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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方式就不对!”跟着偷听的柳经历打个踉跄,就歪在了成堆的绫罗绸缎上。你咋不知道好呢!人家佘大伴教你呢,老实儿听就得了,你哪来的那么大意见?佘伴伴呆滞一下,一深想,便特别欣慰的点头:“是!我的错!是我问的宽泛了。”柳经历爬起来,又摔了下去。你,你是佘大伴啊,那个皇爷都敢指着鼻子指责的佘大伴啊!你,你咋还跟这小子认错了呢?陈大胜嘴角勾勾,“露”出一些小得意说:“我其实约莫能明白伴伴说的是啥,小时候跟阿“奶”去听戏,那上面的青天大老爷说,知法犯法要打去乌纱罪加一等的!”佘伴伴呆了下,便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带着陈大胜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叹息的说:“正好相反,戏文里唱的皆是小民臆想,你万不可信。”陈大胜愣怔片刻才问到:“戏里是骗人的?”佘伴伴把手也“插”进袖子,边走边点头道:“除十不赦大罪外,以你为例,你是有军功爵封的人,还有一鼎,那鼎可替你一罪,再有罪可以爵,以钱赎之……”陈大胜脚步微停顿,抬头去看皇爷。佘伴伴走了几步,回头见人没跟上,又看到陈大胜去看皇爷,便笑着对他招手道:“你过来。”陈大胜跟了过去,就听到佘伴伴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家皇爷跟从前的不一样,他把十不赦大罪加成十一条了,贪墨我大梁不赦!!”说完,他拍拍陈大胜的肩膀自己走了。陈大胜呆在原地不动,却被后面跟过来的陈经历踹了一脚:“想什么呢?兄弟你是个傻子么?赶紧跟上啊!”这天下读书人,把佘伴伴当成司马迁那样的人崇拜,人家愿意教,这家伙还发呆?真是脑子不够用了。如此,陈大胜就被动的跟着佘伴伴走,倒是听了一耳朵有关布匹“乱”七八糟的知识。“……先贤圣人的年代,官员不拿俸银,那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品种的纺织物,那时,像是你这样的小六品芝麻流,一年可拿帛一百匹,粮食四百斛……”“一百匹也很多了,够我全家老小穿一辈子了……再说,六品也不小!”“哧……不小,不小!哎?人呢?”走着走着,陈大胜又不跟着了,佘伴伴回头看去,却发现陈大胜站在一堆半人高,“乱”七八糟成卷不成匹,半轴闪烁半轴黄,零七八碎几尺也有,几寸也有的锦堆边上一动不动。陈大胜死死盯着地面,半天才语气艰难的说:“我认识这东西,这叫锦,内造的,现在外面拿钱买不到,不说宽面成匹的,就窄面成轴的都值银二百两靠上。”佘大伴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锦还是他命人找的,便笑着点点头说:“对!这是内造织锦,我知你家有。”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就惊愕的问:“外面一匹要?两百两?”陈大胜抬头苦笑,艰难的点头道:“恩,我娘子说,别说现在,好的时候也没地方买,民锦就是民锦,宫里的就是宫里的,宫里的不计成本就可贵呢。”想起那一卷锦陈大胜的心都是抽疼,抽疼的,那夜他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事儿都成了他的心病了。佘伴伴什么心眼子,他看这孩子不对劲儿,便极有耐心的问:“这里面,可是有什么事情么?”陈大胜点点头,便把在家里多拿了人家五两羊的事儿说了,最后媳“妇”把装裹的锦赔了人家,还教训了他一大堆话的事儿他也没瞒着。他脑袋好,重复的一字不差,真是越说越难过:“……就这样,我媳“妇”锦没了。我今儿又借了皇爷的钱,背了大债,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给我娘子再置办一卷这样的锦……”他话没说完,身边就有人“插”话到:“哼!你这臭小子,朕用你还钱?你活该被教训!就得这样教训!好!!做的好!你也不必置办,不就是锦么?朕赏她!你~你这媳“妇”娶的好!”众人扭脸一看,却是皇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溜达达的跟在他们后面听闲话。皇爷看看周围,摆手招呼张民望过来,他指着地上堆的跟小山般的旧锦,张张嘴,迟疑下问陈大胜:“……你媳“妇”姓啥来着?”陈大胜懵懵的说:“霍,霍七茜啊,您不是知道么?”皇爷才不理他,站在那儿那表情是又欣赏,又欣慰,最后他对张民望道:“着礼部拟旨,升霍氏七品孺人为六品安人,霍氏贤德,惠风肆好,深明大义,教夫有方,朕……”皇爷是真的很想多给点东西,然而他的家底,就是这些前面留下来的破烂玩意儿了,心里惭愧,然皇爷的也架势不能丢。如此,皇爷就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到:“朕!咳~赏霍氏一山锦!”他伸出手指在地上随便一划拉道:“就这些,都给她!”说完脚步就有些快的离开了。陈大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看前后左右,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满眼的艳羡。哦,这个也无所谓,什么俺人如人的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地上的东西都是他媳“妇”的了?!陈大胜指着地面,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这,这些?都给我媳“妇”儿了?”佘伴伴忍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对!一大山的锦都归你媳“妇”了!”陈大胜大喜,对着皇爷的背影跪下喊到:“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完使劲磕了三响头。皇爷站在祝融庙门口,好半天才语气古怪的跟张民望说:“这臭小子,这次一个字儿都没说错!”张民望忍笑,肃然点头应是。这一顿折腾,便来到太阳西斜,十八仓的东西可算都搬出来了。张民望招呼了一声,告了比皇爷站的高的罪过,就爬到了场子当间的一张方桌上。“肃静!”皇爷在这儿呢,那些内卫自然不敢吵杂,现场立刻便寂静起来。张民望一摆手,就有小太监递过一件他的旧衣。将旧衣下摆找出来,张民望就用他略尖细的嗓子,对那些侍卫说:“诸位小将军,一起着,把您那衣裳拿起来,跟咱家这样做!”就见他双手揪着衣裳下摆,左右一使劲,哧……的一声,那衣裳下摆就成了两半儿了。这是做啥呢?亲卫们一脸懵的互相看,耳边却听到第二声布裂的声音,众人举目看去,却是人家柳经历,他举着他老婆给他做的新衣裳,对空就撕成两半了。这厮劲大的很,撕完还对着皇爷学陈大胜一脸甜笑。皇爷默默的扭过身去看祝融老爷的脸。张民望高声阻止:“哎哎!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