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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四下环顾,发现是在自己屋里,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的差不多了。”“脱了衣服我看看。”尧白只着里衣,显得更加清瘦。白玉一般的脸颊上面还滴着水,被月色一照,似乎还带着光华。少年清俊的脸庞褪去了白日的清冷,显出几分柔和来。应长楼半睁着眸子,脱的只剩下一条裤子。然后舒适的躺着,任由眼皮时上时下,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上现在只有几条淡色的疤痕,他的伤比陈然脸上的伤更严重,但是却好的更快。妖的自我修复能力果然是比人强,寿命也要比人长。若是不尽早达到金丹期保持容颜,也许他已白发苍苍,而这人还是一头青丝,风流俊秀。想到这个画面,尧白眼神一冷,嫌弃的瞥了人一眼,“快去洗澡。”“知道了。”应长楼拖长了语调回答,然后慢吞吞的去倒水。休息了一晚,尧白带着草药去求见掌门,同时也见到了张时。还是那般皱眉的模样。尧白当做没有看到,双手捧着草药,恭敬的跪下,“弟子见过掌门。”谢天极高兴的大笑起来,眼里尽是赞赏,“不愧是张长老带来的人,年纪虽小,本事倒是不小。此行唯你一人安然无恙,倒是比你师兄还要强些。本掌门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次随我闭关好好修行,必定能突破辟谷期。”尧白听完后,如蒙大恩般的磕头道谢,面上充满期盼。见他这般心急的模样,谢天极笑的更开怀,声音比刚才要柔和些,“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每日要沐浴吃斋,戒酒戒色。三日之后,随我闭关。”“是,掌门。”尧白重重的答道,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谢天极之所以再给三天时间,是因为他要等张时把药做出来。“师弟,你偷偷教他武功已是违背门规。我念在你对本门一派忠诚的份上,只要你早日把药炼制出来将功赎罪,我就不予追究你这次的过错。”尧白走后,谢天极一改刚才的笑脸,周身尽是压抑的怒气。“是,掌门师兄。”张时不敢违逆,跪下磕头。他大着胆子替人谋取了一条生路,然而掌门已有防备,叫了三弟子跟着。少年没有逃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唯有在心底叹息,只愿尧白这孩子此次能逢凶化吉。终于能空闲下来,尧白轻松了不少。而且掌门准许他这三天不必去听课,这个待遇无疑是让其他弟子心生嫉妒。那些人找不了尧白的麻烦,就把怒气发泄到应长楼身上。听着这些弟子的酸言醋语,应长楼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他也不和这些人计较,一转头就把这事当做笑话讲给尧白听。“他们太过分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们。”尧白听完之后,气的拍桌。响亮的声音吓的正在喝水的应长楼一抖,口水呛进喉管,不停地咳嗽。“尧哥,你这么激动干嘛。”应长楼擦了擦嘴边的茶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他们这么辱骂你,你不生气?”尧白反问,白净的脸上带着怒气,微微泛红。以前在外门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他一派平静。这会倒是急躁起来,没有半点冷静。应长楼摆摆手,平复了胸腔里的气体,大声笑起来,说出了那句经典语句,“狗咬了你,难道你也要咬回去?”“我会杀了他。”尧白一脸认真,眼神里带着杀意。应长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另一件事情,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今日有人来报说林师兄的父亲突然重病,要他回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所以原本应该是他的任务也交给赵师兄去做。”“赵师兄本来是不想去的,后来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我见他今日神情恍惚,脸色难看,像是受了打击。”应长楼一脸八卦的讲着今日的听闻,说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们去给赵师兄送送行。”尧白眼眸一闪,然后拉着人出门。两人来到赵亚明的院子,就见人已经收拾好行李,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坐在门口唉声叹气。听到声音的时候猛然抬起头,待看清是他们两人之后,又失望的垂下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哪有平日的豪气,看的应长楼直摇头。他走过去与人坐到一起,打趣的说道,“赵师兄,何事不开心,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若不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赵亚明还真想说两句,因为憋在心里挺难受的。但是对方明摆着是要看笑话,他瞥了人一眼,就是不搭腔。应长楼也不急,换上了然的神色,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大男人说话做事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别别扭扭,他不来你可以去。”“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赵亚明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对方的话。然后悠悠的望着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尧白,眼里浮现一抹无奈和挫败。以前他身份比尧白高,即使知道陈然喜欢尧白,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没有资格跟尧白比。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那人。赵亚明辞别两人,一瘸一拐的走出去。高大的模样生出几分凄凉。应长楼理解不了,同情之余又有点好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男人也差不多。如果换做他,他就直接冲过去质问。肯定不会这般胆小懦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尧哥,你觉得陈然会来送他吗?”虽然这么想,应长楼还是忍不住猜测。跟着人出去,望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脑补了一场分离的大戏。然而直到赵亚明的身影消失在阶梯间,也不见那人出现。“啧啧啧,可惜可惜。”应长楼抱着双臂,一脸惋惜的模样。尧白横了人一眼,冷着脸露出不爽的表情,“我们去找林飞。”说送赵亚明,应长楼还能理解,但是他们和林飞之间算不上友好,怎么尧白突然关心起一个陌生人来。“尧哥,你要找他算账吗?”想来想去,应长楼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们两人是偷偷摸摸的跟在林飞身后,并非光明正大的送行。平日里林飞都是有人前呼后拥,奉承巴结。现在就他一人孤独的站在山门前,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要不是我爹有事,这次的任务怎么会轮到赵亚明那个断袖。老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出事。如果害我当不成掌门大弟子,死了我也不让你安宁。”男人脸上阴狠的表情让人心寒,这个四十岁的人仍旧如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应该说,他并非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早已没有了良知。应长楼以前虽然混,但是在父母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