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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她果然用那只坏掉的右眼看见了厄气。并且她发现谢荀的那只蛐蛐之所以如此勇猛,多半是这厄气作祟。“系统,怎么除这厄气?”“嗯,你会学母蛐蛐儿叫吗”妙芜在心里飘了个白眼给它。“你好好看看我,我像是那种能色`诱蛐蛐儿的人才吗?”“就知道你不会。不然你试试看用神识把它身上那团厄气直接拿走。”神识她会用。这个法子还靠谱点。妙芜凝聚心神,心中忽然生出一种玄妙的感觉。她的神识仿佛长了触角一般,舒然伸展,探入斗盆中,环绕住那只长腿蛐蛐。神识如清风旋转,不过几瞬,蛐蛐身上的厄气就被吹散了。脑海里叮咚一声,系统提示:“宿主收获3个功德值。要现在就使用吗?”她用意念回道:“先存着。”厄气一散,原本还压着妙芜那只蟹胲青打的长腿蛐蛐忽然现出颓势,接着步步败退,最后竟然真地叫妙芜反败为胜了。谢三爷在一旁抚掌大笑,大呼妙极。“琢玉,你挑蛐蛐从未走过眼,今日竟叫阿芜赢了去。哈哈,阿芜,你今日可替三叔父我好生出了口气。”下人上来把两只蛐蛐收了下去,谢荀却仍旧盯着泥土烧就的斗盆,凝眉不语。妙芜戴好眼罩,谦虚道:“哪里哪里,承让承让,都是运气。”谢荀将手中斗草掷入盆中,抬眼盯住妙芜,黑润的眸子看上去凉浸浸的。蓦地,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颊边隐约现出一枚小涡。“原是我小瞧了小堂妹。愿赌服输,你想要什么做彩头?”妙芜想起那本被大蜘蛛戳了个大洞的书就有些揪心。她修书的时候发现谢荀在上面留了不少批注,想来那书应是他看重之物。她答应了要还人一本好书,现在却弄成这样。妙芜心里默默想着:要是我要那书做彩头,你给吗?谢三爷见妙芜迟迟不答,还以为她还在为之前兄妹俩闹的别扭置气,便道:“琢玉难得输一回,你尽可狮子大开口。”妙芜想了想,便道:“我现在没想好,等想好了再找小堂兄讨要吧。”这边谢三爷让人收了斗盆,又搬上诸般茶具,在亭中燃炉煮起茶来。妙芜一面捧着茶碗喝茶,一面暗中观察这叔侄二人的相处。说来真是奇怪,这谢荀跟他亲爹水火不容,跟三娘子也颇不对付,反倒对三娘子的丈夫十分敬重,这可真是奇也怪哉。系统在脑海里纠正她:“不是亲的。”“什么不是亲的?”“谢荀不是他爹亲生的。”“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妙芜好好喝着茶,忽然被系统喂了一口惊天大瓜,这可真是吃惊不小,险些没把自己呛死。宝翠见她咳得脸都红了,忙上来接了她的茶碗,手忙脚乱地帮她顺气。“咳咳,这谢荀不是他爹亲生的,那他和我,啊不,他和原主……?”“还想知道的话,得拿功德值兑换剧情了,刚刚攒的那点儿还不够呢。”妙芜:……等妙芜终于停止咳嗽,谢三爷便又重新递过一只茶碗来。“来,喝点清水润润嗓子。”妙芜接过茶碗,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谢荀刚刚似乎若有所思地偷看了她好几眼?可等到她回看过去,谢荀却又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满眼只有碗中茶”的样子。“我听说今日王家六郎给你送了花灯宴的帖子?”“是。”谢荀应道,“这王显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回请我,必定又是有事相求。”王显?这个名字倒是耳熟。啊。妙芜忽然想起来了。王显不正是命批里那个最后背叛了谢荀的兄弟吗?话说姑苏一地共有两大仙门世家,一个是锦衣巷谢家,一个是乌衣巷王家。两家虽是比邻而居,却是里外都不对付。原因无它——先天气场不和。王家是开道观起家的,天下道观,十之五`六都被王家垄断,腰包里富得流油。而谢家世代以除妖为己任,并不擅长钱银俗务,虽说不上穷,但却远远比不了王家的富贵繁华。这谢家瞧不惯王家的土豪做派,王家也瞧不惯谢家的假清高。两个延世百年的世家,平日里没事干就是明里暗里地你挤兑我一下,我讽刺你一句,好生没有世家风范。而这王显,正是谢家的老邻居兼老对头,王家的本家子弟,在家族中排行第六。与谢荀那可真说得上是肝胆相照,志趣相投。妙芜其实心里很好奇这王显到底为什么会被原主鼓动,背叛谢荀?总不能是因为爱吧?但一想到要兑换剧情就要折损诸多功德值,她就觉得rou疼。这一rou疼,她就坐不住了。果然还是得先去把那大蜘蛛身上的厄气化了,转成功德值才安心。她站起身,朝谢三爷请辞道:“三叔,我还要去找婶婶讨个手令,就不陪您了。”谢三爷笑道:“你莫不是要去瞧昨夜捉住的那只蛛妖?”妙芜点头。终于有点明白三娘子和这谢三爷怎么能凑成一对了。三娘子暴脾气性子急,这谢三爷倒是心思玲珑,温润可亲,和三娘子正好互补。“那又何必要特去找三娘要手令。我的手令也是一样的。”谢三爷说完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递到妙芜手中,“正巧琢玉在,便让琢玉陪你去吧。”妙芜:“不不不,这就不必了。”她是去除厄气,攒功德的,带上谢荀这拖油瓶,不好施展啊。况且人谢荀也必定不乐意啊。谁知谢荀却将茶碗一放,说:“是,三叔。”妙芜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宝翠小跟班和谢拖油瓶。她和谢荀并肩穿行于桃林之中。宝翠似乎有点怕谢荀,也不敢像往常那样和妙芜手挽手走了,只敢远远地跟着,用目光狠狠瞪视谢荀的后背,愣是把自己气成了蛤`蟆。妙芜和谢荀并肩走着,只觉得少年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头顶,当真压力山大。话说,前几日怎么没发现这谢荀这般高啊?她这身体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骨架虽小,比不得北方女子高挑,但身高在南方也属中人水平了。可往谢荀身边一站,她才发现自己还不到谢荀肩膀高。这样一路沉默地尬走,感觉怪怪的。妙芜决定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她备好了笑脸,仰起头看着谢荀,问:“小堂兄,你这几日休养得如何?”谢荀瞥了她一眼,抬起手,十指交叉贴于脑后,双臂微微向外打开,伸展了一下身体。少年肢体修长,衣下的隐隐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