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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不过了。”周睿说不出话来了。林窈饶有趣味的吃瓜:“周伯母为什么要骂你?”沈凛程:“我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爹不疼娘不爱的。”林窈有些可怜他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沈凛程看向周睿:“你不回去?我的好弟弟。”周睿不知道该怎么办,局促不安。林窈回眸对周睿说:“你不用担心啦。你哥哥人很好的,能把我送回去。你回家就对周伯母说,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她一本正经,校服上衣扎的很严实,露出洁白的一截柔颈,眼睛扑闪着。沈凛程带着林窈转身就走。周睿很艰难的开口:“哥…”沈凛程回想起林窈刚刚对他的评价。他很好?真是笑话。他无恶不作,盼着哪一天能世界末日,所有东西一起毁灭,归于虚无。林窈走在他身边,依旧感兴趣的问:“你真的是周睿的哥哥吗?”“同父异母。”沈凛程看向她,无波无澜的眼神:“怎么回去?公交会坐吗?”“今天司机好像不来诶。”林窈微皱着眉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同父异母吗,从来没有听爸爸说过。”“没人会说的。这是个错误。没人会在意。”沈凛程很平静,“我小时候经常挨打,周睿也是。”林窈诧异:“谁打你们?”沈凛程没说话,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后来看了林窈一眼,又放下。林窈有些伤感:“对不起,之前不应该那样说你。你是个好人。”“我是好人?”沈凛程又笑了。他一笑,紧锁的浓眉舒展开,嘴角勾着:“大小姐,你太单纯了。”“你为什么不和周睿周伯父住一起?”林窈打破沙锅问到底,随手摘了路边一朵狗尾巴草捏在手里玩:“那你是不是特别缺钱?所以才来当保镖。”不是啊。沈凛程心想。他只是想报复。只是报复。第6章沈凛程沈凛程很快收了笑意,冰冷的看着林窈。“像你这样泡在蜜罐里的大小姐,永远不会懂。”林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嘁了声:“哦。”沈凛程低头,停下脚步警告:“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我…”林窈也停下脚步,抬着脑袋:“你会打人吗?”沈凛程露出胳膊上的刺青,像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当然。”林窈觉得是沈凛程太穷了,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所以才骗她。她耸了耸肩膀:“好吧。我知道了。”两个人站在公交车棚下。公交车来了,沈凛程又看她:“你能行么?不行就和小李打电话把他叫过来。”林窈点了点头,一副乖巧模样:“能行。我也坐过公交车。”她忽然对他说:“疼吗?”沈凛程有些戒备:“什么?”林窈:“小时候被打,疼吗?留疤了吗?”没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就连沈妩月也没问过。所有人都觉得,他就应该受罚。沈凛程抬头看向天边,太阳慢吞吞的落下去。林窈扯过他的胳膊,指着刺青下面一条长长的疤痕:“你看,留疤了。”沈凛程收回手:“你别动。”她的指尖温柔,像这个人一样。沈凛程有些心慌,烦躁。林窈很认真,双手规矩的落在裙摆前:“如果疼的话就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疼了。”沈凛程忽然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TM烦不烦?”林窈往后缩了缩。怯生生的。沈凛程以为她会哭。但是林窈没有。她仰起头:“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公交车来了。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上人很多,没有空位置。林窈生着气,噌噌的上车。沈凛程心里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站在林窈身后,护着她。林窈还是挺喜欢坐公交车的。平时都是小李送她来,私家车很闷,还是公交车有意思。有小宝宝在哭,mama哄了之后就不哭了,拿着棒棒糖在吃。林窈想到了沈凛程。他小时候经常挨打吗,好惨呀。所以才脾气暴躁,现实生活肯定没什么朋友,挺可怜的。这样一想,林窈就不生气了。公交车拐弯路过街角,巨大的霓虹灯下,夕阳西下,有大片粉色的火烧云。林窈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眼睛一亮,转过脑袋对着身后的沈凛程说:“你看!好漂亮呀。”沈凛程来不及躲闪,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喉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去想。公交车里人很多,拥挤。沈凛程一只手拎着林窈的粉色绒毛书包,一只手聚过她的头顶握着栏杆。他惊觉,她的发顶就在他的下巴正下方。林窈毫不知情,还在回头看:“你看,太阳落了。”香香的味道。是春天的桉树的嫩芽。少女的衣服前襟微微鼓起,颈子修长,侧脸白皙细腻,能看见短短的绒毛。她眨巴着大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在夕阳的光晕里像只蝴蝶。沈凛程愣愣的看着。他觉得他的心里也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痒痒,整个人心烦意乱。反应过来,沈凛程后退一步。林窈沉浸在这场美丽的日落中,毫无察觉。不一会儿,到站了。沈凛程下车,走在前面。这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林窈蹦蹦跳跳:“天要黑啦,太阳公公回家了。”她身后的马尾辫子随着动作一起一落,被施了魔法一样,蹦跳着来到沈凛程前面:“诶,木头,以后就叫你木头!我总是觉得你像个什么,现在总算知道了,你像块木头柱子!天天板着脸,还乱发脾气。”沈凛程目不斜视,走路一本正经。林窈咯咯笑:“你怎么不说话呀,马上就到家了。”他说什么?他理应该讨厌她,厌恶她,因为她是未来周家的儿媳妇。林窈嘁了声:“木头。”沈凛程依旧目不斜视。他浑身充满戾气,像只炸毛的怪兽。离别墅区还有一些距离。林伯庸知道林窈今天乘公交车回来。齐雅问:“不担心你的宝贝女儿?”林伯庸喝茶:“不担心。不是有保镖跟着呢。”齐雅:“你那么放心那个保镖?”林伯庸得意的扬了扬眉目:“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孩子身手好,心眼也不坏。”这边,走到僻静处时,忽然冲出来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刀。林窈立即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十年前的噩梦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