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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儿呢,沈祎那个大帅比高中同学就走过来,因为腿长,一步大概顶得上别人三步。“嗨,高中同学,原来你是教授哇!”那天的应酬小苏不在场,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人是顾氏的太子爷。她把怀里的沈祎往外捞:“干嘛呢,你见了高中同学怎么不打招呼?多没礼貌啊!”高中同学!不要再跟我强调这四个字了!一想到,顾砚青或许知道她在他背后诽谤造谣他,沈祎听到这四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顾砚青在小苏身边停住脚步。小朋友缩在助理怀里,看起来小小一团。只露出半张脸,白皙的耳朵正在一点一点变红。“沈祎,”顾砚青没忍住笑出来:“你缩在小苏怀里,我就看不到你了?”沈祎抱着小苏的手臂又紧了紧,声音含糊,嘟嘟囔囔:“起码看到的少一点呀。”这他妈是个什么,可爱到爆炸的逻辑。不知过了多久,小苏戳戳沈祎脸颊:“出来吧,大帅哥走了!”沈祎自暴自弃地抬起头,头发都蹭得炸了毛。小苏笑得意味深长:“说说呗,这高中同学可不是普通的高中同学吧?”沈祎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得,这姐妹自己傻就当别人智商都跟她一条线,浑身散发着软萌白痴美:“你看你脸红那样,你看到裴宣的时候,都跟看木头似的!”“哦。”沈祎理理头发坐直,小声咕哝:“我以前暗恋人家来着。”暗恋了,追到手了,后来甩掉了。半晌,旁边都没有声音。沈祎瘪了瘪唇角:“你怎么都不惊讶?”小苏:“惊讶个屁,你信不信今天全班女生百分之八十都会暗恋他?”“信……吧。”沈祎不知道怎么和小苏解释说结婚这个事儿,更不知道怎么和小苏开口:那哥们儿以前是我前男友,我们阔别重逢因为各种狗血原因将要携手步入婚姻殿堂。微信振动,沈祎看了眼手机:【顾砚青:我下班了,车在今早停的地方。】“小苏呀,我最近,如果没有夜戏,就不住剧组安排的酒店了……”小苏茫然:“那你住哪儿?”沈祎掰着手指胡扯,简直拿出了此生最好演技:“我不以前在对面电影学院上的学吗?我大学有个室友住附近,她下雨天害怕打雷,晚上害怕自己睡,让我过去陪她作伴呢!”是了,以前真的睡过一个房间一张床,说大学室友也不过分……吧?“那你大学同学可真有钱啊,这地段的房子你得拍多少年戏,”小苏顿了顿:“才能买起一个车位。”-大学暖气到底比不上恒温的顾氏集团总部办公楼,顾砚青单件衬衫加大衣,冷风一吹,上班第二天,喜提感冒。“今天哥哥请假,”顾砚青说话鼻音很重,“早上去片场,赵助送你。”不上班不讲课的顾砚青,随便套了件极简风白色卫衣,黑色碎发垂在额前,柔软蓬松,除面部棱角比少年时期清晰深刻,其他好像也没有变化。沈祎条件反射伸手去摸他额头。等手伸出去,才后知后觉:呀,我是在干嘛。我的手又不是体温表。那我就装作伸了个懒腰?胳膊划一圈再收回来?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顾砚青弯下腰,手撑在膝盖,姿势懒散。下一秒,乖乖将额头凑到她掌心。沈祎这手收回来也不是——人家都自己贴上来了。不收回来也不是——凑近的顾砚青简直温柔到犯规!!!大概察觉她呆愣住,他眨了眨眼睛。漂亮眼睛里有温柔的光,在幽深的瞳孔起了涟漪。随着他眨眼的动作,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手,又软又痒。连带着心上,都像被小猫挠了一把。他额头guntang的温度,好像沿着她手心一路蹿到脸颊。沈祎收回手,目光闪烁:“那我出门啦,你记得去医院看一看。”“嗯。”顾砚青直起身,刚好看到沈祎红透的耳朵尖,他唇角勾着淡淡的笑:“不准再去看小帅哥了,听到没?”-C大片场。小苏皱着脸,“这剧一周播两集,边拍边播,我很担心你。”自从昨天路透被发到微博,就有人在带节奏骂沈祎。先是骂剧本烂、沈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逐渐演变成为了捞金不择手段。后是沈氏借高利贷、沈祎和郝家的婚约。最后,当红流量裴宣的粉丝也来掺和一脚:“我们裴宣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请沈祎放过!!!”既知道婚约,又知道高利贷,要么沈家,要么郝家。郝凡肯定特别恨她,沈家?沈祎想不出来。他们虽然没把她当亲女儿养,但在出事之前,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之前需要借钱不问下我呀,”言笑把铂金包放在一边,又在助理的伺候下脱掉羽绒服:“你看现在被郝家退婚的事儿上了热搜,我这看着,心里也不舒服呢。”沈祎眨眨眼睛,唇角弧度温柔,小梨涡特别甜:“你开心就好呀。”小苏刚想抄起家伙上去怼,就看到言笑被噎得脸发青,鼻梁的假体都快气歪了。而她主子云淡风轻,又可爱又大气,拍戏一条过。简直想亲亲抱抱举高高!沈祎回家时,已经下午六点。客厅没开灯,餐桌上放着退烧药和半杯水,仅主卧门缝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来。他好些了吗?是不是已经退烧了呀……沈祎悄悄推开主卧的门。睡着的顾砚青没办法绷着脸,沈祎在他床边蹲下身,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退烧了呀,”她伸出手指,戳戳顾砚青皱成山脊的眉心:“所以不要再皱眉啦。”“让你昨天穿成那样去耍帅,弄得一个班百分之八十的女生暗恋你……”沈祎鼓着脸颊,在顾砚青旁边咕咕哝哝,完全没察觉某人不动声色咬了下唇角。小朋友声音软,手也是,被碰过的地方酥麻,像被羽毛扫过,连带着心尖都变痒。顾砚青觉得自己在禽兽边缘徘徊,他只要伸手就能把人捞进怀里,摁进枕头里。见人家睡得熟,沈祎的胆子迅速膨胀起来。她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又用手背蹭了蹭他好看纤长的睫毛。他的头发和睫毛都很软,和本人的性格极其不相符。鼻梁也很高,像是剑刃,挺直。沈祎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坐了次滑梯。顾砚青的神经末梢,像是被小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在防线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