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永福郡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1

    的第一名啦。

有事要办的时候就让嫡系办,没事的时候就捧着小妾和庶女们。要说这样已经够偏心了,可他要宠庶女不够,还经常辱骂打压嫡系,尤其是永福郡主在的嫡长房,每隔段时间就得被他借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骂得颜面全无,这回连小妾庶女害得长媳孙媳和嫡孙女险些没命,他都宁可和亲家撕破脸也要护着。”

“永福郡主这么凶猛的,这傅副相能骂得了吗?”有茶客问,持怀疑态度。

“哎呀你傻啊,永福郡主在傅家总共才待过几天,那边还有人说给算过郡主她长这么大在傅家住的日子都没有满四年的;郡主不在,嫡长房还不是由着傅副相想骂就骂。”

富态的中年人说着咳嗽声,压低声音鄙夷道:“还听说傅副相可虚伪呢,在郡主面前就故意装出副对嫡系多好的模样来哄骗郡主帮他向圣上美言,帮他要好处,帮他给亲戚要官做,转过身,嗨,仍旧想怎么骂嫡长房就继续骂,都不带犹豫的。”

“嗳嗳嗳客官们,我也有听说这事——”店小二端着两盘瓜子茶点过来,忍不住插嘴说:“我还听说了这傅大老爷为何那么与众不同?就是被傅副相教导来着,把这长子调~教到时常被痛骂也能心甘情愿受着,他就能随心所欲地欺压了。”

“哎,作孽啊!”老翁长叹。

“我说韦叔你就别长吁短叹了,又不是咱们作的孽。”老翁的话落就有一茶客怼过去,他兴致勃勃道:“我还听说傅副相那红杏出墙的小女儿被婆家人打了,你们听说过没?”

“什么什么被打?”有人惊叫:“听说傅副相最疼爱这个小女儿可能容许吗?”

“对啊,你从哪里听说的,快说说咋回事?”

“就是被婆家痛打了,据说这傅二姑奶奶逃回娘家的时候脸还肿得老高,一逃回娘家就和她爹发飙要把她丈夫还有婆家人全部大卸八块扔到城外乱葬岗去喂狗!”

“嚯……嗬……啊……”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质疑声宣扬声还在持续,这已是今早京都茶楼街坊里最常见之景,不知是谁冒出声高喊‘那个昨晚被打昏的傅大老爷又跑到苏家去了!’立时又将氛围推高。

苏府外,日头高照,炙热的阳光猛于虎,昨夜暴雨惊雷带来的清凉早已散掉,傅大老爷傅经柏和十来个家丁被晒得头昏目眩。

他不是非得这种时候要过来不依不饶,可他昨晚昏倒后被小厮叫醒,赶去颐寿堂看到堂屋内的景象,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母亲和父亲吵得争锋相对,这在他记忆中从未有过;父亲已被气狠得冲冠眦裂,长子还非要再一个劲顶撞,那二弟妹四弟妹帮腔,又和两个meimei吵,吵到后来姑嫂几人动起手来,全家大乱,他老父亲都被气得昏倒了!

今日早朝,他们全部告假,父亲还卧床调养就耳提面令地吩咐要叫他长女回府,他只能再跑苏府,可没想到苏家能叫他在府外等上两个时辰,等得傅经柏他汗衫湿透,脾气和怒火也被一点点地磨了出来。

日中,苏府大门终于打开,苏望略的夫人带领大群仆妇和永福郡主的20名护卫现身,面无表情地问:“妹夫此举都不觉得难看吗?”

“大嫂,我只是来接我的长女。”傅经柏压着升起的火气道:“请大嫂派人叫归晚出来,她父亲在府外等着她,叫她出来跟父亲回家去。”

“你们夫妻整整21载,望姀还重伤昏迷未醒,晓晓险些溺水身亡,从昨晚到此刻你连一句问过妻女的话都没有!还有你刚出生没满12时辰的小孙儿,你没想着去看一眼,没想过到殷家赔罪,就盯着与之毫无瓜葛的长女?”

苏舅母冷笑道:“傅大人之心着实令人佩服!请你自便,否则苏家可要关门放狗了。”

“大嫂,我是归晚的父亲,我还见不得自己的长女吗?”原本傅经柏被说得有些愧意,可这最后一句实在太羞辱人,他脾性再好也没法忍让:“请你叫归晚出来,否则请大嫂见谅,妹婿得不请自入了。”

说这句话时傅经柏恐怕彻底忘了昨晚怎么被请走的,或者说这会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吗?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和他的父亲傅宗弼确实像极。

“玉护卫长,劳你带护卫们请傅家人离开。”苏夫人无意再扯,放下这句话就领仆妇们进门回府,去看望小姑子和外甥女。

苏望姀确实还没有苏醒,可见得被推倒时撞得多严重,这是要往死里下黑手啊!

而伤情有多严重,永福郡主的怒火就得有多猛烈了!

从收到消息起,武平伯的心就开始沉,入夜后派人去往傅家向他嫡长孙女傅二少奶奶探听内情,知道是真出大事了而非郡主想虚张声势,他几乎是一夜未眠。

早朝结束后他一刻没歇就找苏望略赔罪,能收礼就有转圜的余地,所幸苏望略收下了。

这么多个时辰的紧张散开,伯爷终于能松口气,回到都察院衙门办公,把昨日傅经柏找他通融放汾州府尹一马之请彻底抛诸脑后。

他愿意通融,统辖此案的权尚书和能扭转局面的永福郡主能肯吗?

要说傅经柏也真拎不清,怎么保汾州府尹还不清楚。要保,他长女早和都察院打招呼,都捅不到朝堂上;既然能捅到朝堂,还有东宫盯着,可能再轻拿轻放吗?找他有什么用?

临近午时,伯爷又特意去户部找殷尚书,硬是要请客拉着殷尚书到酒楼。

两位大人在酒楼的客堂听了圈流言碎语才到二楼的包厢,酒水菜肴上桌,店小二退出,武平伯先干为敬祝贺殷尚书做曾外祖父了。

“唉,休提也。”殷尚书摆摆手,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哥儿取名没有?我听闻傅家老嫂子带着长孙今天一早就到你家候着了。”伯爷笑道:“做曾外祖父是好事嘛,我这边望眼欲穿都至少得等到明年,老哥你都能抱上大胖曾孙了,还这么愁眉苦脸的不是诚心寒碜我嘛。”

两位大人相差一岁,殷尚书年长一岁,他又气又觉被憋着火气无处发泄:“叫祥哥儿,先这么叫着吧,你知道这名儿是谁取的吗?是傅家老嫂子取的。

傅副相这是要把昨日对殷家的怒火撒到他的刚出生嫡长曾孙身上吗?连个名儿都没有想过赐予,他还真做得出来啊!

哪怕殷家认了傅副相这态度,傅经柏呢?这可是他的嫡长孙!孙儿出生了没想过赐名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还得他老母亲陪着长孙上门——”

殷尚书气得胸腔瘀滞,端起酒杯又饮一杯降降火,心中烦闷干脆就发点牢sao:“孙女未嫁之前家里都担心她会被小姑子欺负,哪能想到永福郡主真好相处,真正难相处要欺负她的尽是那些慈眉善目的长辈。”

“到今时今日,殷老哥你相信这些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