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她那么甜,他那么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还不承认!

宁星晚轻哼一声,偏头看他:“那也比死鸭子嘴硬的胆小鬼要好!”

“你……”见她又这么呛回来,严烈心下一沉。

没再回话,收回视线,看向长长走道的尽头。

楼道的灯光朦胧中拢着层清冷,虚虚晃晃的落在肩头。

宁星晚见他忽然沉默了下来,心下不解,一双杏眼在光下尤其明亮:“你怎么不说话了?”

“要说什么?”

漫不经心的的语气。

没看她。

少年清瘦高大的身影在灯下拉出长长的斜影,他淡色的唇抿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前投出一块小小的阴影,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在灯下透着股清冷。

见他又出现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宁星晚心下来气,刚刚那个满身醋味的人像是她的幻觉一样。

咬着下唇内的小rou,宁星晚眼尾微挑,清甜的声音回荡在逼仄的楼道——

“就说说我三十岁之前不能结婚的事?你搅了我一桩可能的好姻缘,以后要嫁不出去了,你负责吗?”

严烈:“……”

“你不会嫁不出去。”

半响,严烈低声说道。

只是嫁的那个人,不会是他。

严烈胸膛起伏,艰难的吸了两口空气。

耳边是他微沉的呼吸声,似乎还有咚咚掷地的心跳。

宁星晚心下怔然,攥着吊水瓶的手指微微收紧。

怕再说出的话给他太大压力,又让他将自己推的更远,宁星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正好,厕所到了。

见她举着吊水瓶脚步没停,似乎是想跟着一起进去,严烈抬手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拎了回来:“干什么呢?男厕所都敢进。”

“……我送你进去呀,你手上还打着针呢!”一脸理所当然。

完全没觉得进个男厕所有什么别扭的。

她就是这样的,坦然清澈的像是阳光下的湖水。

严烈克制着想摸摸她小脑袋的冲动,低笑一声,接过了吊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里面有挂吊水的地方。就在这等我吧,女孩子进男厕所像什么样子。”

说着,抬脚慢慢往里走。

“可你一只手好脱裤子吗?要不要帮忙?”宁星晚看着他的背影问。

“……”

严烈脚步一顿,差点撞到拐角的墙壁!

背影绷直,声音隐忍,明显听得出来是咬着牙根说的:“不……用!”

宁星晚耸耸肩,“好吧,那你需要帮忙的话喊我啊。”

“……”

那道挺拔的背影没再理她,加快了脚步进了厕所,门关的哐哐响。

宁星晚抿着唇愉快的差点笑出声。

她发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掌握了他的两个命门。

哼。

还治不了你了!

-

手忙脚乱的去完洗手间,直到回到病房,严烈耳后的皮肤还发着烫。

“严烈,你耳朵怎么红了?”宁星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他的耳朵,声音婉转如黄鹂。

看着罪魁祸首一脸的无辜,严烈升起床铺,一只脚弓起,随手扯过床边的纸笔垫在大腿上,转动着手腕写写画画,没搭理她。

他有种预感,她就是故意的!

宁星晚见他不理人,嘟了下唇,撑在床边探身过去看他手里的纸:“你又要画画吗?刚刚那张还没画完呢。”

说着,将夹在数学书里的纸抽出来递给他,“先画完这个吧,模特就在眼前,你可以照着画。”

宁星晚端坐在椅子上,捋了捋头发,还笑眼盈盈的问他:“我需要背上书包吗?那样还原度是不是高点?”

“……”

小心思全被她拆穿,严烈刚消下去的耳根又烧了起来,没好气的瞪她,“都说了不是画你。”

看看看,又嘴硬了。

他大概自己都没发觉,一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敛眉,舌尖抵着脸颊,三分野性七分不羁,但偏偏微红的耳根又将主人的心思宣泄的明明白白。

宁星晚控制不住的笑弯了腰。

只觉得可爱。

“你笑什么?”有人恼羞成怒了。

宁星晚收回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对折两次,夹进书里,然后拿起笔继续没写完的卷子,耸着肩轻哼:“没笑什么。”

……

女孩的侧脸在灯下明媚又柔和,睫翼轻颤,宛如翩跹的蝶。

唇角好心情的勾起,隐隐的一个小酒窝点缀在脸侧,像是酿了醇香的女儿红,让人想大醉一场。

严烈觉得自己竟真的有了丝丝的醉意。

手下不自觉的转动着笔尖,沙沙的声音响起。

一股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激荡流窜,他想留下这个瞬间。

这个,像是他用尽了一生的好运气偷来的片刻缱绻时光。

时间滴滴答答的往前走,夜色铺天盖地的降下来,一旁已经响起了两道呼噜声,交响乐般,此起彼伏。

落下最后一笔,画上的人终于成型。

女孩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只狐狸耳朵的笔漫不经心的在卷子上演算勾画。

微卷的长发散在肩头,海藻般柔软。侧脸柔美秀丽,微垂的眼睫又长又翘,像是盛着月色。

脸颊微鼓,一边的唇角勾着,眉梢挑起。

俏皮又生动。

像极了她每次有了小主意时的得意。

小狐狸一样。

严烈看着手中的画出了神。

她的眉眼、神色、一举一动,都像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一般。

只要一点春雨阳光,就会如藤蔓般疯长。

可全被他压在了心底,不见天日。

眉梢微动,严烈回过神来,下意识转过头,忽的一怔。

她睡着了。

侧脸枕在手臂上,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的光影,嘴唇微嘟,被压成了鸟喙状。大概是睡的太香了,鼻翼轻轻翕动,嘴唇会无意识的咂摸两下。

严烈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一手撑着床沿慢慢坐起。

长腿往床外一跨,扶着椅背站到了她的身侧。手背上的吊水针还在,利落的拔了针孔,按住绷带止住了往外沁血的针口。

门外有不时走动的查房脚步声,屋内月色慢慢顺着窗沿爬进来,夜风轻送,携着恬淡的桂花香,间或一两声虫鸣。

严烈在女孩身侧站了片刻,然后探下身两手握着她莹润小巧的肩头,将酣睡的小人儿慢慢扶起靠在肩侧。接着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刚要使力,弯着的腰间一阵剧痛。

几乎听到了伤口的缝线裂开的声音,一根根牵动着神经。

严烈神色不变,稳稳的将女孩抱起。

软软小小的一团靠在他的怀里酣睡,脸颊贴着guntang怦然的胸口,小猫样的蹭了蹭。

严烈垂眼盯着她恬静酣然的小脸,眉眼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