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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功亏一篑。没能报仇,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想必,秋菊到死时,也是死不瞑目吧?而重活一回,裴锦箬既然知道她和孟姨娘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何会不好好利用秋菊这步杀棋?她和秋菊,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却一直未露于人前,直到等到了那个时机。被孟姨娘紧紧盯着,裴锦箬却没有半分异色,施施然站起身来,“姨娘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也许,就是香椽冤魂未散,指引着秋菊,找到了我呢?姨娘就这么想吧!也许心里能舒坦些,毕竟,是你自己作的孽,你如今自己担着挺好,若是再祸及了二哥哥或是四meimei,那姨娘不更是要追悔莫及了?”裴锦箬嘴角的笑,如同一根刺一般,直直刺向了孟姨娘心中最最柔软之处,她瑟缩了一下,眼神却在一瞬间狠厉起来,瞪着裴锦箬,咬牙道,“裴锦箬,你若是敢动栋哥儿和芸姐儿,那我必定让你不得好死。”裴锦箬抿了嘴角的笑,居高临下一般淡睨她一眼,转过身,往外而去。绿枝则捧了那只妆匣,跟在后头。“裴锦箬!你听见没有?你这个狠毒的丫头!你若是敢动我栋哥儿和芸姐儿,我必定与你不死不休。”孟姨娘不甘心的喊叫被一把锁隔绝在了门内,裴锦箬站在檐下,侧耳听了片刻后,这才举步走离。不死不休吗?她们之间,早就如此了,不是吗?竹露居中,自从裴锦箬去了品秀阁,袁嬷嬷就一直心神不宁。她对孟姨娘始终忌惮得很,那个女人,不只心机深沉,还心狠手辣,她是真怕姑娘一时大意,在她手里吃亏。偏偏,却劝不住姑娘,知道她必然是要走这一趟的。一直胡思乱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越发地坐不住。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去看看,正在心神不稳时,便见得裴锦箬和绿枝一先一后进了院门。袁嬷嬷双眼一亮,便连忙迎上前去。目光瞥见绿枝抱在手里的那个妆匣时,微微一顿,继而便是惊喜笑道,“拿回来了?”裴锦箬点了点头,面上却并无什么喜色,余光往绿枝手上一瞥,“嬷嬷,找个懂行的将这妆匣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好生检查一遍。”袁嬷嬷神色一凛,明白了裴锦箬的顾虑,“是。”心中,却也是欢喜,姑娘知道不能对孟姨娘掉以轻心那便是好事。只是,裴锦箬却是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再继续跟孟姨娘斗下去了,更没有千日防贼的。目光闪闪,她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在风中摆动的修竹,“还有几日,便进腊月了。”袁嬷嬷和绿枝都是点头,望着姑娘纤弱窈窕的背影,目中笃信而坚定。裴锦箬却犹如自语一般,低低喃道,“总得在年前,将一切结束得好。”“姑娘,季家公子派人捎了信来。”红藕上前,低声道。昨日,是裴老太太的生辰,后日,又是沐休。裴锦箬便索性连着告了两日的假,季舒玄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还递信来给她,想必是……裴锦箬心有所感,忙从红藕手中将那信接了过来,很快展开看罢,嘴角便是轻轻牵起。“绿枝,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和红绡出城玩儿去。”玄清观,位于凤京城外往南二十里,一座名为钟山的矮山之上。前朝,因着最后那几位皇帝皆是信奉长生之术,热衷于以丹药养身的,因而,道教很是兴盛。也得益于此,玄清观修得美轮美奂,只是道法自然,倒是并非金碧辉煌的打眼,着眼细微处,却精致非常。------------第122章哭了古朴大气的道观在清晨的雾霭和初冬的松柏林中若隐若现,伴随着香烟袅袅,还当真让人生出两分恍若置身人境之外的感觉。裴锦箬却是踏着红尘凡俗而来。季舒玄姐弟二人虽是陪她一道来的,却很是识趣,知道她是有事才来的,进了观门,便是先走开了。而裴锦箬则带了绿枝和袁嬷嬷一道在前,红绡护持在后,直往后山的方向而去。这座钟山之上,多是些松柏,哪怕是这样的时节,也不过枯败了些,却还是入目苍苍,更添肃寂。偏转道后山,眼前的景致却是一变。入目所及,是一大片的茶梅。有高有矮,错落有致。期间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曲径蜿蜒,在花丛之中隐没。如今,正值花期。玄清观后山的茶梅远近驰名,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因而,茶梅丛中,有不少人。裴锦箬却不是为赏花而来,从那些颜色各一的茶梅边上穿过,直往更远处而去。远远的,树丛中,隐现一角飞檐。小小的门房上挂着门匾,写着“清月庵”三个古朴的大字。玄清观后山有一间小小的庵堂,唤作“清月”,庵堂上下,不过十来个姑子。而这里,正是裴锦箬今日要来的地方。因是早就打好招呼的,因而,裴锦箬带着人,很是顺畅地便是进了庵堂。被领着径自到了一间厢房中,轻轻一推门,门内,一个身穿缁衣的姑子抬起头来,瞧见袁嬷嬷的刹那,先是一惊,继而眼中便是含了泪,“袁嬷嬷?”“连翘,果真是你。”她们清晨便到了玄清观,等到裴锦箬从清月庵出来时,已是往日日头高挂之时。山间,却还是笼在一层似是含着水汽的浓雾之中。缓步从清月庵走离,一路回到了那一大片茶梅之中。袁嬷嬷几人一直都不敢吭声,只是沉默跟着,不时抬头望着裴锦箬,欲言又止。“我想独自待会儿。”裴锦箬蓦然停下步子,语调淡冷地道。袁嬷嬷不放心,可是略一沉吟,还是点了头,与几个丫头散了开来,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并让习过武,耳目灵聪些的红绡随时注意着姑娘的动静。裴锦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心绪,还沉浸在她方才在清月庵中听说的,多年前,关于袁婧竹之所以流产、一尸两命的惊骇与剧痛中,难以自拔。身边的一树茶梅正开得恣意,血一般的红,纯粹、艳烈。她抬起头来,望着那一树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