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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姨开车拉着高牧也来报名了。这家驾校全市排名第一,学生量自然多,高牧填了表,坐在照相机前头有些紧张地抿着唇,师傅让他稍微抬一下头,笑一点点不要那么僵硬,他眉头抽筋似的动了动,然后露出一张像哭一样的笑脸。照相的师傅不管这些,照片只要能用就成,于是几下拍好了洗出来,高牧看着照片神情复杂。这一脸好像“逼良为-娼”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唉。拿到资料以后开始看书,高牧花了一晚上时间背完了所有的题目,然后在网上做题库。1000道题库翻来覆去地做,而另一头的卢宁,正打游戏打得乐呵呵的,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考试这件事。卢征见高牧一整天没上线,晚些时候就打了个电话。高牧正在做题,目光盯着屏幕,看题一目十行,手指点鼠标比玩游戏顺畅多了,100道题嗖嗖在飞。“今天有点事……”高牧看了眼时间,大概估算了一下,“下周开始可能只有晚上在线了。”“为什么?”卢征有些疑惑,“不是放暑假吗?要去玩儿?”“呃……有点事情。”高牧为难道:“私事。”卢征便不多问了,转而说起其他话题来。这几天两人打电话成了习惯,不过都是卢征给高牧打,高牧没有主动过。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会聊会儿天,一开始高牧还紧张得很,慢慢也就习惯了。每天晚上打电话的半小时、一小时的时间,变得让人有些期待。等电话时心里像爬满了蚂蚁一样焦躁,上厕所都侧耳听着手机的声音,电话响起的时候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心脏剧烈跳动,聊起天的时候心跳慢慢恢复平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卢征原来很爱笑,也很幽默,喜欢说冷笑话,常常让高牧反应不过来。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卢征就会给高牧讲解游戏,PVP啊,PVE啊,PVX啊等等,还有各种BUFF的用法,城战,竞技场……也讲过他们以前的故事,讲过一些辉煌的战绩,例如在危机关头翻盘、被对方算计然后将计就计。有一次,YY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城战的时候居然突然没了声音,指挥只能打字,在耳机里一片安静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赢了。等YY恢复以后大家都把这件事当成传奇事件,起码有一个月时间逢人就吹嘘。高牧听着那些故事,时而笑时而惊讶,那些恩怨情仇,折腾出来的你死我活,说不定其中很多人如果是在线下遇见,能做朋友,甚至能做好朋友,可回到网上,隔着屏幕,就变成了死敌,每一次碰见都恨不能将对方往死里踩,可当对方离开这个游戏,再也不出现以后,又有些落寞。高牧好几次想问卢征公会里所说的那些传说,关于一将封城,大渣不渣的传说,他断断续续知道一些片段,却凑不完全,可一直也没敢开口问,怕因为这份好奇揭了人家的伤疤。高牧一直不觉得自己会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生活产生好奇,产生一种十分想融入或者了解的冲动,可随着和卢征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二人的谈话越来越随意,卢征已经把“徒弟老婆”叫成了习惯,他也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完全无动于衷了,他发现自己对卢征的感觉并没有因此变淡,或者变得更加自然,反而是更加的……更加的什么呢?高牧自己也说不好。而这个更加,在半个月后的科二训练场上碰到卢征时,那原本朦胧的,让他云里雾里的感情突然就变得分外明晰起来了。卢宁科一考试比高牧晚了一些,可高牧卡在了科二的学习过程中,速度比别人都慢了好多,这么一来他与卢宁的时间倒是碰到了一起。卢宁是学手动挡的,二人不是一个教练,可训练场是一个,而卢宁是VIP一对一,高牧是普通班,卢宁全程学习在车上,高牧则要开一会儿就下来,换另一个学员开。暑假来学车的学生挺多,高牧甚至碰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可他向来不擅长与人聊天,融入别人,所以当同一批次的学员都师兄师弟地叫起来时,他一个人坐在旁边,仿佛完全被人给遗忘了。第三次从车上下来时,教练靠在车门边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看他,“你说你个小伙子,话也不说,哪里不懂就要问知道吗?最怕的就是你们这种不懂又不问,问题在哪里都不知道,练也等于白练的人。”高牧满脸通红,低了一下头,大概是说了一声“抱歉”,可除了他自己或许谁也没听见。而卢征就是在这时进了训练场。他是来接卢宁的,顺便按照伯母的指示,过来给卢宁拍几张照片,看看他练得怎么样。自动挡这边基本都是女学生,就高牧一个男孩子,站在一边挺显眼的,卢征刚进门就看到了他。“嗨。”卢征打了个招呼,高牧脸上的红还没退掉,一下又燃了起来。熟悉的音调,许久不见的面容,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居然迸发出了让高牧难以承受的心情。心脏像是被什么挤满了,下一瞬间就要爆发出来一般。“嗨……嗨!”高牧生怕对方听出自己的声音,想压低一些又因为紧张而一下破了音,尾音像按错的钢琴键,嗖一下飚了上去。卢征噗一下笑了出来,伸手指了指后面小卖铺,“天太热了,我去买瓶水,要喝什么?”“不不不不……”高牧忙摆手,卢征弹了个响指,指他,“一瓶雪碧,就这么定了。”高牧一愣,卢征已经双手插-裤兜朝窗口走去,高牧差点下意识叫出一声“师父”,话到舌尖被自己硬生生吞了回去。隔壁休息的卢宁降下车窗,喊:“哥!我也要!”说完还对着高牧比了个耶的手势。高牧哭笑不得。因为在一个训练场地里,卢宁当然是第一天上课就发现了高牧的存在。他大呼缘分啊缘分!顺便回去以后告诉了卢征。卢征也觉得是挺有缘分的,于是伯母让他帮忙过来监督卢宁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抗拒,骑着小电瓶就溜达过来看了。冰凉的雪碧瓶子握在手里,高牧用它贴着脸滚了一圈,只觉得酷热一下降了好多。卢征靠在一边栏杆上,边看卢宁被教练吼,边道:“这么大热天的,学什么车啊。”高牧小声道:“就,就是这个时候才有空。”“寒假来学呗。”“寒、寒假时间短,而且也冷。”“倒也是。”卢征打了哈欠,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烤化了快粘在地上了一样,说:“这天气,啧,今天得有36度了吧?”“35。”高牧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