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男配重生后都想娶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帮上忙,又何必在这骂他,不过这话许延只敢在心里编排,万万不敢说的。

而元崇帝说得多了,气接不上,边上的太监眼疾手快地递来温茶,元崇帝喝了两口,看许延还是跪在地上,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连废物都不想骂了,走下去,路过许延时,狠狠道:“你给朕跪足一个时辰,想清楚了,是想成为皇亲国戚,还是不明不白地没了。”

这话,元崇帝绝不是在吓唬许延。

元崇帝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行事作风狠酷不减当年,弄死一个五品小主簿更是随时的事。

等元崇帝走后,跪在地上的许延心里把许婳骂了不知多少遍,后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啊。想到许婳的改变,都是在陈行之逃婚后才有的,许延不由又恨上陈行之。

一个时辰很艰难地过去了,最后,许延是扶墙出去的,仁政殿的小太监得了吩咐,没人敢去搀扶许延。

出宫后,许延想到皇上留给他的选择,头痛,他要是能逼许婳嫁人,也不会留她到这个年纪。可要是许婳不肯嫁给皇家,许延想到皇上的威胁,决定还是要试一试的。

与此同时,许家也热闹得很。

昨夜的初雪刚砌起一指厚,松软晶莹,很是好看,在许家主院的石子路上却被歪歪扭扭地拖出两条,看到尽头跪着的青年,才知道是他一路跪进来的痕迹。

许婳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因为涉及主人家私事,一应丫鬟婆子都没让伺候,只有几位主人。

在跪着的青年边上,站着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便是许婳的舅舅——陈晟。

陈晟是晋阳城十万禁军的总教头,虽到中年,身板却挺拔如翠松,他嗓门也大,但因为今日是来道歉的,便刻意压低不少,听起来便有些变扭了,“婳丫头,这小王八蛋我是给你带来了,我听你的忍住没在相国寺打他,拉出相国寺才打的。现在你要杀要剐,舅舅都听你的!”

相国寺人来人往,陈晟教训儿子许婳是不介意的,但当年陈行之逃婚在晋阳闹得轰轰烈烈,今日如果陈晟在相国寺闹起来,许婳又难免会被人拿出来闲谈。

什么悍妇、母夜叉之类的,许婳已经听腻了,虽无所谓,却也不想再听。

许婳瞥了眼地上跪着的陈行之,发髻虽乱了,却难掩俊俏的五官,虽精致,却英气逼人。当年,许婳也是被这副好模样给迷惑过的。

“舅舅把表哥带回去吧。”许婳看热闹不嫌事大,美目微恸,她是个惯会演戏的,“是婳儿不够好,没能得到表哥的喜欢,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舅舅便别为难表哥了。”话毕,捏着帕子假装拭泪,实则是偷笑。

陈晟没有女儿,唯一的meimei又早逝,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女,疼都来不及,当年想着亲上加亲也能照拂住许婳,但不曾想他生了个不听话的逆子。

“婳儿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当年他逃婚,舅舅就放话了,以后陈家没这个儿子了。”陈晟见许婳凄凄艾艾的,还替陈行之说话,更加心疼。

“我会弥补婳表妹。”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陈行之,突然抬头,墨色的眸子盯着许婳道,“我愿意重新下聘,求娶婳表妹。”

“不行!”

异口同声的两句。

一个是震惊的许婳,还一个是刚回家的许延。

“我不同意。”许延刚回府就听下人说陈总教头带着逃婚的陈行之来了,听到陈行之三个字,旧日被嘲笑的羞耻、今日被圣上罚跪的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听到陈行之还想娶婳儿,不为皇上的威胁,就为一口气,他都不同意。

许婳回神后,瞧了眼她舅舅,发现陈晟并没有吃惊,心里便知道这父子两在路上通过气了。

再看灰头土脸地许延,满脸怒色,许婳听佩儿说今日老爷没按时下朝便知道她爹这是被骂了。

缩了缩脖子,许婳决定把战场交给许延三人,往后退了两步,让自己没那么显眼。

“姑父,这次我会好好待婳儿的。”陈行之给许延磕了一个头,诚恳道。

“哼。”

许延不以为意,指着陈行之骂道,“你就别做梦了,我就是养许婳一辈子,都不会把她许给你。”

本朝女子虽可为官,但婚姻大事还是讲究父母之命,但凭许婳官做得再大,只要许延不肯给八字,许婳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嫁人。

陈行之急了,六年前他偶遇浏阳王,二人的雄心相见恨晚,被父亲棍棒打压了十八年的陈行之,在浏阳王怂恿下逃婚了。当时他想着,男儿志在四方,且他对许婳一直都是兄妹情谊。然而在一个月前,发生了那件事后,陈行之便马不停蹄地回到晋阳。

这次,他对许婳势在必得。

陈行之知道此时自己的话只会更加激怒许延,便给他父亲努努眼,求他缓和下。

去相国寺时,陈晟是真想废了这个儿子,打陈行之时他也没手软,可听到儿子回心转意,他虽耿直,但虎毒不食子,便硬着头皮带着陈行之来了许家。

“妹夫啊,你看这……”

“陈兄不必多言,就是你儿日后封侯拜相,我家婳儿都不嫁,我们不受那个气!”

陈晟嘴笨,话磕磕绊绊没说完,就被许延堵个结实,脸上顿时挂不住,再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他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转身告辞。

到了门口,见陈行之没动,回头大吼一声,“还不跟来,就是你母亲养的乌龟都比你有眼色!”

陈行之不甘心地往许婳那看去,见她故意撇头不想和他对视,想到此行的目的,决定还是来日方长。

院里只剩下许婳和许延时,许婳难得地给许延沏茶,“父亲,润润唇吧。”

说心里话,许延对许婳并不差,要不然许婳也不可能去私塾读书,只是许延这人能力不够,却满腔的壮志难酬,换句话说,许延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在官场的不得志,让许延一直忽略了内宅,每每把自己的抑郁寄托在那些貌美却不太聪明的姨娘身上。有了粗笨的对此,便能自欺欺人。

一开始,许婳挺看不上许延的。后来相处久了,许婳也摸清这个人的脾性,她知道许延作为丈夫父亲都是不合格的,但他有文人最大习性,就是硬骨固执,且对家人有求必应。

所以私心里,许婳并不讨厌这个爹。

许延却没有被许婳突然的贴心感动了,和许婳了解他一样,当许婳主动献好时,许延便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他的主意。

“今日,辛苦父亲了。”

许延心头一咯噔,这是许婳求人第一步,先辛苦慰问。许延眉头慢慢缩紧,还不成“川”字,听到许婳接下来的话后,他差点没吐出刚刚喝下的茶。

许婳:“今日早朝圣上定是因为女儿训斥了父亲,想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