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书迷正在阅读:炼丹师星际卖药日常、快穿之万界博物馆、战五渣的我成为了魔王、农女青荷(穿书)、心肝rou(穿书)、反派女主保命日常、我撩老康那些年(清穿)、庶门风华、不生孩子就得死/炮灰的沙雕日常、宠妃她万般妖娆
,明春一定要多种几样药材!”转眼,偌大堂屋仅剩姜、潘二人。姜玉姝察觉有异,不解道:“他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她心生疑虑,一目十行地看完父亲来信,转而拿起婆婆手书,皱眉审视。“老夫人究竟写了些什么?”潘嬷嬷被勾得好奇且忐忑,干着急。姜玉姝却久久没吭声,捏着婆婆言简意赅的手书,翻来覆去地看。她双目圆睁,简直无法置信,登时明白了小叔子和方大夫为何不自在地避开!“少夫人,如何?”潘嬷嬷愈发焦急,不安地问:“莫非长平出了什么意外?老夫人的身体好不好?”姜玉姝回神,深吸口气,脸颊不禁泛红,尴尬得无以复加,轻声答:“别担心,老夫人身体硬朗。她特地写信给你,只提了一件事。”她把信笺放在桌上,脸发烫,越来越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什么?”潘嬷嬷悬着心,关切问:“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儿?”对方不识字,姜玉姝只得强作平静,据实转告:“婆婆说,你老是二公子的奶娘,哺育有功劳,亦年高有德,值得委以重任。如今,二公子充军入伍,边陲苦寒之地,战火未熄,他的安危,令长辈深切担忧。”“唉,赫钦不太平,公子旧伤摞新伤,确实令人担忧。”潘嬷嬷叹了口气,深有同感。姜玉姝垂眸,话锋一转,继续道:“因此,为了子嗣起见,婆婆深思熟虑,吩咐在守满一年孝后、由你老负责布置并主持、主持——“她停顿,脸绯红,纵平日再落落大方,毕竟是个姑娘家,窘迫斟酌措辞。潘嬷嬷虽目不识丁,但通达世事,瞬间眼睛一亮,心领神会,急切问:“老夫人的意思是守孝满一年后、吩咐我代为安排您与二公子提前圆房,对吧?”幸亏您猜着了,省得我亲口说……姜玉姝如释重负,点点头,连耳朵也泛红了。“嗳哟,你们早该圆房了!”潘嬷嬷喜出望外,两手清脆一拍,激动表示:“实不相瞒,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顾忌孝道,始终不敢说出口。万幸老夫人明智,破格下令,准许儿子媳妇提前圆房。”事出突然,姜玉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腔。潘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对王氏赞不绝口,愉快道:“这件事除了老夫人,谁也管不得,只有她才能做主。”兴奋片刻,她蓦地转悲,叹息道:“公子在军中,上阵杀敌时,你死我活,老夫人肯定担心极了,唯恐——唉,尽快圆房是对的,祝少夫人早日生下嗣子,为郭家开枝散叶!”姜玉姝原本羞涩着,可一听“战场上你死我活“,心便往下沉,轻声道:“他会平安的,全家都会平安的。”“罢了,不提晦气的。蒙老夫人信任,我一定尽心竭力办妥此事!”潘嬷嬷打起精神,掰着手指头数,正色道:“老侯爷和世子于四月初逝世,算起来,等明年四月中旬时,即可置办圆房之礼。”数日后,除夕之夜。郭家人人忙碌,堂屋摆了两桌,食物满满当当,虽无大鱼大rou,却色香味俱全,是潘嬷嬷和小桃等人花尽心思巧手烹制。姜玉姝举起茶杯,高声道:“这是到达西苍过的第一个年头,饱经艰辛,十分不易,幸而都撑了过来。祈求诸神诸灵,保佑所有人明年平安顺利!”“望来年一切顺意!”十余人同举杯,郑重其事。姜玉姝放下茶杯,含笑动了第一筷,旋即招呼同伴们吃并不团圆的团圆饭,喟然暗忖:大年夜,不知他在军中忙些什么?能坐下安稳用一顿饭吗?与此同时。长平县郊外农庄房屋低矮,家具陈旧,东屋盘着炕,烧得一室暖融融。窗纸糊得严实,密不透风,门虚掩。王氏盘腿而坐,神态肃穆,戴着褐色抹额,灰白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髻。屯田风吹日晒,cao劳之下,养尊处优半辈子的侯夫人黑瘦苍老,但嘴角眉间仍含威。小方炕桌上搁着木鱼,她闭目虔敬诵经,左手捻动佛珠,右手敲木鱼。“笃笃笃~“,木鱼声不紧不慢,听之能安抚人心。下一刻,门被推开,郭煜欢呼跑进来,连蹦带跳,完全不像流放途中那般瘦弱,变得虎头虎脑。王巧珍跟随儿子,不耐烦喝道:“煜儿,慢点儿跑,仔细摔一跤!你够淘气的,大年夜也不消停。”“就淘气!哼,我偏淘气!”郭煜踢掉棉鞋爬上炕,扑进祖母怀里,笑嘻嘻冲母亲扮鬼脸。王氏忙推开木鱼,一把搂住孙子,慈爱问:“哟,这么快吃了饭了?”“嗯!”郭煜仰脸,嗓音稚嫩,疑惑问:“您为什么不吃晚饭?大将军派人送了咱们许多好吃的,外头可热闹了。”王氏和蔼答:“祖母老了,脾胃弱,克化不动那些。乖孩子,你统统吃了罢。”王巧珍脱了棉袍上炕,吃饱喝足,靠着炕头发懒,唏嘘道:“倘若能天天像这般自在就好了,啧,多美!”“谁家天天过年呐?”王氏不满地看着长媳,皱眉问:“你打算装病到什么时候?”王巧珍顿时垮下脸,愁眉不展,苦恼答:“炎夏寒冬,中暑着凉,生病是我愿意的么?积劳成疾,病去如抽丝,大夫嘱咐好生休养,我焦急没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积劳成疾?”王氏气笑了,丝毫不留情面,威严质问:“自到长平至今,你隔三岔五地装病,头疼脑热、腰痛背痛、中暑着凉等等,没完没了,干的农活还没我这个老婆子多!你居然好意思说‘积劳成疾’?”“唉,除夕夜呢,您老饶了我罢。”王巧珍躺倒,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一肚子郁懑怨气,委屈道:“我自幼手没沾过农活,一下地便头昏脑涨,一织布便腰酸背痛,姑妈又不是不知道!”王氏把木鱼给孙子玩儿,不悦地反问:“你的手没沾过,难道我的手沾过?巧珍,我恐怕已经提醒你一万回了:流犯!流犯!如今郭家上上下下全是犯人,奉旨充军屯田,你不再是‘世子夫人’了,明白吗?”王巧珍拉高被子蒙住脑袋,闷闷哀嚎,仗着姑侄一贯亲密,并不畏惧婆婆。“你啊,真应该学学玉姝!”王氏拽了拽棉被,恨铁不成钢,感慨道:“玉姝带着十几人在赫钦,勤勤恳恳,种庄稼获得了丰收,多难得——”“玉姝玉姝!这是您第几回念叨她了?”王巧珍猛地掀开被子,脸上很挂不住,猜测道:“三弟才刚去赫钦,他懂什么‘庄稼丰收’?多半是道听途说,或者错把玩笑话当真,信上一通夸,实际形景,谁清楚?”王氏下巴高抬,失望地责骂:“且不论丰收与否,她一直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