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专治各种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次见,比村里阿妹好。”

她灰头土脸来,狼狈不堪,也难为这位大姐能从她脸上扒拉出好看两字来。

看唯一的表情,估计是误以为她羞涩,又捂嘴笑,问:“阿妹要不要留下?我们这儿的阿哥待媳妇都好。”

她不知怎么想起梁天骁来,神色一瞬黯淡,要是被他知道她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会骂她还是笑话她呢?

虽然她胆子大,但也是正常人。虎口逃生的,想起来难免后怕。以前在新闻上见过那么多被拐卖的女人,一想到那种事曾经与她擦肩而过,唯一骨头缝都发冷。

她还有爸爸mama爷爷奶奶,叔叔哥哥,有天骄,有公司。

还有梁天骁……她年少时唯一的怦然心动,她还没来得及答应他的表白,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喜欢。

……

大半夜把人折腾起来,唯一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人家,招呼这位热心大姐赶快睡觉,自己则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唯一和院子里的鸡一块儿起来的。昨晚摔的不严重,药酒揉过,又喝了药,这会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她帮着大姐把昨晚用到的衣服布子都洗了,又喂过鸡鸭。吃了一颗水煮蛋,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口,等阿明来。

阿明来的很早,还带了东西,对着妇人一家说了一些大致是感谢的话。

唯一站在一旁没吭声,心却早飞到村长家,急的恨不得跳楼。

阿明最后才睨她一眼,也不急:“我出门前打过电话,你家人已经知道了。”

她胸口呼吸一滞,接着急急问:“是谁接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

阿明还是不怎么高兴:“一个男人,不知道。”

她又问:“是不是很年轻,声音好听?”

昨天留的是赵奕然电话,不知道接电话的是不是他。

他含糊应了一声,“带你去见村长。”

唯一点点头,心好歹放下一半,她不知道地理位置,打了电话也是白搭,人家肯帮忙已经是好心,没理由再要求别的。知道她着急,出门前就帮忙报了平安,等她回去,一定好好酬谢他们。

就两个人,一路上阿明不怎么开口,唯一挑起话头来说。一问一答的,也算和谐。

路上他照顾她的脚伤,走的慢。几乎一小时才到了村长家门口。

她想到赵奕然很快就会来接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刚进了门和人打了招呼,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嗡鸣,分贝巨大,在宁静的小村庄中万分乍耳。

然后是哒哒哒熟悉的螺旋桨声,她从窗中望出去,半大的孩子们聚在平地上看。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看上去很兴奋。

唯一只当是路过,没在意。

谁知直升机很快降落,很快就落在不远处的大平地上。紧接着从上面下来几个熟悉的人影。

阿明看了一眼,回头又看看她,转身一掀门帘就走出去。

村长的几个儿子孙子都在,此刻跟着一起出去了。

唯一乍一见到人,激动的都快热泪盈眶了,迈着她的小瘸腿也跟上。隔壁家十几岁的小丫头怕她又摔了,还在一旁扶着。

前头两拨人已经汇合了,此时站在一块儿,她四处搜寻赵奕然的身影,亲哥没找到,倒是先看到那个人了。

梁天骁还是白衬衫西装裤,眉间紧锁,脸色不好看。

一抬眼,目光将她锁定,长腿跨着大步子走来,二话不说先把她打横抱起,往直升机的方向走。

阿明就在她前面,似乎伸了一下手。

梁天骁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看了他一眼,步子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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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啥叫雪中一块碳、暗室一盏灯啊。

唯一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现在看梁天骁简直头顶天使光环,觉得他此刻怎么这么高大这么帅这么了不起啊!感动的恨不得当场甩起袖子来一段抒情说唱。紧紧揽住他脖子不松手,眼泪汪汪,她摸了摸一小时前刚填进一块大饼和一碗稀粥的滚圆肚子,嚎着嗓子在他耳边说:

“我想吃鸡腿。”

距离如此近,她清晰的观察到梁天骁的脸色再听到这句话后又黑了一个度。

他低头看一眼她的脚踝,裸露出的半截尚有红肿没消退,额角青筋凸显,侧面咬合肌线显露,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低声叱骂一句:

“蠢货!”

她现在觉得梁天骁骂什么她都可以接受,一点儿也不气,反而分外亲切。七日不见隔了二十一个秋,比五花rou在她三哥面前都乖!

还没感动完,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绕过他脖子后面四处找:“我哥呢?”

他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别乱动,把人放在桌椅上,要她老实坐好。

“我让他留在村里,找了你一夜一口水都没喝。”

他只说了简单的一句,唯一却能想象到那边赵奕然的情况,刚还激动的情绪迅速冷却下来,眼眶几乎是霎时就红了。安静下来,也不叫着要吃鸡腿了。

他半蹲下来帮她系安全带,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半夜接到赵奕然的电话时还在公司加班,挂了电话一刻也没耽误直接就赶来。

山皮都快翻起一层,这样的找法都找不到人,虽然他们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但也只能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

当时和唯一一起在班上的小姑娘吓坏了,只知道坐着哭,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他暴躁的想揍人。一旁的村民神色讷讷的,抽着烟,半晌才说有可能是给拐卖了。

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村头老张家的姑娘上山头捡柴火,半个上午了没人影儿。家里娘纳闷,上山找过一圈也没有。大白天的,这人咋好端端就没了。村里的孩子,从小在这一片上头上长大,没有不熟的路,不存在迷路这一可能。

直到到了晚上还没人影,大人们才着了急。

不过当天半夜就回来了,也是运气好,给出村的几个青年撞上了,看他们一行人扛着麻袋鬼鬼祟祟,脸又生,盘问了几句得知不对劲,好一顿揍才把孩子带回来。

那也是有一阵儿的事儿了,村民对拐卖孩子这种事零容忍,人贩子给揍得不轻,原以为是不敢再来了的。

这事闹得大,村里人都知道,孩子们也都知道,警惕性很强。

至于这回,村支书分析大概这伙人早知道会有外地人来,盯梢来了。

这一个晚上不消停,赵奕然一听他meimei可能是被拐卖了,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气的发狠,眼眶里的红血丝瞧着都骇人。

他并没好到哪里去,抽了整晚的烟,这会儿身上都是散不去的烟草味。大半夜打电话通关系守公路,不管是哪种可能,从这山里出去的路也只有那么一条。没出山好说,就是把整座山炸平也得把人找着,要是打算出山,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守株待兔。

一整个晚上没消息,山里山外都是空。谁都没合眼,赵奕然憔悴的他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