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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简直让人聊不下去。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后,“你叫什么名字?”关山月觉得还是知道的详细一些比较好,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不至于找不到此人。“我叫李江。”“你真是宫黎的绯闻男友?”宫思年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口。李江小心翼翼地看了宫思年和关山月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七)关山月把二人送到酒店门口,就乘车去了机场。宫思年和李江在大堂等电梯,夜晚酒店电梯维修,只有一台在运营。“你真的没事吗?确定不要去医院看看?”宫思年看着不住揉着肩膀的李江问,在车上时她和关山月已经表示过一次要送他去医院了,被他拒绝了。“没事儿,回去敷点药就好。”李江说,看上去心事重重。宫思年仔细地打量起李江这个二十出头的后爸,一米八二的个子,到底是练京剧武生出身的,体态格外好。身上的肌rou也均匀地恰到好处,一头微微卷曲的头发,看上去软软的,剑眉星目,双眼皮很宽,显得眼睛圆圆的,鼻子高挺,嘴唇丰满,扮上武生的样子一定很飞扬跋扈。一段尴尬的安静被电梯打断,两个人都走了进去,宫思年按了18层,李江按了32层,是顶层。“能问你个冒昧的问题吗?”李江突然开口。“嗯,你说。”“你跟宫黎没什么关系吗?”李江的声音很奶声奶气:“你们长得真像。”“经常有人这么说。”宫思年笑了笑,说:“所以才被招到剧组演她年轻时期。”“哦,是这样啊。”李江的反射弧有点长,几秒后才有些惊讶地说:“所以你演张竹君的少女时期?”“对。”“真好!”李江的口气里满满的羡慕之情:“这个戏真的不错,我看过完整剧本,真是花时间打磨过的,你肯定会火的。”“谢谢。”电梯停在十八层,宫思年走了出去,出去前还是有些担心地对李江说:“最好去医院看看吧,万一伤到内脏,会要命呢。”“没事儿。”李江拍拍胸脯,说:“我是练武生的,跌打创伤都是家常便饭,这点伤没事的。”“好,晚安。”电梯的门关上了。宫思年看着自己映照在电梯门上的影子,心里果然还是挺拒绝这么一个奶声奶气的男孩做自己的后爹的……宫思年走到吸烟室,晚上这个时间没有一个人。宫思年关了门,拿出手机给mama打了电话,一五一十把看到李江被打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可是让宫思年意外的是,母亲的反应非常冷淡。“没事儿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他。”“妈……”“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对啊!”宫黎爽快地承认,说:“既然你也知道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就别问了呗。”宫思年内心奔驰了好几批骏马,然后气得直接挂了电话。宫思年小心翼翼地回了房间后,看到秦晴还没睡,坐在床上翻杂志。“还没休息啊。”宫思年没话找话,老实说,宫思年多少有些讨好型人格,因为不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才格外小心的应付人际关系。“嗯。”秦晴头也不抬地说:“你也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啊,吃过了。”宫思年说。“对哦!毕竟你也算是主演之一了,肯定会管你饭的。”秦晴的口气有些冷淡,宫思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宫思年弱弱地说:“我朋友来找我,他带我去吃的。”“朋友?”秦晴突然来了兴趣,赶紧坐了起来,问:“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这一瞬间,宫思年突然有了种厌恶感,说:“签约公司的法务来广州出差,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他是替老板来监督我有没有好好干活的。”“你签约了?”秦晴吃惊地问。“嗯……”宫思年点点头。“你疯啦!”秦晴语气夸张的说:“你还没红,签约干什么?!那你现在岂不是赚的钱都归经济公司吗?”也许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宫思年对这种无止境地打探隐私极为反感,但秦晴的话似乎也是在关心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是……吧。”“公司抽你多少?”“公司七,我三。”宫思年说。其实这个数字是聂明皓逼她演戏才克扣的。“心疼你,摸摸头。”秦晴突然转而对宫思年很和蔼,所以是知道自己被压榨的很惨,她就没那么多敌意了吗?秦晴之所以有了转变,是听到宫思年有签经纪公司,因为有经纪公司的斡旋,宫思年能拿到这个角色并不奇怪。其实秦晴条件很好,不是没有经纪公司想签她,但是她知道现阶段被公司用非常不公平的价格签下的人,在日后功成名就时都会面临一纸诉讼对簿公堂这一关。因为在没有名气的时期,经纪公司会签下很多不平等条约,比如限制人身自由,比如过多干涉发展路线,最重要的就是抽成。宫思年的七比三就是业内常有的,有的公司更过分,会压到八比二或九比一。签了经纪公司的新人虽然在初期会比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戏漂儿”起步快,但是也后患无穷。秦晴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实力的,而且自己还年轻,经纪公司的合约大多都是十年到十五年起签时期,这可以说是一个女演员最佳的发展时期。秦晴不想被当做韭菜任人收割。“秦晴,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宫思年觉得自己交代了不少隐私以后,似乎也能理直气壮地问问对方一些事情了。“什么?”“你说你当‘戏漂儿’当了三年了,”宫思年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她的习惯,“那你不上学吗?”“我……”秦晴没想到宫思年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支支吾吾:“我家条件不太好。”“对不起。”宫思年赶紧道歉,“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好奇问问。”“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秦晴摇摇头,说:“我爸好赌博,家里欠了很多债,我妈一气之下就去深圳打工了。家里天天被债主闹,后来闹的我上不了学,就索性辍学当‘戏漂儿’了。”寥寥几句话,满是悲凉,听得宫思年心惊胆战。秦晴很坚强,没去渲染什么也不卖惨。“那你高中没念完?”“念不下去啊。”秦晴躺在床上,语气平淡地说:“债主找不着我爸就来学校堵我,学校觉得影响不好,就劝我退学了。退就退呗,条条大路通罗马,当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