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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与你开口,现在想想你跟崤儿的关系,哀家又何必估计那么多。”“太后娘娘?”“哀家这气的躺在榻上为的是崤儿的事。”阮沁阳一怔,联想到阮晋崤今日没来堵门口,难不成他还真出了什么事。“他被陛下罚了板子又禁了足……”西太后把阮晋崤收拾静安宫那位还有田皇后的事说了:“崤儿是哀家孙儿的事,沁阳你那么聪慧应该早知道了,哀家把你当自家孙女,不爱跟你绕那些弯子。”西太后顿了顿,“崤儿那孩子犟得很,不肯跟陛下服个软,但哀家也能明白他的心思,当年他母亲去的惨,皇后做了不少恶事,知道零星半点,就能让人恨不得把皇后给拆了,若是崤儿全都知道,也不知道该痛苦成什么样子。”踩了皇后的脸。皇后阮沁阳是见过的,与赵曜长得相似,一双迷人眼,肌肤保养的极好,虽不如贵妃貌美,但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仿佛鼻孔里出的气都是高高在上。阮晋崤竟然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这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阮沁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些想笑,但当着西太后的面又不敢笑出来。阮沁阳跪坐在榻边的猩红如意纹团垫上,恭顺的低着头半晌,再抬头眼眸略黯:“其实沁阳早有话想与太后娘娘禀报,只是不知道如何说才脱了几日,今日恰好,还请太后娘娘恕沁阳无礼,不领太后娘娘的好意。”她开口不论皇后和阮晋崤的事,直接就让她恕罪,西太后眉头微蹙,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当日歹人闯进了书院,沁阳慌得六神无主,所以才跟砚哥儿进宫叨唠太后娘娘,这一住就快一个月,如今沁阳的爹爹就在京城,也该出宫去了。”闻言,西太后眉头皱的更深。本以为这对小儿女干柴烈火,已经快要点燃了,难不成是她家崤儿一厢情愿。“可是在宫中住的不舒坦?”“宫中很好,太后娘娘更好,沁阳说出宫,砚哥儿恐怕就要哭鼻子舍不得太后娘娘,只是……我们敬爱太后娘娘,同样也思念父亲,沁阳有些想家了。”阮沁阳低眸,西太后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有种老太太欺负小姑娘的感觉。“你先回屋,哀家想想。”阮沁阳应声退了出去,人走了,西太后招来苏嬷嬷:“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苏嬷嬷不好说,沉思片刻,面对西太后期待的眼神,答道:“该是小姑娘害羞了?”“有些像,但有些不像。”西太后就不明白了,“这青梅竹马的,不该是一点就燃,崤儿那儿哀家看的明白,是只瞧得见沁阳,但丫头这儿哀家始终看不明白。”“姑娘的心本来就难琢磨,不过……”苏嬷嬷一笑,“老奴怎么想,县主都不会狠心忍下挨了板子大殿下不管。”西太后想想也是,再者总不能扣着人不许人走,与皇帝那儿知会了声,允了阮侯爷来宫里接儿女。*要论心情复杂,阮侯爷的心情是最复杂的。之前劝女儿考虑,已经鼓着一口气认为女儿不同意,他就要豁出半条命抗旨了,哪里想到女儿就那么进宫了。既然进了宫,他就想着要要接受阮晋崤这个女婿。没想到现在又把女儿接出宫。阮沁阳看着表情复杂的阮侯爷:“爹爹这是怎么了,我与砚哥儿回家,爹爹难不成嫌弃我们吃的多。”砚哥儿才跟西太后告别,眼眶略红,闻言看向父亲,他努力装作成熟的模样,但怎么看那小肥脸都是可怜巴巴。阮侯爷叹气:“要是嫌弃你们,哪里还会来接你们。”“爹是想过真忍下我们?”砚哥儿不求甚解。阮沁阳扫了眼捂唇偷笑的女儿,抱了儿子:“爹爹前段时间事忙,你受了罪,爹爹也只是匆匆见了你一面就让你进了宫,砚哥儿可怨爹爹?”“爹爹是正事,砚儿不怨。”经过书院的事,阮侯爷看得出儿子比起以前要孩子气许多,看来是被吓得不轻。他以前总想着,砚哥儿是独子,得严格要求,可见了阮晋崤与明帝的相处,儿子虽然不能娇养,但也得多费点心。“回家了也好,这段时间虽不空闲,但住在一块,总能抽出空陪陪你们。”上了马车没走多久,砚哥儿就发现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不明白地看向父亲:“我们要回镇江吗?”“不,我们回我住的别院。”“为什么不去将军……”砚哥儿声音减弱,看着父亲,眼睛瞪圆,难不成父亲已经知道大哥的心思了。“怎么回事?”阮侯爷这声是问女儿。阮沁阳抱着软枕,懒洋洋地掀着车帘赏熙熙攘攘的街景,闻言挑眉:“人嫌阮家人长得不够威武好看,非觉着自己跟大殿下像呢,说不像就说我骗他,哭得眼泪鼻涕一齐出来。”阮侯爷:“……”砚哥儿眼神懵懂:喵?*别院比起将军府要小上许多,连奴仆也少,倒是侍卫挺多。“都是陛下指派,保护我们的安全。”阮沁阳:“陛下圣明。”院子虽小但五脏俱全,随便让海棠她们收拾了下,阮沁阳就躺在了床上,至于砚哥儿则被阮老爹带去思想教育了。“这床太窄了,而且也硬了点。”见主子换了寝衣上床,却迟迟不闭眼而是靠着枕头不知道想什么,海棠以为她是睡不惯,忍不住说道,“这儿离将军府不远,要不然派人去将军府带几个丫头过来,还有把姑娘用惯的东西取过来?”之前进宫不好带太多东西,幸好西太后体贴,东西都备的好好的,但是换到这儿,侯爷可不擅长处理这些内宅的事,只管饭菜好不好吃,不会饿着她们家姑娘,其他都不懂得。“不必了。”阮沁阳翻了个身,海棠不说她不觉得,这会还真闻到这床有股不新鲜的木头味。好木头是越陈越香,就像是她之前睡惯了那张架子床,而一般木头旧了就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像是融入了砂石泥土,躺着都觉得把身上躺臭了。阮沁阳暗骂了自己娇气,从床上起来去了榻上躺着。海棠看主子那么翻来覆去的,忍不住跟青葵小声叨念:“姑娘明明不舒服,怎么不准我们去将军府拿东西,真是奇怪。”青葵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不敢开口,只能用对海棠从未用过的殷切眼神看着她:“若是不忍心让姑娘不舒坦,你就多劝劝她。”海棠不明白地盯着青葵:“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不过得了“聪明伙伴”的鼓励,海棠又进了屋子:“姑娘熏惯的合香恰好用完了,那些香都是特制的,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