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千金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的俊俏,待人也很有礼啊。”

“你被猪油蒙了心啊。他现在是有求于魏。如有一天,陈国投向雍国呢,他待南雍的公主也是卑躬屈膝的。”

繁星双手叉腰,说的气呼呼的,秦嬗不禁多看她两眼,思虑一会儿,还是坚持,“纤月,去吧。”

纤月喜色难掩,兴冲冲往客馆走,繁星琢磨半日,喃喃道:“这丫头,不会是看上陈国四皇子了吧?否则怎么处处为他人说好话。”

她是在提醒秦嬗,秦嬗能不明白?她不徐不疾,站起身来,在繁星耳旁嘱咐了两句。

听完,繁星的脸刷地就白了,“不会吧….”她诧异道。

秦嬗翻开鼎炉的盖子,那银勺将里面的香拨了拨,悠悠道:“照我说的去做。”

☆、异香

客馆之中,齐樾将最后两个太医送走,终于喘口气。

回想白日在上林苑中还真有些危险,若不是魏帝迟迟不定联姻之事,又提出割让城池的过分要求,眼见父皇密信一封一封的来催,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齐樾趁无人注意,故意招惹祁王的鹰隼,那凶鸟果然厉害,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肩头衣衫被撕烂,血rou模糊。

幸好他护住眼睛,如若不然,眼珠子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心腹将下人都支走,走到房中回话,道:“大行令那边已经在谈判了,此番魏国理亏,肯定能快快促成两国之事。”

“如是这样,不枉我以身伺鹰,回国之后,父皇那边我也能交代一二了。”齐樾自我调笑。

心腹奉上一杯茶水,询问道:“不知皇子看中哪位公主呢?”

“这个嘛,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这么问了,齐樾还是一一对照起来,他一面想,一面道:“长春公主娇媚灵巧,母妃戚氏得魏帝宠爱,但她本人实在蛮横,脑子也不够用,那日被宜春公主压制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人娶回去对我没有助力不说,怕还会添乱。宜春公主呢,清冷婉约,虽说是meimei,但不懂为何,更有韵味。她心思不浅,也许是个不错的贤内助。可惜,心思太重的人,我也不喜欢。”

心腹嘿嘿笑了,道:“皇子要求甚高,臣能理解。臣宽慰一句,正妻嘛都是摆设,多是利益交换。等大事定了,皇子还怕没有千娇百媚,后宫三千吗?!”

这话说到齐樾心坎上了,如今长春肯定是没戏,宜春也还凑合,再想想她身旁那个貌美的宫女。

齐樾摸摸下巴,其他的不说,成亲之后那个宫女一定要收入帐中。

正如是想着,外间传来几句软绵的女声,“这院中怎么没人?皇子可在屋里吗?”

齐樾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他来长安的第一场宴席,一个可人的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自己身上。

齐樾一见倾心,事后才得知是宜春公主秦嬗的宫女。

他让心腹把房门打开,果然是纤月,她低着头走进来,带着一股幽幽的女子香,恭恭敬敬地行礼,说明来意。

没想到宜春公主还这么有心,也可能是听到风声,感觉二人亲事板上钉钉,所以才来示好的吧。

其他的齐樾没多想,他给了心腹一个眼神。心腹懂得,本想提醒两句,但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上,一来是怕男女独处,真做出些什么荒唐事来。此乃关键时刻,不能出岔子;二来是纤月毕竟是魏国公主的宫女,一路走来多少人看着呢,不能让旁人说闲话。

故而,他将房门留了一扇。

齐樾知晓这层意思,他埋怨着我又不是yin、荡的浮浪子,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

等人都走了,他偷瞥纤月,只见这宫女确实如出水芙蓉,小家碧玉,惹人怜爱。

纤月感觉到齐樾在看她,她深深呼吸,心跳如鼓,踌躇一刻,还是壮着胆子抬眼对他对视。

只一眼,齐樾心尖都颤抖起来,更加贪婪地望着纤月,后者脸颊烧红,心里百转千回,从她分派当秦嬗的宫女,真是没有捞到一点好处。以前秦嬗不受宠,他们被其他宫的人欺负。现在秦嬗得陛下青眼了,却更加亲近繁星。

这样下去,几时能出头。

人人都说自己相貌好,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俏,纤月可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纤月把药放下,道:“皇子的伤可好些了,需不需要奴婢,给…”她定了定神,脸红如同滴得下血来,“奴婢给皇子上药吧。”

齐樾手一抖,茶杯中的水洒了几滴,他将把木盒打开,纤月默契地将药倒在手中,顿时一阵奇香扑面而来…

纤月许久没有回来,繁星去找人。一刻过后,繁星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彼时,秦嬗用过了晚膳,正在灯下做刺绣,繁星几乎是一头撞进去。

“公,公主…”她惊慌失措。

“何事?”秦嬗放下针线。

繁星道:“纤月,四皇子,他们…”

秦嬗皱眉,繁星红着脸,一跺脚,咬牙道:“…被回诊的太医装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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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主殿是魏帝的休息之处,下午陈国的大行令在此与魏帝辩论了许久,暂且将两国的事定了下来。

本想交换的两个城池泡汤了,魏帝一气之下,把祁王再次召来,命他跪在殿外,什么时候自个气消了,什么时候祁王才能起身。

太子劝了半日,没有效果,只能暂且退下。

眼见月亮出来了,夜凉如水。

孟淮跪坐在一旁,手中的墨条在砚台中打圈,阿姐说为魏帝准备宵夜还没回来。宫人都在外面伺候,书房中只有孟淮与魏帝。

魏帝身形魁梧,别说他弱病缠身,就算他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也不一定能手刃了他。但若乘其不意…

孟淮的手摸向腰间,魏帝突然发话,“颜色重了,加点水。”

孟淮手一抖,溅起墨汁些许,落在竹简上,魏帝正在写字,忽然一吓,抬起头盯着他。孟淮大惊,收回手跪俯下去。

今日诸多事情魏帝确实恼怒,但他毕竟不是暴君,不会对无关的人大发雷霆。

“进宫许久,还没学会叫陛下?嗯?”魏帝将人扶起来,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再次想到了先燕国皇后,他说:“你跟你的母后长得很像。”

孟淮被他捏着胳膊,听到母亲的名字,眼中浮现木鹿城中的漫天大火,她的母亲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如一只脆弱而美丽的蝴蝶。

孟淮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再次想到腰间的匕首,可面对魏帝,他犹如一只幼崽,半分抗衡的力量都没有。

“别提我母后!”他紧抿着嘴唇,飞快掀开珠帘往外走,却不想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被撞得踉跄,孟淮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定住神后,才看清来人,竟是秦嬗。

“公主,”孟淮握住秦嬗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