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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是什么呀?”何为安楞了一下,想起她口中的那狮子灯,眼睛微微向下,回想了一番,开口:“是灯笼”“灯笼?”明蓁凝眉思索,须臾眼睛蓦地睁大了,“对哦,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摊主也真是艺高胆大,这么明晃晃的把答案挂着,我们竟也没猜到”明博此时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拉着jiejie的手快步朝前走。原是看见卖糖葫芦的商贩了,明蓁正准备让雨霏掏钱给这个小馋鬼买一串解馋。发现何为安已经付过铜板了,拿了两串下来,一串给明博,一串递给了自己。明蓁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还给自己也买了一串,慢慢伸手接下,还未吃,心里就有些甜丝丝的了。撕开外面的包着的糖衣,咬了一口果然很甜,里面她向来不喜欢吃的山楂竟都不觉得酸了。明蓁一连吃了三个才终于觉得有点酸了,把还剩下的半串糖葫芦拿在手中。何为安看她手中拿着糖葫芦不吃了,低声问她:“不喜欢吃这个吗?”明蓁还未答,明博便先帮她回了:“我jiejie她一点酸的都不吃的,更不喜欢吃山楂,我觉得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明蓁尴尬的笑笑,不自然的说:“别听明博瞎说,其实今天的这个山楂还挺甜的,就是我晚膳食的多了些,现在有些吃不下”“没事的,是我不好,应该先问过你的,不喜欢的东西不要勉强自己”何为安轻笑着回她。“我倒是许久都未曾吃过糖葫芦了,不知夫人可舍得将剩余的给我”明蓁知道他是在帮自己找台阶下,但那串糖葫芦是自己吃过的,明蓁有些不好意思,他又这么说了,不给显得自己太小气了。犹疑了片刻,红着脸庞还是把手中那半串糖葫芦给了他。何为安接过,不过几口就解决了,他吃的快,动作却不显粗鲁。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明蓁问他是不是也和明博一样真的喜欢吃这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何为安笑了下,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小时候和明博一样,每次看见卖糖葫芦的商贩就走不动路了”“但那时家里穷,又因要供我上学馆,根本再无其他余钱再让我买零嘴了”“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其他孩子高高兴兴的去买糖葫芦,而我只能返回家中继续背书,久而久之也就没那么想吃了,但总觉得那是最好吃的东西”说完看着走在前头肆意欢稚的明博,眼中染了笑意却又似有别的深意。明蓁知他家中不富裕,但不知幼时竟拮据到连想买串糖葫芦都困难的地步。在明蓁看来不过两三个铜板而已,雨霏和雨雪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有三两银子。在她的认知中,想象不出来究竟要是什么样的家境,才能连买串糖葫芦也那么难。此时见他毫不遮掩的说出来,知道他是不在乎了,但明蓁想着还是觉得心疼,心疼的想抱抱他。她悄悄的伸手过握了一下他的手,又飞快的松开收回缩回袖子中,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前走。何为安看着妻子这一系列掩耳盗铃的动作,心中失笑,却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走着走着明蓁又看见了去年的那个狮子灯的摊主,实在他所做的花灯比之旁人要更为精巧些,加之那盏狮子灯太过惊艳,明蓁便记住了他,今年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今年他的摊前依旧围了许多人,但再无像去年那盏那么让人难忘的狮子花灯了。明蓁见他这里的灯谜都挺有意思的,便随意挑了个来猜,凝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出来答案来了,高兴的转头道:“我猜出来了”只是身后的人却不是何为安了,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身量比其他人要都更高大些。骤然与那人四目相对,明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慢慢的放下了扬起的嘴角,垂首避开了那人的目光,转头去寻何为安的身影。何为安方才见明博忽然朝对面跑去,怕街上人多待会走散了,便跟了上去,此时见妻子在找自己,朝她扬了扬手。却不经意的发现妻子身后,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和他身边的人后,他眼中迅速闪过一缕阴郁。他朝前走了几步,牵过妻子的手,把她拉至自己的身前,完全挡住了背后的那道目光。明博在摊前买了两个相依偎的彩绘木偶娃娃,见jiejie和姐夫也都过来了。忙把娃娃小心的藏在衣袖里面,这可是他准备今年送jiejie的生辰贺礼,可不能提前让她给发现了。方才他一见这两个娃娃便觉得像极了jiejie和姐夫。明博因袖子里藏了东西怕被发现,也知自己今日出来逛了许久了,jiejie姐夫送自己回去后,还要赶回怀远街,不好耽搁的太晚,便说自己玩累了,想回了。何为安见对面那人依旧肆无忌惮的朝着这边望来,眉头微皱,带着妻子和明博回了。呼延于戈直直看着美人离去的背影,朝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神。他今日不过是听说这魏国的花灯节热闹,便想出来随便走走,竟不知还有此等艳遇。方才那女子笑着朝他转过头来时,那一瞬间他竟觉得眼前晃过一道白光耀目璀璨,现在想来脑海中还满是她那张笑颜娇面,心痒难耐。第15章庶常馆一开馆,何为安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驿馆内,呼延归蓼面上挂着轻快的笑意,走进兄长的房间,眉头一挑,打趣道:“听闻兄长近来又看中一貌美女子,还派人去日日跟着了,要不弟弟去帮您把人弄来”呼延于戈派人去跟着那小妇人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本也没想瞒着使团,他们此行的目的本就不善,这种小事而已,本就不必顾忌。呼延于戈嘴角漾起一抹坏笑,“不急,别把我人给吓着了”说着面容一肃问:“你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这毕竟是在上京,动手的时候谨慎些,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明白吗?”“皇兄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消息今晚就会传出去”呼延归蓼垂首恭敬道,极是尊重这个兄长。呼延于戈看着自己这个异母弟弟,归蓼的母亲不过是郕国宫中一阶宫女而已,一夕得了父皇的宠幸有了他。母子二人为在那明争暗斗的后宫中活下来,依附于自己的母妃,而他也自小跟在自己身后,对自己唯命是从。若不是自己去年偶然得知了他自己身后做的那些小动作,他还真差点相信了这个跟在自己身后多年的弟弟,真如他面上那般纯善了。在众人面前装了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