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吧!”萧季末看着锦帕被血染红,那不是一点点的血,而是大片的血啊!不明白萧妄顷为什么欺骗念兰泽,但是到底他不会害了他。“风寒吗?”念兰泽疑惑,月色下苍白的脸上落了一层霜,如月清冷。“是!”萧妄顷压低自己的哽咽声,非常自然:“是风寒!”如果是风寒就好了,如果是风寒的话,那该多好啊!不是风寒,是毒素蔓延。他用了人参之类的补药,念兰泽虚不受补,所以他每日都感觉热。他不想让念兰泽知道自己中了毒。如果让他知道,念兰泽一定不会让他倾尽举国之力救他。他会安排好自己的后事,一个人去死。他或许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这个男子的决绝。温柔的最决绝。回到别院,萧季末一路跟着,一直跟着。五味杂陈。“你怎么还不走……”萧妄顷安抚好念兰泽看着守在院子里的萧季末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兰泽……怎么样?”“你不看到了,就那样!”“他怎么了?”“风寒!”“兰泽看不见,你一直骗他,你别想骗我!”“中毒了。”萧季末一把拎起萧妄顷的衣领,“如果兰泽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萧妄顷挥手甩开萧季末,十分的坚定:“我不会让他有事!”念兰泽似乎比以前更忙了,奔走六部之间。他是一个注重效率的人,箭无虚发,他一出马一般都会有收获。短短的几天,六部尚书贪污受贿,通敌卖国,违法乱纪的事情全都查的一清二楚。七公子用了怎样的手段,无人知道。只是他心细如尘,一个字一根头发,他就能追查到蛛丝马迹。次日,他就拿着这些东西登门造访六部尚书。念兰泽先是拜访了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是个老头。看着眉慈目善,却是个老jian巨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或许六部尚书就他最难搞定。“赵大人,念兰泽多有打扰,还望海涵!”念兰泽微微行了礼,没有矫揉造作,看起来无比诚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念兰泽使了什么手段搞到他们的罪证,赵文书也会相信眼前人是善意的。“七公子,您是圣人,向老夫行礼,这不是折煞我吗。”“赵大人曾呕心沥血,忧国忧民,故念兰泽心甘情愿一拜。”“然,时事所趋,大人去年远走北漠,欠下割让北疆三省之事,念兰泽斗胆问问大人就没有一丝心虚?”“荒唐,这是陛下的意思!”“大人当然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但是……”念兰泽摆开一列文书,上面有着赵文书与北漠珠胎暗结,敲诈国库的恶劣行为。“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赵文书看到那卷轴,眼睛都绿了,正要去抢,念兰泽一个轻盈的步子晃过。他毕竟是练武之人,一个文弱的老头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大人,只要大人愿意助大殿下一臂之力,这卷轴我可以烧掉。绝不公诸于世。如何?”“念兰泽,你当我是傻子吗?帮你们造反,之后,萧妄顷一定会以这些罪论处我……”萧妄顷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渣子,只怕到时候过了河,这座桥便不复存在。“只要我烧了这些卷轴,那么大人通敌叛国之罪便无证据,您已经没得选了……”赵文书确实没得选,如果念兰泽将这些罪通告出去,他将被诛灭九族。但是,他如果受制于人,帮助萧妄顷登上高位,那么,将来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念兰泽。赵文书拍手,庭院护卫拿着刀刃已经围满这个院子。他们等着将念兰泽砍成rou酱。杀了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物将来在历史上也会留下厚重的一笔。就像荆轲刺秦王,荆轲也不是王侯将相,名人雅士。但一个失败的刺客能流传万世,更别说将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砍成rou泥。“赵大人,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念兰泽,等你能走出赵府再说吧!”念兰泽无奈的摇摇头,人就是喜欢做垂死挣扎,有时候真觉得没必要啊!七公子不是莽夫,任何事都布置的精密无疑。赵府房顶上潜伏的死士蒙着面,穿着黑衣,明晃晃的刀锋在暖阳下优显寒戾。一触即发,只要念兰泽一声令下,这赵府就会被鲜血肆意泼洒。有时候,念兰泽与温柔这两个字真沾不上边。他与萧妄顷是一种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赵大人,这是生死状,你现在可以签了!”念兰泽温柔的一笑:“赵大人,我们合作愉快!”赵文书气得签下生死状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如今他们是一丘之貉,跑不了念兰泽,跑不了萧妄顷,也跑不了他。“念兰泽,算你狠,你父亲可是太子的手下,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他不帮萧妄顷造反,那么他就会诛灭九族,如果帮了萧妄顷造反,起码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念兰泽从来不想这么无聊的事!”“是啊,伟大的七公子想的就是如何造反?”“多谢谬赞,还望大人日后能助大殿下一臂之力!”六部陆陆续续签下生死状。念兰泽将那生死状交给萧妄顷的时候,萧妄顷收下了,将它放在心口,念兰泽的余温尚存。这次密谋,六部参加了,就算以后皇帝追究责任,朝堂上下至少有一半的人会站在萧妄顷这一方。萧妄顷,念兰泽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了!夜,黑夜,浓的化不开。月下花前,“我想回去看看?”念兰泽临水而立,十分的萧瑟。他说的是回去看看,并没有说回家去看。“我陪你!”“不用了,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自己去就可以!”“那好!”萧妄顷将披风给念兰泽披上,这池水清澈,不知道念兰泽在看什么,他看得极其入神。“兰泽啊!”一声轻唤。“怎么?”“没事!”“兰泽啊!”又是一声轻唤。念兰泽微笑,春水映梨花。他当然明白,萧妄顷只是想要喊他,仿佛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有诱人的魔力。天天这样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