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衣服接住,却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沈陶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蹙眉道了声:“没有。”,又再度开口道:“我有没有打过马球,与你拿一件宦官服饰给我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顾景易一拍自己的腿,两眼冒光:“今日可是我们左翎卫和金吾卫的马球赛!你穿上这衣服,扮成小宦官,跟我过去,看我不把金吾卫那些小子打个落花流水!”

沈陶陶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为何要扮成小宦官,又为什么要看你打马球?”

她说罢,觉得自己这几日一定是没休息好,有些迷糊了,不然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接顾景易的话。

想至此,她也不再和他多说,抬手就要关门。

顾景易赶紧扒住了门缝:“你都一个人闷在里头三天了,再不出去逛逛,非熬傻了不可!”

沈陶陶见关不上门,便也松开了手,抬眼看着他:“谁和你说的这些?”

“江菱啊。”顾景易转手就把江菱卖了,又道:“不想看马球也行,我带你出宫,去‘醉八仙’吃一顿去!”

沈陶陶一听醉八仙三个字,就觉得一阵烦闷,见顾景易扒着门缝关不上,索性也不关门了,回身就往内室里走。

顾景易也不好真的跟着她进去,便在她身后扯着嗓子喊:“这是怎么了?你那上官和你说了什么,说得你连饭都不想吃了?”

顾景易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劲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气得沈陶陶直想告诉他,宋珽说过的话可多了,还说过离你顾景易远点。

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一过,沈陶陶的脚步倏然顿住了。

门外顾景易还想开口,却见沈陶陶回转过身子,低着头走到他的眼前,一把拿过了他手里的宦官服饰。

“哎?”顾景易愣了一下。

沈陶陶抬步往内室里走,平静开口:“我把衣服换上,和你去看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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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

顾景易微微一愣,旋即笑开,朗声应了一声‘好’。

他在门外来来回回踱了一阵,终于等到沈陶陶出来。刚看上几眼,他脸上的喜色顿收,一双浓眉拧在了一处。

这末等小宦官的服饰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一些。袖子有些过长,几乎看不见指尖,腰间也是多余出不少布料,若是没有一条腰带扎着,简直和披着个麻袋似的。

但这些都还能将就过去,最重要的是,沈陶陶一抬头,便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眉眼姝丽,眼尾微红,哪怕穿着件宦官服饰,也能一眼看出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

“这可不成。”顾景易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跑过去在墙上揩了两把墙灰,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抹。

沈陶陶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你做什么?”

“你这张脸,太打眼了。”顾景易将袖子撩起,指着自己麦色的肌肤道:“金吾卫和左翎卫那群小子,天天在大太阳底下晒,哪里有那么白的!你往那里一站,瞎子都能看出来你是个姑娘!”

他说着又往迈了一大步,自言自语道:“得抹两把墙灰,锅底灰也成!”

沈陶陶赶紧将身子一偏,躲开了他那双沾了墙灰的手:“你快把手洗了,我自己有法子。”

顾景易听她这样一说,便也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就近找了个地儿洗了,又跑回来看着沈陶陶有什么法子。

沈陶陶则进了房中,拿出一盒花黄与一盒玉簪粉。将两样分别挑出一些倒在掌心里调匀,再以指腹拈起少许,对着铜镜,细细于面上涂开。

顾景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场戏法。

她每涂上一层,那张玉白的小脸就变黄一分,涂到第三层的时候,已是蜡黄蜡黄,看着和刚买进宫面有菜色的小宦官无异了。

“这东西好使!也没锅底灰那么黑!”顾景易赞道。

沈陶陶点了点头,在脖颈上也扑了一些,又将剩余的粉末于手上抹匀,再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这才转过身来:“可以了,我们走吧。”

“好嘞!”顾景易应了一声,等她锁好了门,便一路带着她往皇宫西北角走。

金吾卫与左翎卫的马球赛只是私下竞技,并非官办,因而地方也选得偏僻,不过是一座废弃宫室前的一大块空地。

地上没长荒草,但地皮微黑,略有焦痕,大抵是提前用火燎过。还在一旁的破墙下拆下一块砖头来,充当球门。

远远立着两行马队。马都是膘肥体壮的骏马,马上的人,也都是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沈陶陶跟着他没走上几步,便听见远远有人招呼道:“顾小将军,你怎么才来?难不成,是怕了?”

有人往这里看了一眼,也起哄道:“你来打马球,还带了个小宦官。是不是等下还得给你擦擦汗,递递水?”

此言一出,马球场上尽数哄笑起来。?轻&吻&喵&喵&独&家&整&理&

“我顾景易什么时候怕过?”顾景易一个箭步上去,拽过一匹拴在矮树桩上的黑马。靴尖踢起地上的球杆抄在手上,又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稳稳落在马背。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便如一道黑电般往人群里冲去。

顾景易俯在马背上,在风声里大声笑道:“我带个人来,是做个见证!怕你们输了不认账!”

球杆在空中挥出弧度如满月,一枚挂着红绸的木制小球凌空飞起,往人群中砸去。

霎时间一片马蹄声急落如雷,荒地上烟尘滚滚,溅起无数焚烧后的草灰。

沈陶陶觉得眼睛被刺激得有些发痒,便往后退了一步,找了个清净些的地方站着,袖着手看他们你争我夺。

她不会打马球,只看得出他们争夺得激烈,却全然看不出里头的精彩与乐趣来。不多时,便有些百无聊赖,心中暗暗想着:可惜今日江菱当值去了。这马球赛,应该邀她来看才是。

如今带了她来,便如牛嚼牡丹。他们打的再是精彩激烈,她也是兴致缺缺。

沈陶陶等了好一阵子,见他们没有结束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声不吭地走了。便寻了方才顾景易用来拴马的矮树桩,拂了拂上头的灰,静静地托腮坐下。

而就在沈陶陶望着球场发愣的时候,女官寓所旁的小径上,一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也在此独立良久。

转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