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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并纳为妾。可惜胡女性子泼辣凶悍,宋仁礼不到三年便生了厌烦心。当年名动京口的舞女在江南后院郁郁而终,她去世时,宋绘不过五岁。没什么印象,也谈不上多伤感。只不过没有长辈在侧,没有银钱傍身,没有人手可用,到底是艰难了些,难免会想起。守在屋外的夏陶见天色暗了,问她晚间想吃什么。宋绘撑着下颌,侧了侧脸蛋,莹白的小脸在暮色下发着玉泽般的光。她不似汉人眼皮薄长,眼睑处有褶皱叠着,显得眼睛灵动有神。“有什么吃什么吧。”第二日,天下着细细的春雨,宋绘在雨里等了宋巧一刻钟,和她共乘马车往这次春宴的举办地点,县尉府。进了府,宋巧就和平日熟稔的小姐妹坐到一起。宋绘相当知趣的自个儿在角落的条案边坐下。县尉夫人说了几句开场话便找借口离开,没了长辈,宅厅才算真热闹起来。屏风另一侧不时传来男子交谈声,这边,到了出嫁年纪的姑娘顾不得羞怯,排着号表演才艺。吟诗弹琴作画,宋绘都不会。她心态倒是平稳,安安静静做观众,凭着感觉,曲子好听时跟着晃晃头,画好看时诚心诚意拍个手。不知不觉,春雨停了,空气里漫着青草的香气。县尉府家的二小姐起身,邀大家去院里看桃花,宋绘知晓到了正题,拍掉身上糕点的碎末,跟着起了身。大宁的男女之防并不严苛,春宴明着是赏花,实则是未婚男女见面交谈的机会。亭台楼阁,桃花成簇,沿着木制长廊往前,能看见荷叶拥盛的池塘。宋绘发觉有人在看她,转头对上一个面容白净的公子,他穿着一身白衣,眼睛滚圆,脸上微有rou感,显出几分可爱。宋绘眨眨眼,习惯性弯了弯唇角。她五官明艳,这一笑,像是剔透的冰山被阳光融化。公子耳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慌慌张张移开眼,左看右看,像个来回转头的拨浪鼓。过了一小会儿,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他又转头看着宋绘。一眼又一眼,这次不光耳朵,脸也跟着红。他鼓起勇气走向宋绘,在离她两丈处停下,行了个礼,磕磕巴巴开口道:“宋...宋三小姐,我姓梁,名顺平,...想约小姐一同赏花?”宋绘福身,瞬息间想了许多。梁氏布行的次子,虽从小养在正妻屋里,却是通房丫鬟所出,这样的条件虽说许多人家看不上,但对宋绘来说却是高攀。她面上不露分毫,盈盈笑着,“谢公子邀约。”梁顺平紧张得同手同脚,宋绘眨眨眼,先打开话题,“公子平日喜欢做什么?”“听戏。”说到喜欢的领域,他神色自然起来,“昨日也听了,不过下午下雨没能听完我母亲的人就找来了,只能改日找时间再去一趟戏班子,你知道吗?”梁顺平没多想就说了,说完才后知后觉,“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我也看过这个话本,还觉得挺有趣的,不过倒没听戏班子唱过。”说这话时,她语调柔软,漂亮眉眼像是画出来的一样。梁顺平脱口而出,“那下次我请你去听戏。”小厮连着咳了好几声,替主子着急。梁顺平意识到唐突,“抱歉。”虽不够稳重,但并不让人生厌,宋绘笑道:“我出府不便,若有机会定向公子讨这场戏。”梁顺平笑容灿烂起来,“一言为定。”水上四角凉亭里放着乐器,绿茵茵草地上摆着笔墨纸砚,桃花树下准备了吃食。两人自然的离群,在灿烂的桃花林里散步。梁顺平噼里啪啦把自己讲了一大通,这才想起问宋绘,“你平日有什么爱好吗?”宋绘:“看书下棋。”梁顺平脸皱成一团,“我一看书就想睡觉,就算是话本子也不怎喜欢,不过围棋我还算厉害。”他余光瞥见桃树下的石头桌椅,歪下巴指了指,“要不要对弈?”宋绘往林外瞧了一眼,梁顺平似乎明白她的担心,“无事,外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竹瑞,你去拿副棋具。”灰袍小厮应了一声,朝外走。宋绘见此也不再多推脱,和他一左一右在石桌两侧坐下。明媚的日光聚成束,穿过桃花簇间的缝隙落在草地上,碎碎片片的,像是星星白日出逃。“猜子定黑白。”“双数。”“嗒。”“单子,我先。”宋绘闲来无事就喜欢琢磨围棋,局不过半,她就知道梁顺平嘴里的厉害不过是说说而已。宋绘不太愿意破坏梁顺平的兴致,转着手里的棋子,考虑了小会儿,在小目落了子。梁顺平堵上缺,捡了里面的白子。你来我往下了莫约半个时辰,黑子白子旗鼓相当。“有人占了我们的地儿啊。”说着话,三个公子哥从竹林钻出来。为首的紫袍公子见宋绘起身,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而后知礼的移开,随意摆了摆手,“坐着坐着,我也就随口说说。”他动作从容,无拘又洒脱,看似没有规矩,但融在骨子里的礼节风范却根本掩不住。他手拿着折扇,扇骨在掌心拍了两下,回头问道:“你们府上今日有女客?”回这话的公子穿着青袍,闻言点头,“母亲和meimei搞的春宴,早前一直在堂厅,这会儿可能见着雨停就出来了。”“那我们去你院里待会儿?”“自是可以。”宋绘认出青袍男子的身份应当是县尉府的二公子李成渊,他语气亲切但掩饰不住恭敬,显然和他说话的紫袍男子身份不低。宋绘不想招惹高门子弟,规规矩矩垂眸福了个身,安静坐下。李成渊指了指往左延伸的青石板路,“表哥,子御兄,往这边走。”“等会儿,看看。”被唤作子御的男子语调平缓,声线含着几分暗哑,混杂在一起,尾音微微拖着,落在耳边,让人心尖也跟着酥麻起来。?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