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穿书后我渣错了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

容珣“嗯”了声,光影中的面容俊美,带着几分邪气,语声懒散道:“水凉了,换桶热的。”

掌柜对身旁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从桌下抽出匕首藏在身后:“哎,小的这就去。”

他赔着笑脸向门外走去,经过容珣身侧的一瞬,目光一寒,抬起匕首就向他后心刺去——

烛光晃了晃。

伙计的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翻转过去,直直抹向自己脖颈。

鲜血落在手背上,容珣眼尾泛红,愉悦地弯起唇角,低低笑道:“啧。”

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就这样,杀了他们!”

“一个都别放过!”

-

寒风扯落枯枝,雪花飘进来,落在地上的血泊中。

最后一个伙计倒在地上,手脚以极其恐怖的姿势扭曲抽搐,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掌柜被逼近角落里,汗珠混着鲜血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他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短刀,语声惊恐地变了调:“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嗒——

明晃晃的刀落在地上。

容珣墨发散开,光影下的面容苍白,慢条斯理地在掌柜脸上划了道月牙儿。

掌柜跪倒在地,一下一下地磕头:“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脑海里的声音大笑。

“瞧瞧,他多像条狗啊!”

“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一炷香就弄死四个,很久没这么畅快了吧?”

容珣愉悦地弯唇。

“最后一个,可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怎么杀他好呢?嗯……要不然就把他手脚砍下来,栓在后院的树上。”

“啊对,就像容鸿杀的那个大臣一样,嗷嗷乱叫跑都跑不掉……你见过的,多有意思啊。”

墨发散落在衣间,容珣垂下长睫,潋滟的眼瞳病态又痴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事儿。

掌柜还在不断磕头,身上的肥rou剧烈抖动着。

容珣静静地看着他,拿着匕首,就要向他手腕砍去——

裹着掌心的手帕轻轻飘在了地上。

正中绣着的小雏菊被血染红。

容珣动作一顿,下意识弯腰。

脑海中声音大喊。

“你在干嘛!快动手呀!”

“你刚才不是很开心的吗?”

“……”

淡淡的香气钻入鼻间,容珣蓦然垂眸,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痛苦之色。

啪——

匕首落在地上。

正在磕头的掌柜动作一顿,慌乱地将匕首捡起,向容珣刺去。

锋利的刀刃刺破手臂,容珣黑漆漆的眼眸一变再变,忽然抬手扼住掌柜脖子,将袖中朱砂珠子塞入掌柜口中。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掌柜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喂了什么,就将珠子吞入腹中。

以为是什么穿肠剧毒,他眼里满是惊恐,下意识就想将东西呕出来。可只是一瞬,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喜过望地跪倒在地上,磕头道:“爷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义不容辞!”

容珣没再看他,转身向门外走去:“把这儿收拾干净。”

心知自己一条小命都攥在容珣手上,掌柜不敢在这时候问他要解药,连声应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收拾干净,一定收拾干净……保证别人什么都发现不了!”

-

“太可惜了,你怎么不杀了他呢?你明明很想杀了他的。”

“瞧,你的手臂都被他划破了,很疼吧?”

容珣没有理会,缓步向二楼走去。

长廊静谧,暖橘色的烛光将门前照亮。房间里传来“滴滴嗒嗒”的水声。

脑海中的声音安静的一瞬,可紧接着,又变得更为强烈。

“她在沐浴,多好的机会啊。”

“你不是很想要她吗?”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容珣脚步顿了一瞬,转身推开另一间房门。

“你只拿荷包是没有用的!”

“她鬼点子那么多,区区几十两碎银,她要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她,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

“不想把她留在身边了吗?”

“你现在去她房间里,狠狠占有她,她就永远都是你的人了,再也跑不掉。”

永远都是他的人。

再也跑不掉。

容珣眼尾通红,唇瓣颤了颤,猛地关上了房门。

烛火将房间照亮,屏风后浴缸里盛满了热水,袅袅白雾弥散在眼前。容珣褪下外袍,将受伤的手臂放入水中。

一圈细小的波纹漾起。

水面很快变成了透明的淡红。

脑海中那个令人烦躁的声音,正在随着血液的流逝逐渐变弱,却还是不甘心地挣扎叫嚷着。

“根本没人愿意陪着你,你发病的模样这么丑陋,谁见到都会远离……”

嗯,很丑陋。

水珠儿从睫毛滴落,容珣唇色雪白,水雾中的面容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轻轻闭上眼睛。

“所以才不想让娆娆看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娆娆看见了也没关系!!

男主不是多重人格,更像精神分裂,虚弱一点脑子里东西就不会哔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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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烛火轻轻摇曳,浅红色的水面漾开一圈儿微小的涟漪。

容珣穿着中衣躺在水波中,白雾袅袅弥散,温暖的水温驱走寒气,将他黑瞳晕染得朦胧。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吵嚷着,却逐渐变得微弱。

容珣轻轻弯了下唇。

从他记事起,这个声音就一直伴随着他。

那时的容珣并不觉得自己与旁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的,照着声音说的去做。

杀死一只吵吵嚷嚷的麻雀,或者将不听话的小猫儿放到水里。看着它惊恐地挣扎,最后等它没力气了,再把它抱起,一边安抚地摸着它脑袋,一边温柔地笑着,说它不听话。

他小小年纪就喜欢掌控,下意识地惩罚着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

每到这时候,他母亲就会用一种厌恶又憎恨的眼神看着他,冷冰冰地说:“不愧是容氏的血脉,不愧是他的孩子。生来就这么残忍,等你长大了也会和他一样……”

“你们容氏的男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