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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龙井、毛尖、茉莉花茶、六安茶、凉茶……”谢谨温声道:“来壶龙井,再来两份你们这的招牌点心。”茶棚老板:“诶,好勒。”将抹布往肩上一甩,转身欲走。妙芜唤住他:“再给我来两rou包。”茶棚老板笑着点头,应声而去。原本伏趴在谢荀脚边的小黄狗听闻“rou包”二字,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顿时一亮,抡着尾巴站起来,又回头瞧了谢荀两眼,见那少年眼睫低垂,似乎只顾摆弄手里的茶杯,便小心翼翼地迈开四只小短腿,一点一点地往妙芜的裙摆蹭了过去。结果它的鼻尖刚刚蹭到妙芜的绣鞋,身上缚灵索骤然收紧。谢荀将缚灵索在手掌上饶了两圈,轻轻一扯,就把小黄狗提溜回来。“老实点。”“呜——”小黄狗仰头望着妙芜,眼睛里水汪汪的,可委屈了。哎呦,这小模小样的,可真是个小可怜。妙芜最是见不得这些毛绒绒的动物撒娇,于是伸手朝向谢荀,笑道:“小堂兄,把缚灵索给我吧,我看着这小犬妖。”谢荀看她一眼,没说话,默默地把缚灵索交到她手里。这回小黄狗可高兴了,撒开四条小短腿一蹿,跑到妙芜裙摆旁蹲好,尾巴抡得跟风火轮一样欢快。这只昨日擅闯太极观的犬妖自变回妖身之后,就再也没变回去。用着狗的模样,它发不出人语,只会“汪汪汪”地叫。可这狗语大家也听不懂啊。于是妙芜只好临时向富春山中的灵猴们求救,想说大家都是妖,说不准语言能够相通。孰料丁一看到小黄狗之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妙芜,似乎是觉得妙芜这个想法委实荒唐。“女娃娃,我可是富春山里最高贵的灵猴,怎么可能听得懂狗叫?我们猴子跟狗可不是同一族的。”可偏偏这小犬妖可能知道周菱的下落,众人无法,只得权且将它带上。不一会儿,茶棚老板先将茶水奉了上来。王牧之用茶水洗过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杯茶。“我去那皇觉寺中走过几次,寺中不少僧侣都对我这张脸眼熟了。你们这回既要扮作普通人悄悄进去寻人,我不好跟着,想来还是在外头接应为好。”谢谨点头道:“理当如此。有王六公子带人在寺外接应,也可预防不时之需。”比如——至少可以代为安抚走失爱女的周县令。昨日,周县令面带沉痛的说出“家丑终究藏不住”那样的话以后,妙芜还以为他要说出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结果……简单来说,总结一下就是:周县令有位同窗兼好友,两家相识多年,当初周县令妻子刚去世,周菱尚且年幼,无人照料,这位好友的妻子便将周菱接到身边,代为照顾。这一来二去,周菱就在人家家里住了七.八年。他这位好友,有个儿子,比周菱只大了两岁,这一对小儿女从小两小无猜,感情十分融洽。周菱很喜欢自己这位小竹马,后来被周县令接回家后还念念不忘。待到长成少女,再与这位竹马重逢,更是一下便坠入爱河。当然,于周菱而言是单方面的暗恋。因为这位竹马早已心有所属。可周菱放不下心里这番执念,那竹马因着两人年幼时的情分,也说不出断然拒绝的话语。这事一来二去,拖得时日久了,周菱心里便愈发难过伤心,患得患失。虽然竹马小哥哥已跟她说过自己心有所属的事情,可他平日里对她依旧温柔照料,经常给她赠送节礼,甚至对她的喜好仍旧记得一清二楚。这些朦胧的好意给了周菱错觉,让她仿佛觉得竹马小哥哥是对自己有意的。这个念头一直压在心底,随着时日迁移不断地酝酿着。最终有一天爆发出来,周菱决定找竹马小哥哥问清楚。如果他真地完全对自己无意,那就“君若无心我便休”。于是她给竹马写了一封信,约他浴佛节在皇觉寺见面,以碧桃花枝为暗号。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仙门与民间的区别了。仙门之中,男女大防不甚严谨,对女子的束缚也甚少.然而民间之中依然极为重视女子的贞洁,似周菱这般私自与同龄男子相会,哪怕这人是父亲好友之子,若传扬出去,也少不了要叫人背后嚼舌根。而周县令是个有些古板的读书人,于礼教上更是极为看重,因而才会觉得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叫人难以启齿。可是在妙芜看来,不过也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和自己喜欢的人约见了一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总之,周菱约见小竹马,小竹马也赴约了。这位小竹马当天早早便到了皇觉寺,吩咐寺中一位小沙弥带着碧桃花枝,将赴约的周菱请到僻静无人处说话。二人说了什么,妙芜无从得知。他们知道的只有,当天周菱在离开皇觉寺的途中,又被一个小沙弥用碧桃花枝引了回去。这一幕是后来周县令查问出来的,也找周菱那位小竹马对质过了。那小竹马说,的确与周菱相约在皇觉寺见面,以碧桃花为暗号。只是面谈之后便各自归家,他并未再返头去寻周菱。也就是说,周菱最后是被一个小沙弥引回皇觉寺,然后在皇觉寺失踪的。而这,才是周县令认定女儿一定被藏在皇觉寺内的真正原因。如果皇觉寺内真有古怪,像王牧之先前那样大摇大摆地进去救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因此,谢荀诸人才决定扮成普通人入寺观礼,暗中寻查。皇觉寺的浴佛节按照惯例,将延续整整一月,每日辰时末开始浴佛花礼,酉时末结束。现在距离辰时末还有大半个时辰,四人决定在山脚暂歇片刻,再上山去。“点心、热腾腾的点心和包子来咯。”茶棚老板吆喝着,一手捧着一屉蒸笼上到桌前。“诸位客官慢用,还想要什么,唤小的一声就好嘞。”小黄狗一听见“包子”,立刻直起身子,尾巴摇得欢快,仰着头冲妙芜“汪汪”叫了两声,又拿脸去蹭妙芜的鞋子,模样又乖顺又谄媚。真地非常狗腿了。妙芜笑着拿起一只rou包,微微弯腰,送到小黄狗嘴边。“别急嘛,本来这两包子就是给你点的。”小黄狗就着妙芜的手啃包子,时不时逸出一两声“呜呜”的小奶音。谢荀见状,轻嗤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这狗,突然觉得有点碍眼了。小狗东西,还挺会看碟下菜。知道他们这一群人中,唯有妙芜最好说话,对这些毛绒绒的玩意儿也最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