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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已经断气了——他被人活生生抽死了!谢长康回到谢府,先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他吩咐下人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全扔了。接着,他去看了谢青。“父亲怎么来了。”谢青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谢长康沉吟了一会,才说:“你受伤的事,我已从流景那里知道了。”谢青面色微变,“父亲……刚才出门了?”他注意到谢长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谢长康避而不答,“你不要责怪流景,她只是忠心为主。”“我之所以不愿父亲知道,一是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何必让它另起风波;二是我身为人子,让父亲为我担心,岂不是不孝。”谢青淡淡地说。谢长康沉声道:“你受伤了,不告诉我,才是不孝。”说完,他撩起谢青的衣袖,注视着他手臂上浅浅的疤痕。他感觉那抽在谢青手臂上的一鞭,好像抽在了自己的心上,疼痛无比。谢青放下衣袖,“古人云‘色难’,我今天总算是知道了。一桩小事,父亲何必动怒呢。”所谓色难,意为对待父母,和颜悦色是最难的。此刻,谢青对着谢长康,脸上除了苦笑,做不出别的表情。“你的事,在为父看来,从不是小事。”谢长康郑重其事地说。“这句话,我还听别人说过。”谢青若有所思地说。不久前,六皇子楚瑜来看他,也说过“只要是你的事,都不是小事。”谢长康面上浮现微笑,“莫非是一名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谢青含糊地说:“并不是女子,是我的一位朋友。”“我虽然并未见过你的那位朋友,不过光凭这句话,我就觉得他是值得相交之辈。”谢长康语中流露出赞许之意。谢青不知为何,下意识不想让楚瑜和谢长康见面。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心中一寒。他定了定心神,劝道:“父亲明日还要上朝,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吧。”“你也早些休息。”谢长康深深看了谢青一眼,才离去。谢长康当街抽死了夏侯缑的家奴,果然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夏侯缑勃然大怒,朝中文臣武将,无一不对他毕恭毕敬,便是文帝,也要给他三分颜色。如今他竟被谢长康伤了面子,便放出了狠话,要拿谢长康的项上人头。谢长康也向夏侯缑放话,说他的人头就在他的颈上,有胆便来取。另一边,他向文帝上了一封奏折。奏折之中,只有一句诗——“炙手可热心可寒,何况人间父子情。”谢长康与夏侯缑,都是朝中重臣。谢长康执掌谢家,夏侯缑手握兵权,两虎若是相争,恐怕于楚国有损。谢长康便是抓准了这一点,才敢当街杀人。文帝果然出面做了和事老,表面上罚了谢长康三年的俸禄,又赏赐了夏侯缑一番,私下里他对两人都进行了一番安抚。不过,谢长康和夏侯缑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夏侯缑自恃军功,得罪了无数人。他却仍旧自大傲慢,沉醉在权势滔天的美梦中。须知,梦有一天总是要醒的。他的一切都是文帝给的,文帝也可以收回来。那个龙椅之上,温吞的帝王,才是掌控一切的人。☆、第十八章赏花宴夏侯缑不过回京一月,京城就数起风波。他虽然自诩为楚国长城,也不由得心中不安。他将女儿嫁给九皇子楚珏之心,也更加坚定了。他让一个投靠在他门下的臣子,上了一封奏折,说是诸位皇子已到适婚之龄,皆未婚娶,不如在宫中举办赏花宴会,邀请诸位大臣家中十四以上,二十以下的未婚少女,让皇子们在花宴上寻觅心仪之人。文帝看了这封奏折,觉得无可无不可,就将此时交给了皇后处理。太子尚未娶妻,是赵皇后的一块心病。太子和一些小太监胡闹的消息,时不时就传进了赵皇后的耳朵里。她想着太子若是有了太子妃,心或许能定下来。赏花宴这件事,戳进了她的心坎里。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准备赏花宴。贤妃在这件事上,难得和皇后一致。她向皇后毛遂自荐,揽下了一部分活计。楚琮听了赏花宴的事,向贤妃讨了张帖子。贤妃以为是他要邀请心仪的女子,简直喜上眉梢,却不知那一封赏花宴的请帖,竟是送给了谢青。七日后,御花园。谢青步入御花园,发觉气氛十分不对劲。御花园中,除了满园姹紫嫣红,还有成群莺莺燕燕。少女们满头珠翠,艳妆华服,身上香气袭人,混合着园中花香,竟闻着有些刺鼻。谢青忍住了捂住鼻子的冲动,目不斜视地从少女们的身边走过。“弟弟?”谢碧诧异的看着谢青,她容貌本就是人间绝色,再加上一番精心打扮,足以使人神之为夺。谢青看向谢碧,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里?”谢碧垂眸,“这场赏花宴,由皇后娘娘举办,邀请了诸位大臣家中的未婚少女,据说是为了皇子们的婚事。弟弟如此问我,我才纳闷弟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如果楚琮此时出现在谢青面前,谢青一定打他一拳。谢青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受到了七殿下的邀请。”两人说话间,楚琮已经走到了谢青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七、殿、下。”谢青转过头,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楚琮一把抱住谢青,“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谢青想要推开楚琮,却挣不开这个大力狂的桎梏,“七殿下自重。”楚琮这才放开谢青,“我六哥在那边呢,你跟我去吧。”他注意到了谢碧,“这是你jiejie?”谢碧满面羞红,盈盈一拜,“参见七殿下。”她看见英武不凡的楚琮,心头好似小鹿乱撞。本来她对于嫁给皇子颇多抵触,见到楚琮,竟是抵触尽消。“谢小姐。”楚琮不冷不热地说,他转头笑着拉起谢青的手,“我们走吧。”谢青和楚琮走到了一处亭子,亭子中楚瑜正在自斟自酌。楚瑜看见谢青,放下手中酒杯,“你怎么来了?”“这就要问你的弟弟了。”谢青苦笑道。楚瑜猜出了来龙去脉,看向楚琮,斥道:“胡闹!”楚琮大大咧咧的一笑,“赏花宴,赏花宴,光听名字就知道无趣,花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我就叫谢青来解闷啦。”“原来我是个解闷的玩意。”谢青似笑非笑地说。楚琮揽住了谢青的肩膀,讨饶道:“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可千万别生气。”“要是这么一件小事我都跟你生气,我早就要被你气死了。”谢青拂开楚琮的手,坐在了楚瑜身边。楚琮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