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搞事拼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0

分卷阅读230

    来恐吓一个醉鬼,实在是大材小用。要是不小心沾到血,还是对宝刀们的玷污。

就在这时,一名游女在她身旁惊呼着跌倒。

不知为何,游女头顶的发簪斜斜飞了出来。

泉的手指忽地自行动了起来,自腰间拔出了三日月宗近。

二尺六寸的太刀出鞘,自空中切过,将那斜斜飞来的发簪精准地分为两半,没有丝毫的不匀。叮当一声,丁子茶色的发簪落地,赤色的流苏散了一地。而她手中的刀则映着红色的纸灯,溢出令人胆寒的银茫。

如此细小的发簪尚能被均匀地一分为二,更何况是大活人。

醉客陡然醒了酒,喊了声“救命”,拔腿就跑。

泉摇摇头,用衣袖拭了一下三日月宗近那有着弦月纹路的刀面。熟料,她的袖口也不小心被锋锐的刀刃割裂,滑稽地垂下了一截。泉晃了晃破裂的袖口,无奈之下,只能将三日月归入刀鞘,在人稀的小巷内将衣袖打结。

做完这一切,她想要再摸一摸腰间这把立了大功的刀。

可是,她的手却落了个空。

泉一惊,立刻低头,发现腰间的三日月竟然不见了。

她的眉头一紧,很是想不通为何这把刀会在她如此警觉的情况下凭空消失。

“哈哈哈……”

一道慢悠悠的笑声,忽而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对你这样的晚辈,总是心存爱怜呐。”

那声音继续说着。

泉慢慢地回过身去。

吉原的夜十分艳丽,红色的光将黑夜染出一片纷然旖旎。身着深缥色狩衣的男人,便那样立在夜色之中。吉原只有黑夜,可他的眼眸却有着从深夜至破晓时分的渐变颜色;吉原没有日月,可他的眼里却有着一弯勾月。

他侧过身,望了一眼泉,极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发间的金穗流苏亦随着微微一晃。于灯火间被照亮一角的容姿,令人魄动心惊。

——天下五剑之一,太刀三日月宗近的付丧神,就算化为人形也是如此风姿殊丽,不负盛名。

“被你折断的时候……我想的是,‘有形之物,终将消逝,不过只在今朝罢了’。却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泉。”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不喜欢门?那就让门只出场一句话【ntm】

风声比较紧,本卷开始走清水暧昧路线了。

1.全本丸单箭头婶婶,最高福利是亲一下,不会更深入。

2.银魂的角色太鬼畜了,所以大部分也是暧昧清水搞笑友情路线;部分角色适合大人的世界,还是电池。

第99章099

泉怔怔地看着眼前姿容端丽的男子。

虽说他是一把刀,可他的美貌实在异于常人,令路过者纷纷侧目。街道上的游女们频频向三日月投来目光,甚至有胆大的女人向他走去,试图嬉笑着与三日月搭话。

只可惜,这名游女的袖口很快便被他人扯住,低低的警告声随之响起。

“别去,那是香都的男人……”

三日月笑眼半阖,目光扫过泉的腰间,最后落在了大和守安定上。

“原来佩在腰间并不是给我的特殊待遇啊……哈哈哈。这样被主上所照顾着的感觉,真是不错啊。”

他的笑声很闲散。

“三、三日月……?”泉有些无措地开口,问:“抱歉。因为烛台切说,将你佩在腰间能让你更快拥有人身,所以我才如此冒犯。”

三日月微微一笑,说:“你变得可爱了许多。”

他的夸赞,令泉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在三日月的心中,“可爱”的标准是什么。

“可爱吗?”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是。”三日月朝她的面颊微抬手掌,随即又将手缩了回去:“可爱了许多。”

小薰不能进游屋,因此一直在别处等待。她远远地看到了自家主人的身影,便急匆匆地挤过了人群,在泉面前站定。

“香都大人,快些回去吧。”她说。

小薰来的如此急切,是因为护卫队“百华”的成员急匆匆地找到了她,希望香都尽快回到夜王凤仙的身旁去,说凤仙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需要香都去作陪。

“要回去了吗?”三日月朝泉伸出手掌:“那么,到我这边来。”

明明面孔上摆着温和的笑颜,可三日月说这句话时的姿态,却犹如古时的名将天子一般。大抵是他在军帐与皇宫中度过了许多岁月,因此染上了一些贵族的风雅仪态吧。

泉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中,三日月将手指扣紧,握住了她的手掌。

“这就是所谓的‘肌肤相亲’了吧?”他问。

“并没有——”泉提醒:“根本没有接触到肌肤!”

三日月的双掌具戴着笼手。和古时的士兵不一样,没有缀以甲片,而是像弓手一样缚以丝绸。这样的一层笼手,足以阻断所谓的“肌肤之亲”。

“哈哈哈……”三日月朝她投来浅淡的一瞥:“好,好。主上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香都大人!”小薰看到眼前这幅场景,惊得炸开了,说话也变得极为利索:“还是快些走吧!要是让凤仙大人知道您又和男人待在一起,他一定会发怒的!”

“走得快容易迷路。”三日月笑眯眯地安抚小薰,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漫步才更适合我这样的老人家,放慢脚步,也能更好地欣赏周遭的景色。”

老人家……

泉忍俊不禁。

三日月说的没错,诞生于十一世纪的他确确实实是一位老人家,就算放到江户时代亦然。

因为人群颇为熙攘,两人的脚步并不快。

挽着金主的娇俏游女犹如流莺飞花一般穿行着,醉酒的客人也时不时从某个地方扑出。三日月游刃有余地避让开这些跌跌撞撞的路人,脚步从容,衣衫未染上丝毫的粉脂与烟灰。

摇曳的灯火落在他的面颊上,微微照亮他额侧与袖口上的山吹茶色的流苏缀饰。

“我好像许久没有这样和你一起散步了。”他忽然说。

“啊……是吗。”泉随意地应了。

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