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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帮你把钟砚弄死吗?今儿他刚出门我就收到风,这不立马让手底下那帮小子跟着他,你放心,他们都很机灵,一准能把他踹到河里淹死。”顾盼:“......?”她听完这段话心凉了半截。广生喝了杯茶,意犹未尽抬眼看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高兴傻了?”他连连摇头,哀叹一声,说的头头是道:“也难怪你这么高兴,要我看,这侯府就是个火坑,钟砚个病秧子也是在耽误你。”顾盼缓了一口气上来,犹不死心问:“你真让人去收拾他了?”广生点头,“还骗你不成,我这不立马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凭你这样貌想嫁给谁不能嫁。”“你让他们干什么了?”顾盼心里都快急死了,“快说呀!”广生有点看不懂她这么大的反应,实话实说全都给抖出来,“踢两脚打一顿。”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道:“他今早还带随从,或许他这次就是受点伤,可能也不会死。”顾盼脑子里紧绷着的弦骤然松了松,拍拍胸口如劫后余生,“那就好。”广生目光一变,费解道:“你不是早就盼着他死吗?”“现在不想了。”“为什么?!!!”“你不懂,女人都是善变的。”“.......”广生颇为无语,他拍拍袖子站起来,吊儿郎当的说:“行吧,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我走了。”顾盼不安的问:“你要去哪?”“斗蛐遛鸟玩女人。”顾盼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说这种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平日小心些。”“知道了。”两人却不知那边其他小流氓们已经动了手。他们虽不认得钟砚但也是听过他的大名,收钱办事干脆利落,几个人畏畏缩缩尾随在钟砚身后,早前便打听过知道他身体不好性格软弱,便想着从背后偷踹一脚也算不得大事,更没有人会把他们认出来。为首那名男子正有所动作,钟砚冷笑一声,后背像长了眼睛似的,转过身捏着男子的手腕,越来越用力,这人被疼的面目狰狞差点失声。钟砚挑眉,然后活生生捏断了他的手腕,随手一扔,将人狠狠丢到墙边,“谁让你跟着我的?”小流氓吐了口血,被吓的不敢说话,哆嗦蜷曲着身子,嘴硬道:“没.....没人。”钟砚嗤笑一声,“想杀我?”小流氓是死也不能承认的,“杀人犯法,你可别胡说,我只是.....只不过是想给你一点教训而已!”钟砚没什么耐心,使了个眼色,随从便提着剑逼近墙角。小流氓被吓得屁滚尿流,咬紧牙关。广生虽然是个无恶不作的垃圾,但人缘出奇的好,手底下这帮人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也不想把他供出来连累了。思量过后,他颤音道:“我我我说,是是是是是个女的,长得很漂亮,让我们把你踢下河。”其实哪怕他扛住不说,钟砚也猜出来主使者是谁,意料之中的事并不奇怪,他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冷脸在那人心窝上又踹了一脚,“滚。”小流氓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多留一刻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钟砚的面色稍显病态,白的不正常,眼尾轻挑,眸中深处笑意森然,他有点可惜还有些生气,顾盼果然还是死性不改,没心没肺。顾盼提心吊胆了一天,太阳快落山了钟砚还外出未归,停了两日的雪又簌簌落下,窗外飞雪漫天,平添一丝冷意。她心底不安,靠在窗边看了会儿雪景,伸手接了几片雪花,不消片刻,雪花便在掌中消融。等到天黑,才听见钟砚回府了消息,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他今天应该没出什么事。雪越下越大,顾盼百无聊赖等钟砚回来时,跑去院子里滚了个巴掌大小的雪人,拿着穗子点缀,看上去模样还怪可爱。晚些时候,顾盼总算是等到了钟砚的身影,他身上还是早晨临出门时那套衣衫,衣袂飘飘,纯白大氅披在肩头,冷艳中又带个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感。“你总算回来了,吃过了吗?”钟砚深深看了她一眼,光线朦胧下瞳色浅浅,这一眼与平时的目光并有什么不同,“没有。”顾盼早就饿了,这不是良心不安才等他回来一起吃吗?“那我让人摆饭。”钟砚边解了大氅边说:“下次不用等我。”顾盼有些心虚,她平日也就装装样子才会等他,今天事出有因,愧疚作祟。钟砚低垂着眼帘,一动不动凝视她,像要把眼前娇弱瘦小的女人看的透彻,眸光逐渐加深,像在深林中正在觅食的野狼,瞅准食物便要叼进口中,撕咬的七零八落才好。静默稍许,钟砚转身进了里屋,隔了一小会儿,沙哑低沉的男声传到顾盼的耳中,“帮我拿件衣裳。”“哦。”柜子里一大半都是顾盼鲜艳靓丽的裙子,钟砚的衣裳反而不多,她随手拿了一件给他送了进去。青年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脱了上衣,胸膛精壮,线条流畅,顾盼秉承着不看白不看的理念,大大方方的盯着他,脸都不带红的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给你。”她又问:“你的衣服怎么湿了啊?”钟砚指尖稍顿,微微一笑,“被人踢进河里了。”顾盼大惊失色,小舅舅果然没有骗她,说到做到找了小流氓去收拾他,如今只求钟砚不知道这件事是她指使的,要不然以男主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格,又得在心里记她一笔,等着秋后算账。她面不改色保持镇定,作为一名不合格的演员,不得不说她的演技显得稚嫩笨拙,“谁干的?为什么要踢你?!他们知道不知道你是谁!?这件事必须得查,你可是侯府的世子,一定要让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都知道你不是好惹的!”钟砚轻轻笑了笑,“说得有理。”她张着嘴,“啊?什么?”钟砚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漫不经心道:“你说的对,必须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我也很好奇谁这么恨我,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命。”顾盼:“......”她有悔。她不该画蛇添足巴拉巴拉那么一大段!她故作为难,“唉,我突然想起来这种事恐怕不太好查吧?你当场抓到人了吗?”钟砚看她提心吊胆的小模样,心情舒畅了些,拖长嗓音慢悠悠的回:“那倒没有。”好,太好了。“那要怎么查?”“总是有办法的。”钟砚有意吓她,哪能轻易就让这件事翻篇呢。顾盼好声好气接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