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殿下又在吐血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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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到这个她十分高兴,一扫先前的气氛,拉着言怀瑾就又想去找阮眉君问清楚,被言怀瑾给一把拖了回来。

他可是想起一件正经事来着:“听说前些时候,大乘寺那边给你送贺仪了?”

“嗯?不也给公子这里送了吗?”阿弯不明白好端端地他怎么问起这个。

自从言怀瑾和阿弯要成亲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两个人很是收到了各方送来的贺仪,言怀瑜那边的赏赐不提,宗亲们也是卯着劲地往他们面前成堆成堆地送,永山那边因为距离遥远,这几天才刚刚送过来,听说原本泸月庵也是要随礼的,被言怀瑾给拒绝了。

“唔。”言怀瑾手下不停,绕着阿弯耳边垂下来的一绺头发,“听说里面有些你有而我没有的东西?”

阿弯眨眨眼睛,她怎么不知道什么东西她有他没有,她连礼单都没好好看过啊?

但是随即就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是有的,同光给我送了一卷手抄的佛经。”

“区区一卷佛经。”

“是啊,区区一卷佛经,也算是他一片心意,必要珍藏好的。”阿弯这样说道。

这话倒也不是虚的,她与同光之间恐怕今后不会再有多少见面的机会,每每回忆起小时候,都会想到他牵着自己的手在荒无人烟的山里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其间种种苦难,都是同光陪着她一道过来的,如今能够知道彼此安好,留下一个念想,也算是一种圆满。

至于同光曾经有过的心思,阿弯隐约也能察觉几分,但她知道已经遁入空门的同光,是断不可能因为私情而给自己送这份礼的,她收的心安理得。

但也不妨碍拿来调侃调侃言怀瑾。

言怀瑾自然知道怀里这个小丫头是故意的,可是知道也没有用,他就是介意死了。

“我让三才从我私库里选了一箱手抄的孤本,你带回去看看,解解闷。”最终他附在阿弯耳边这样说道。

阿弯不稀得说他这小气样,非要把同光比下去才肯罢休。

*

慈宁宫里,太后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虚弱了。

原先不过是有些小毛病,头疼脑热的,后来慢慢地心口疼,不过这也不算事,到了这个年纪多少都会有点,她只当自己是冬日里没注意保暖着了凉。

只是没想到过了年之后越发的不好,太医每次来看都说得头头是道,开一大堆的苦药渣子给她喝,喝完能好一阵子,然后就又不好了。

这种事她自然头一个要疑心的就是言怀瑾,当初她给他下了毒,难保他不会也来这么一招,于是慈宁宫里的人排查了一遍又一遍,若非亲信,轻易都不让他们靠近自己。

然而没有用,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每况愈下。

于是渐渐地她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自己就是这样的命数吧,到头来不过功亏一篑。

今天也是如此,她清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难得恢复了几分清明,从床上微微坐起身来,敲着床板唤人进来想喝口水。

早有候着的宫女听到召唤低头走进来,将一杯温度适宜的清茶递到了江怜雪的面前。

江怜雪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活过来一些,便有些力气打量面前的宫女,发现是个生面孔。

“你叫什么?从前没见过。”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那小宫女笑眯眯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婢子叫如心,临时过来替山晴jiejie几个时辰,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哦。”这不是什么大事,江怜雪向来不管,只继续喝着茶,觉得不是平日里喝的味道,便道,“这什么茶?”

“回娘娘的话,这是续命的茶。”那宫女脆生生地说。

“什么?”

如心脸上的笑容很是真切:“我们主子说了,前些时候用药有些太猛,怕您一下子撑不住就过去了。大婚在即的,若是嫡母去世,还得守孝三年,可不得把人急死吗?”

“你……”江怜雪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如心却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说道:“主子的意思呢,等大婚完了,横竖夫人年纪还小,不急着要孩子,您想怎么凉快就能怎么凉快。”

“你你你……”江怜雪颤着手,一口气急得喘不过来,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手中茶杯眼看着就要落下来,被如心一伸手,给稳稳地托住了。

“您听,吹锣打鼓的声音快到了呢!”

第八十章

言怀瑾和阿弯的婚礼,从一开始,就热闹得不像样。

六公主早早地带着仪仗和言怀瑜的赏赐从宫门口一路招摇到景川侯府,还特意抬着各式各样的珍稀玩意在宾客面前绕了一圈,才到阿弯的闺房里去看她上妆。

阿弯天没亮就被景川侯夫人庞氏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扔进大木桶里来回洗刷刷了三四遍,再擦上各种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霜啊粉啊,整个人都被倒腾得香喷喷滑嫩嫩的。

叫她不知为何就想到那洗干净了还没下锅的猪蹄……

大概今晚就要准备下锅了吧。

然后庞氏给她套上了红彤彤的一件里衣,再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起锦绣七凤嫁衣,虽然里头只有最后一针是阿弯上手的,倒真是庞氏花心思每日里盯着人绣出来的,一穿上之后顿时流光溢彩,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这还没完,凤冠才是重头戏。

景川侯府不差钱,且景川侯本人还从好几个月前就帮着阿弯出去搜罗各种奇珍异宝,因而这凤冠不仅用上了九九八十一个东珠,做出了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尾,还用晶莹剔透的琉璃做了流苏坠子,一戴上就有清脆的声音传来,很是独特。

然而,重也是真的重。

阿弯顶着这凤冠,走路都不敢低头看脚下,难怪那些新娘子们都要靠旁的人牵着走才行。

言雨澜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手脚不好动弹,傻乎乎地坐在自己床边任人摆布的阿弯。

那会儿阿弯还没有盖上红盖头,脸上正扑着厚厚的粉,一张脸白惨惨的看着有些吓人。

言雨澜就对着那张脸笑了足有一刻钟,气得阿弯想打她,偏偏又不能动。

“别打我啊,今儿我可是有重要任务的。”言雨澜站在阿弯够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