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盛宠金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隙,决意扭转家中局面。

回程中,顾岩陌提及家事:“收拾大老爷容易,让母亲主持中馈却很难。”

母亲的性情,过于宽厚柔和,若主持中馈,随意一个人就能给她使绊子。她吃几次亏之后,不等谁说,自己就先泄气了,定会甩手不干,美其名曰让贤。

他不能因为是至亲,就无视母亲的弱点,亦不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

不为此,他又何须长期坐视母亲屈居别人之下。

傅晚渔道:“我自然会帮人帮到底。再者,三少爷,做母亲的人,为了孩子,几乎没有她不肯努力去做的事。”就算只是为着爱子,三夫人也会让自己变得坚韧干练,有她帮衬,相信那一日会很快到来。

顾岩陌若有所思,“有道理。”随后问她,“令堂是何时走的?”明白那道理,该是很在意生身母亲,并曾反复琢磨母亲在世时的言行。

“我六岁那年。”

“也挺可怜的。”他说。

“‘也’挺可怜的?怎么说?”

“口误。”顾岩陌转头望着窗外,下巴略微抽紧。这是他不想继续交谈的反应。

傅晚渔想到了前一世。母后病故那年,她十三岁。她笑着叹息,心说三少爷,您是真魔怔了。

思忖之后,她很诚恳地道:“你跟我相处的时候,是不是会经常想起让你不高兴的人或事?”要是那样,他们私下里可以相敬如冰,她很乐意在他面前做哑巴。

岂料,顾岩陌却牵了牵唇,“你一向这样看得起自己?”

他只是不需要在她面前掩饰心绪罢了,迟早要分道扬镳的人,没必要时时事事周全。不高兴?他这一阵就没高兴过。

傅晚渔心生不悦,和声警告他:“三少爷,你要总是这样,往后难受的可是你。”

顾岩陌唇角的笑意加深,不言语,那态度却分明是在说:凭你?

傅晚渔扬声吩咐车夫:“停车。”

马车应声停下。

傅晚渔继续自说自话:“备马,三少爷要先走一步。”她以为顾岩陌会恼火,却不想,他很爽快地起身,轻声来了一句:

“这次倒是很懂事。”

“……”傅晚渔瞪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

作者有话要说:  晚渔:怎么收拾这个欠抽的货?

岩陌:掉马甲,我立马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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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绿胖白5瓶;

爱你(づ ̄3 ̄)づ

明晚见~

第10章

顾岩陌策马去了护国寺一趟,接三老爷、三夫人回家。

回程中,他与父母说了大老爷的事。

三老爷若有所思,“怎么闹得这样大?是你们做的?”

“不是。”顾岩陌自然不会居功,“是你们的儿媳妇做的。”傅晚渔每日做过哪些值得注意的事,郭嬷嬷都会告诉他。今日的事情,自一开始就能推测到结果。

三夫人震惊,“一个女孩子,一出手就让三品大员吃了大亏?”

顾岩陌微笑,“您不能把她当女子看待。”

三夫人沉默好一阵子,轻声道:“幸好我不是恶婆婆,不然……”不然,性命堪忧。

三老爷则明显有些钦佩,“那孩子,不简单啊。”

顾岩陌莞尔。

三个人回到府中,父子两个到外书房叙话,三夫人回了内宅。

大夫人在等着三夫人,神色分外难堪地道:“三弟妹,我们已经给你们腾出了正房,另外,二老太爷和二老夫人说了,日后由你主持中馈。以前我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说完,像是被谁撵着一样,急匆匆地走了。

三夫人愣了一会儿,才完全消化掉大夫人的话,不免心慌气短起来:主持中馈?她唯一能用到的经验,是早在闺中的时候,帮着母亲打理过一阵内宅事宜,可已经隔了这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可这件事,又是绝对不能推拒的,她要让儿子儿媳在内宅过得舒心。

焦虑地思忖片刻,她双眼一亮,吩咐丫鬟:“请三少夫人过来。”

儿媳妇不是寻常女子,她不妨和她商量眼前事。

见到晚渔,三夫人坦诚相待,把自己的顾虑、想法和盘托出。

傅晚渔听了,笑道:“我会一直帮您的。”

三夫人长长地透了一口气,“你肯帮我就好。等你手边的事情少了,我再把这个家交给你,继续偷闲躲懒。”

傅晚渔不言语,只是笑着握了握三夫人的手。这样纯良的女子,饶是她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也做不到漠然相对。

当夜,大老爷回来的时候,很有些灰头土脸,给二老太爷、二老夫人请安之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对于这飞来横祸,他倒是并不认为与傅晚渔或顾岩陌有关,打心底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撞到了刀口上。

大抵谁都没想到,丧女之痛对皇帝的打击之重:近来皇帝在政务上多有懈怠,时不时跑到临颖公主府缅怀爱女;性情愈发地不可捉摸,脾气古怪,有时的举措堪称暴戾。

人走了你受不了了,人在的时候干嘛去了?为个女儿变成了这样,也是活见鬼了——大老爷气闷地腹诽着。

翌日,大夫人引着三夫人见了内宅各个管事,说了当家主母易主的事,随后交出对牌、账册,三夫人带着房里的人合账。

傅晚渔过去看了看,见她们进展缓慢,唤陪嫁过来的纤月、凝烟、秀林、绿萝帮忙。

回到房里,她吩咐郭嬷嬷:“去跟三少爷说,正房应该修缮一番。眼看着入冬了,上冻之前就要修缮一新,他得多找些人手,要抓紧。”

郭嬷嬷领命去了听雪堂,进到门里,却见顾岩陌正在交代裕之修缮正房的事,不由莞尔。

顾岩陌问明她的来意,神色淡漠,“告诉三少夫人,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事。”

郭嬷嬷颇觉扫兴:不认为夫妻两个想到一处也罢了,怎么还委婉地数落三少夫人多事?三少夫人就算把这件事揽到手里,也不为过。回到秫香斋,复命的时候,却不敢不如实复述三少爷的话。

傅晚渔就笑,“工匠进内宅,女眷要回避,茶点也不能短缺,诸如此类,需得三夫人与我安排。三少爷若是愿意来内宅,诸事亲力亲为,三夫人与我也乐得清闲。”

郭嬷嬷听了,又去了听雪堂一趟,复述了傅晚渔的话。

顾岩陌碰了软钉子,倒笑了,“工匠明日就到,裕之会事无巨细地禀明夫人和少夫人。”

郭嬷嬷心里彻底舒坦了,眉开眼笑地折回去禀明傅晚渔。

下午,傅晚渔和三夫人商量管理下人的事。

三夫人眉心紧蹙,“别说有头有脸的管事,哪怕一个洒扫浆洗的丫头婆子,这些年都对二老夫人和大夫人唯命是从。如今二房让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