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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说的十分诚恳,清澈的眸子纯洁无暇,像直乖巧的兔子。要不是尾巴尖散发出来的香味,他差点就相信了。应长楼显然不满意这番解释,咋一听合情合理,但是细细想下来,这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他才说人与妖不同,少年就活学活用,拿这一点来搪塞他。不气是不可能的,但是又打不过,只能忍下这口气。“下半夜继续该你守。”应长楼本来是有点心疼少年,打算换班,被少年这一弄,他这会心安理得的继续睡觉。偷偷舔了一口尾巴尖,发现上面孜然和辣椒粉的味道十分重,闻着还挺香的,然后忍不住又舔了几口。“擦擦吧。”尧白从角落里拿出拿还没有用完的水,拧干了一块手帕递给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应长楼横了人一眼,粗鲁的夺过手帕,然后轻柔的擦拭自己的尾巴尖。洗了好几道之后,那股味道才变淡了些。“尧白,你记清楚了,我不是野味。”应长楼恨恨的说道,然后毫不客气的拿尧白的外衣盖住自己的尾巴。“我知道。”尧白笑着说道,眉眼温和,似乎很开心,“你刚刚叫我小兔崽子是吧?”清润的嗓音让应长楼一抖,他就说嘛,尧白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好相与的角色。虽然心里有些害怕,还是努力稳住声音问道,“你想怎样?”“你若是在古剑门露出尾巴,我就不是烤野味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尧白抽出剑,刷的一下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看的应长楼又是一抖,这一剑像是刺在他心上一般。这么强的力量,估计能直接砍了他。他之前能对尧白横,完全就是被人让着。今天尧白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别和主角作对,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虽然他感觉尧白不会杀他,但是识时务总归是好的,于是放软了口气说道,“尧哥,晚安。”尧白微微抬起头,满意的勾起嘴角,“晚安。”他现在发现念了多年的人并不不如记忆中那般清纯美好,而是有诸多缺点。比如吃饭吧唧嘴,爱说脏话,喜欢偷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体是蛇的缘故,总是站不直,坐不端,两条腿不是抖就是晃。除了那张脸之外,并无多少优点。虽然如此,他却还是喜欢。应长楼后半夜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乱甩尾巴,一觉安安心心的睡到了天亮。他醒过来的时候,那堆火还在烧。少年盘腿坐着,左手撑着脑袋,胸膛有规律的起伏,已经是睡着的模样,右手却还拿着一根木材。虽然是他叫少年守一整夜的,但是看到这个画面还是微微有些心疼。尧白这小子,懂事的时候能体贴到人心坎里面去,狠的时候也能叫人全身发寒。不管是哪一种手段,好像都已经制服了他。应长楼叹了口气,轻轻把衣服披到少年身上,又添了些柴火,打算出门去找点食物。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只是薄薄的一层,比起昨日,要暖和一些。应长楼拖着长长的尾巴,灵活的在雪地里移动。找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找到。真不知道尧白昨天那些果子从哪里弄的,这天寒地冻的还能找到果子,真是有本事。晃了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应长楼决定回去。清晨的阳光虽然带着冷意,但是莫名的让人心情好起来。应长楼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尾巴啪啪啪的在地上打着节奏,悠然自得的回到山洞,然后发现睡着的少年竟然不见了,火势也早已熄灭。洞内的石壁多了十几道深刻的剑痕,比昨晚的那道痕迹还要深。应长楼皱着眉头思考,这明显不是练剑,而是在发泄怒气。大清早的尧白那小子发什么疯?应长楼想不明白,感觉洞内一阵阴寒,身体也开始发抖,于是又甩着尾巴出去。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暖和,已经移到了正空中,看来现在是中午了。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少年的影子。应长楼靠在树下,渐渐的想要睡觉。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中好像看到一抹瘦削的身影。远处而来的人带着一身寒气,即便是冬日的阳光,也驱赶不走他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冷意。应长楼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正要说话,少年已经走近。“你去哪了?”平静的声音中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应长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挡住了温暖的阳光的缘故,身体不自觉的瑟缩起来。少年通红的眼眶弄的他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但是仔细一想,他除了找食物晒太阳等人也没做其他事情。“我找水果去了。”应长楼实话实说,然后站着的人猛得一把抱住他,紧接着耳边传来零碎的哭声。“我醒来看不见你,找遍了整个树林也没有见到你的身影......”第9章入门考验应长楼害怕的心瞬间变的柔软,虽然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还是搂紧了少年,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别哭,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真的吗?”少年怯生生的抬头,眼里的泪珠不相信的流下,脆弱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大概是因为有别于平日里的强大冷漠,应长楼一瞬间竟然生出想要保护对方的念头。以前他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很没种。如今看到尧白这副可怜兮兮,仿佛害怕被人抛弃的模样,他倒有些心疼。“真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应长楼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脸上是前所未见的慎重,眼眸里的认真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尧白抽了抽鼻子,小声的叫道,“阿楼。”甜腻又软萌的声音让应长楼嘴角一抽,想让少年改口,又瞥见人脆弱的模样,犹豫了好几次终是暂时默认了这个称呼。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叫长辈的才会用的昵称,这种异样的感觉十分别捏,让人浑身不自在。“尧白,你还是叫我阿楼哥哥吧。”看人已经停止哭泣,应长楼暗自松了口气。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小心的提出折中的意见。“阿楼,你该叫我尧哥。”尧白站起身,一脸严肃,仿佛刚才哭鼻子的人不是他。少年的气势瞬间变了,比变脸还快,让应长楼反应不及。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他的那句尧哥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话。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少年是当真了,并且还感觉不错,不然也不会这样坚持。“我比你年长......”应长楼话还没有说话,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面。尧白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淡淡的重复,“阿楼,你该叫我尧哥。”“......”应长楼想骂人。今天的尧白很不对劲,一会一个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