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女法医古代探案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囔着看向门口。

纪婵进了东次间,只见一个口角泛着白沫的孩子正躺在一名老妇人怀里。老妇人坐在贵妃榻上,旁边摆着水盂和马桶,屋子里的空气极其难闻。

纪婵心里一疼,立刻大声叫道:“水,拿温水来,大量的温水,牛奶,还有蛋清,快快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直奔八仙桌上的水壶去了。

摸一摸,水恰好是温热的。

司岂尾随而来,按住她的手,问魏国公:“毒下在哪里了?”

魏国公道:“水里没毒,砒、霜下在鱼翅羹里了,孩子吃了多半碗,剩下的让猫吃了,猫死了。”

纪婵知道怎么做了。

她把孩子从老妇人手里抢过来,将水壶嘴放到孩子嘴里,说道:“好孩子不怕,多多喝水,咱们把毒物吐出来。”

说完,她看向还在犹豫的中年仆妇,喝道,“还不快拿咸盐来,牛奶,鸡蛋,越多越好!”

仆妇还是不动。

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常大人大步走过去,狠狠踹她一脚,“你聋了?”

魏国公也怒了,“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有多快跑多快!”

维哥儿的求生欲很强,死死地抓着纪婵的手,就着茶壶嘴儿“咕咚咕咚”往嘴里倒,眼里的泪珠一连串的往下掉。

纪婵受不住,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哽咽着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不怕不怕。”

她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却永远也见不惯孩子的死。

司岂取出帕子,轻轻在她脸上一擦,说道:“别哭别哭,他会好起来的。”

他给纪婵擦完,又给孩子擦了擦,摸着他的额头说道:“不哭,纪大人会救你的,不哭。”

维哥儿点点头,更加拼命地喝水,因为吞咽不及时流得满身都是,还在喝。

纪婵估计差不多了,拿走水壶交给司岂,把维哥儿翻过来放在膝盖上,手指往喉咙里一探。

孩子“呕”的一声吐了……

仆妇带着纪婵要的东西来了。

纪婵调了淡盐水,反复催吐,一遍又一遍,直到吐出的东西清澈了,才停了下来。

她吩咐司岂打五个鸡蛋,蛋清和蛋黄分开,让孩子把蛋清喝了下去。

再大量地喝牛奶。

等孩子喝光所有牛奶,纪婵再请太医过来把了脉。

太医诊了片刻,说道:“确实有所缓解了,待老朽开些汤药,说不定就真的好了。”

纪婵又仔细询问了一下具体时间,发现从孩子吃下鱼翅羹到他们赶到魏国公府,总共也就一刻多钟。

维哥儿吃的不多,催吐也算及时,就算吸收一些问题也不大。

纪婵摸摸维哥儿的头,说道:“没事了,不怕,再喝些汤药就好了。”

维哥儿死里逃生,抱着纪婵大哭起来。

老妇人是常大人的妻子,她把孩子抱了过去,说道:“纪大人,大恩不谢。”

魏国公也郑重地长揖一礼,“多谢纪大人司大人援手,老朽不胜感激。”

纪婵站起身,说道:“两位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司岂也道:“这桩案子就交给我们了,两位长辈请放心,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魏国公有些为难,他看向常大人,“亲家,孩子已经没有危险了,这件事是不是……”

纪婵看出来了,这位魏国公就是个面瓜,亲孙子差点儿让人杀了,他还担心家丑外扬呢。

常大人梗起脖子,瞪着大眼睛说道:“国公爷若不同意小司大人和小纪大人查,我下午就进宫,请皇上给我外孙主持公道。”

魏国公无法,“那就拜托司大人和纪大人了。”

司岂拱了拱手,看向缩在墙角的仆妇,“你过来。”

那仆妇脸上一白,看了看魏国公,魏国公摆摆手。

司岂问道:“小公子的鱼翅羹谁经手过,什么时候在何地经手的。”

仆妇长相周正,颇为俊俏,一双眼极为灵活,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维哥儿今儿身体不舒服,早上吃的少,大约巳时初奴婢去厨房找吃的,见大厨房给世子妃和大姑娘二姑娘做了鱼翅羹,奴婢就也给维哥儿要了一份。”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大厨房的红姑把鱼翅羹送了过来,由奴婢接手的。”

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维哥儿吃了两口就不吃了,说味道很怪,奴婢就劝他多吃了两口,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到这里,她“砰砰”地磕起头来。

纪婵看了司岂一眼,这狗东西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81、第81章

仆妇磕着头,泪流满面。

“父亲,怎么了这是?王氏为何跪在外面?”魏国公世子朱子英走了进来。

纪婵冷眼打量此人一番。

只见他穿着簇新的酱红色交领长袍,腰间系着黑色锦带,手中握着把泥金折扇,走路摇摇晃晃,一副安步当车的模样。

魏国公瞧了常大人一眼,忍住了怒火,说道:“有人在维哥儿的鱼翅羹里下了毒,若非纪大人司大人,你这会儿见到的就是维哥儿的尸首了。”

“竟出了这样的事?!”朱子英很震惊,然则,惊虽惊了,却不马上问孩子怎么样,他狠狠踹那仆妇一脚,对管家说道,“杖一百!”

杖一百是要死人的。

仆妇吓得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世子爷,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

她大概觉得求朱子英没用,又来抱纪婵大腿,“纪大人慈悲,奴婢是维哥儿的奶娘,从小伺候他,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般,绝做不出那种缺德事啊。”

朱子英还要再踹,被魏国公喝住了,“你岳父请了司大人,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朱子英仿佛刚刚才看到常大人,长揖一礼,“岳父岳母,女婿心急,失礼了。”

不待常大人回答,他又敷衍地朝司岂和纪婵拱了拱手,“家里琐事,竟然还要麻烦贤伉俪,不好意思得很。”

隔壁的隔壁,也是邻居,按说同龄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但纪婵觉得这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