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怎奈王妃娇媚撩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他手指轻揉着她的唇瓣,静默半晌才答,“好。”

他在想,他的心里可有人?可还能有人?

*

彦卿原本是该去安国侯府参加茶会的,刚用过早饭殷家就派人来请了。司振看着彦卿的脸色不大好,小声问:“要不殿下推了?”

彦卿手指轻柔眉心思量片刻,开口道:“推了吧,再从宫里请个太医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司振拱手:“奴才这就去。”

彦卿勉强与殷家维持着往来,也是顾念着太后抚养的恩情。娶了梁忆瑾之后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他也真是懒得去找麻烦。

默默在一旁喝茶的梁忆瑾扭头叮嘱了芊儿几句,转对彦卿道:“殿下再去歇歇吧,脸色确实不好。”

“听你的。”

梁忆瑾便起身替他解腰封,他低着头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梁忆瑾的额头,梁忆瑾抬眸看了一眼,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深邃眼眸中,她遂又低下头,小声问:“殿下笑什么?”

彦卿避而不答,只是道,“一会儿也去补补眠吧。”

“殿下病了,妾身得照顾殿下。”

梁忆瑾心里清楚,宿醉的确难受,但这难受可大可小,可酒终究是梁忆瑾灌进去的,她得负责到底。

当然这个时候的彦卿还不知道梁忆瑾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直到芊儿端了一盆热水来。

梁忆瑾浅浅地捏着毛巾一角在里头绞了绞,烫得她直唏嘘。

没等着彦卿问出来要这么烫的水做什么,绞得半干的毛巾已经落到他额头上了。

“嘶——”彦卿登时龇牙咧嘴,“这是热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彦卿:媳妇不仅酒量好,演技也好,怎么办,好稀饭……

梁忆瑾:我烫不死你!

☆、命数

“妾身知道啊,”梁忆瑾捏着莹白的耳垂,一派无辜,“可一会儿殷郡主要是打上门来,发现殿下不是真的病了,岂不是更麻烦。”

虽然心里清楚梁忆瑾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照着殷曼易那个不依不饶的性格,肯定会上门来“探病”的。

彦卿扯了扯一侧唇角,皮笑rou不笑:“好办法。”

“苦了殿下了。”下手毫不留情的梁忆瑾,嘴巴却甜得如同抹了蜜一般。

彦卿忍着烫,看着她一遍遍地将热乎乎的毛巾扣在自己脑门上,没好气道:“是不是都烫红了?”

“是啊,不过不要紧的。”梁忆瑾好脾气地将红红的手指摊到彦卿面前晃了晃。

“谁管你,”彦卿沉着脸,“我说的是我的额头。”

“哦——”梁忆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敷衍了事地朝着彦卿的额头轻呼了两口气,“真真儿的烫手,甭管是谁来都不敢说殿下您是装病。”

瞧瞧这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狭促样。

可偏偏她声音温婉又可人,像是一碗糖梨水灌进了喉咙里,让你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人,也不由地想顺着她的心意。彦卿瞥了一眼她翘起的唇角边浅浅的梨涡,摇了摇头。

随她去吧。

*

殷曼易来的比梁忆瑾预想的还要快些。

从进了靖王府她就开始大呼小叫,一路火急火燎直奔着寝屋而来。动静传来,芊儿端起水盆从另一侧门避出去了,等殷曼易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病怏怏的彦卿和守在床边一脸憔悴的梁忆瑾,她很明显地愣了一瞬。

彦卿也坏,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怎么,不信我病了?”

“不是,”殷曼易眼神躲了躲,给自己开脱,七哥你是铁打的身体怎么好端端就病了呢,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

她将信将疑都替试了试彦卿的额头,登时炸了毛,嗓音变得又尖又细能把房顶戳穿:“这么烫,可传太医来瞧了?”

这话她是转过头,一脸怒气冲着梁忆瑾说的。

梁忆瑾心里冷笑一声,她知道不管彦卿是真病假病,殷曼易吃了瘪的邪火最终也只能发在自己头上。

未等她开口,就听彦卿闷哼一声,摁住太阳xue,满脸疲乏,“司振已经去请太医了。你小声些,闹得我头疼。”

“哦,好,”殷曼易尴尬地瘪瘪嘴,压低了嗓音却仍是不客气地对梁忆瑾说:“也不知道拿凉毛巾给我七哥敷一敷,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芊儿便端着水盆进来了,也不理会殷曼易,只对梁忆瑾道:“侧王妃,这是您吩咐奴婢新换的水,冰凉的。”

梁忆瑾应了一声,弯下腰,素白的手指捏住毛巾在水中绞了绞,拧干后叠成方块回身放在了彦卿的额头上。就这么个寻常的动作被她演绎得轻柔又温婉,比得在一旁干着嗓子大呼小叫的殷曼易如市井泼妇一般。

像是有人在殷曼易的胸口狠狠敲了一闷棍,呼吸都粘滞了。

“我来!”她粗喘着气将梁忆瑾撞开,气呼呼地彦卿身旁一坐,裙裾铺开不留一点空间给旁人,如狗撒尿划地盘一般。

这正好称了梁忆瑾的心意,她困得紧,压根也不想在这儿耗着看殷曼易的脸色了他。就见她朝着殷曼易笑了笑,轻声道:“那就有劳郡主了。”

话说完,生怕殷曼易反悔一般,忙叫了芊儿快步走开了。

彦卿背对了殷曼易阖目假寐,不理不睬。

“这……”殷曼易左右瞧瞧,自己如同傻子一般被扔在这里,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气得胸口疼又怨得了谁呢。

*

梁忆瑾躲了小半天的清闲,再回来,殷曼易不见了,彦卿也不知去了哪里。

瞧着被殷曼易坐过的床榻,梁忆瑾心里那点矫情毛病上来了,叫芊儿把一应的用具换了个遍,才躺了上去。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松弛下来,梁忆瑾只觉得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午饭也没吃,睡得昏天暗地。

彦卿回来的时候,寝屋内罗帐半垂,梁忆瑾细白的腕子伸在帐外,半搭在床沿上,指尖之下落着一只团扇。

凌乱又旖旎的场景。

彦卿在床头立了片刻,弯腰将扇子拾了起来。帐内,梁忆瑾睡得很沉,长发凌乱地覆着,额角有汗,脸蛋也飘着红晕。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