆。问斋从半空中落下,轻盈地停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清贵华风的天岚飞仙,于夜海低迷中惊艳若现,他开口:“渡你的人!”“渡我?呵~你渡不了我!”黑衣男子癫狂大笑,眼中俱是一片哀痛。他说:“除非是她……”漆黑的双眼像水一样化开,恢复了一点颜色。他若会笑,一定是个极好看的男子!问斋右手凭空一拿,一枝开得正盛的红杏花落入指间。他将手里的花递到黑衣男子的面前,道:“我手里的杏花可看透前世因果,我膝上的槐琴可奏出极乐调还你一个结局。你可愿意一试?”“因果?结局?”他喃喃地说着。杏花逐渐凋落,冷冷清清的街道像是下了一场杏花雪。黑衣男子看着纷纷飘扬的杏花,痴痴呆呆地看进了另一片红尘。☆、第二章云间月杏花深处,幻雾重重。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小衫子的女孩被困一口枯井中,乌溜溜的两只眼睛正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井口上的天空。此时,成群的大雁飞过,一片纯白的雁羽缓缓飘下来,落在她小小的掌心。调皮的孩子三五成群围在井口,他们不但不救下面的女孩,还对着枯井扔石头,丢树枝。“她居然敢躲!”一个穿着宝蓝色坎肩的十岁男孩说。“傅少爷,不如往里面倒水,看她还怎么躲!”另一男孩道。“倒水?呵,是个好法子。”于是,这些孩子开始往里面倒水。那一天如果不是被傅家的下人找过来,井里的女孩肯定会被活活冷死。女孩是傅家的嫡女,其名傅月,那年十一岁。她的母亲过世早,继母被扶正就一直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庶弟姊妹更是欺负于她,这一次,竟伙同其他孩子将她扔进枯井中。从枯井上来后,傅月就生了一场大病,卧床整整一个月。她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本是闪亮的双瞳,忽然变得漆黑一片。自此,众传傅家嫡女天生反骨、嚣张跋扈。十四岁,她将同父异母的弟弟推下水,被傅家家主送往东凉国的天净山拜师。不料,十五岁时又杀了自己的师叔逃离,音讯全无。她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谁也不想做一个坏人,谁也不想背负人命。傅月只是想要活着而已。看到这里,南枝与同样身处一花一世界幻境的师父对视一眼。心想,所以,这是谁的因果?师父的手指抬起来,在漆黑的夜色里挽起了一片杏花,指尖一收。眼前的漆黑骤然消失,南枝紧紧地抓着师父的袖子,不停地叨叨:“师父,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师父一气之下,将南枝甩了出去。当幻雾消失时,南枝站在雨中,不幸淋成了落汤鸡。至于她冷魅高贵的师父,自然是站在破庙下面,手里拿紫竹骨伞,正优雅地立在黑夜中。“师父,你有点心狠。”南枝捂着头,奔到师父面前,愤愤道。师父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愤怒和抱怨,而是目光清冷地盯着外面的雨。此时,雨珠淅淅沥沥地从天下落下来。南枝想进庙里躲一躲雨,结果一道闪电划过,只见一道瘦影坐在角落里。空气中弥漫着nongnong的血腥味。南枝赶紧缩回师父的身边。庙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傅月,她动了动身子,伤口又扯裂流血。为了止血,她只能将浸透鲜血的布条缠住手臂,用牙齿咬着另一端打了两个死结。南枝咬牙,感觉疼。可是,她咬了师父的手指阿。好尴尬!南枝松口的时候,师父的手指留下了两颗小牙印,已经开始冒血。“师父,疼不疼?”南枝捧起师父的手,愧疚道。师父的手实在好看,而且比女人的手还滑,以前她就想捞起来啃的。没想到,今天把不能做的都做了!师父挥一挥手,南枝差点被甩出去,还好她立马跪下来,抓住师父的宽袖。“师父,我又错了,我发誓,回去一定修身养性,不惹你生气。”“也许我捡回来的根本不是猪!”师父看着远处这样说。南枝却听不懂!这时,门外跑进一位身穿大红喜服的男子,浑身湿透,看上去极其狼狈。南枝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扶着门框看去。嗖!傅月本能地抓起身旁的剑刺向可疑的男子,若不是她受了重伤,出剑有所偏移,那男子肯定死了。男子伸手夺过傅月的剑,又一掌将她推开数仗。此时,男子的剑已经架在了傅月的脖子上。好巧妙的反击!此时,四目相对,时光停驻。男子见傅月是女子,年纪又不大,还受了重伤,故而收起了剑。“一个姑娘家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你娘不管你么?”男子坐在旁边,拿起干草升起了火。傅月见他没有敌意,便也坐了下来,靠在边上,没有理会。“在下沈凭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男子拱手,来了一番自我介绍。傅月根本不理会,许是伤口牵扯了有些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看你应该到了试婚的年纪,却独身一人跑出来,你娘不管你么?”沈凭云又丢了一根柴在火堆里。傅月若是无伤,肯定要削了这个事事要娘管的男人!“你该不会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吧?”沈凭云抬头看着对面的傅月。傅月依旧不理不睬。沈凭云露出同情的目光:“难怪你娘不管你,原来是个哑巴呀!”因为富家公子的同情心泛滥成灾,他在被嫌弃的情况下给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处理伤口,还慷慨地撕了自己的喜服给她包扎。然而,女魔头对富家公子的行为并不感动。所以,这一夜的气氛都很尴尬,也没什么看点!破庙外,南枝双手抱着肩膀,有点冷,她回头看着师父:“师父,我冷。”她一点一点地蹭过去。却在即将达到目的的时候,她收到了师父的一记眼神“你敢过来,我就把你丢出去。”南枝说不清楚,她明明对这个师父最上心,却又最怕他。她知趣地走到一旁,靠着墙,长长叹了口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