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太子暗恋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下身,头次温和地和永旸帝说了句,“父皇,皇弟可跪不得,不如赐个座吧。”

一声皇弟取悦了永旸帝,这孩子肯定是永旸帝的无疑,他也舍不得孩子受苦。

郎湛道:“还不赶紧搬两把椅子来!”

永旸帝瞧了他一眼,他坦然受之,示意宜妃与阮璎道:“坐。”

宜妃坐是应当的,阮璎就不太应当了,可郎湛一直盯着她,姑姑嘱咐过她,不要在永旸帝跟前出头,她再磨叽,可真要吸引永旸帝的目光了,她只好速速坐了。

郎湛的视线撤得也很快,落在了柳荫身上,柳荫将昨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永旸帝罕见地没有发怒,他起身走到柳荫身旁居高临下地瞧了几眼,“爱妃,你进宫后当真与他断了联系?”

宜妃点头。

“那好,来人,拿烙铁来!”永旸帝扬声一喊,在场人脸色就要变,却因怕惹了龙威,生生控制住了。

宜妃面露恐惧,身形一抖要从椅子上跌下来,好在阮璎一直注意着她,忙偷偷扶住了她,“姑姑。”

姑姑……

这声呼喊给了宜妃力量,她推开阮璎的手,又稳稳地坐住了,直到永旸帝捏着烙铁喊她,“爱妃,过来。”

事情已经不妙了,郎湛已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他疾步走到阮璎身旁,俯身低语,“听孤说,她不希望你看。”捂住了阮璎的眼,衣袖垂到了阮璎胸前。阮璎不傻,伸手紧紧拽住了衣袖。

“爱妃,朕一想到他看了你这么多年,朕心里就不舒服,这样吧。”永旸帝的笑带着劣质的嘲弄,“你去帮朕把他的眼烫一烫,朕就舒服了。”

阮璎喘不过来气了。

郎湛的神色难看起来。

室内静得令人发慌,只有永旸帝还在盯着宜妃看,宜妃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接过烙铁,背对着永旸帝蹲下身,与柳荫的视线相撞,一双眼里只有麻木

在这一刻,柳荫后悔了。

也许他的阿嫣在宫里过得并不好。

宜妃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后悔心里有了自己?后悔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要毁了他?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她的衣袖被柳荫狠狠扯了一下,她没蹲稳,膝盖顿时一弯,整个人都向柳荫扑去,紧接着火烧到皮rou上的呲呲声就出来了。

柳荫口中呜呜叫着,似是在说话,又似是没说,却始终没有疼得嗷嗷大叫,只有离他最近的宜妃听见了,“我……原谅……你,原谅……”

宜妃突然吚吚哑哑地尖叫起来,众人一惊,阮璎更是坐不住了,拨开郎湛的手奔过去,永旸帝手快地将她抱过来一看,原来是烙铁掉在了她的脚上,疼得她泪流满面。

永旸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脚,抱紧她,她埋首在永旸帝怀里,死死地掐着永旸帝的肩膀,永旸帝当即抱着她出了审讯室,“传太医!”

柳荫已经昏了过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阮璎才敢跪在他身侧,无声地落着泪。

11.救妻第二站(4)

这场祸事一时竟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阮姑娘不必如此伤心。”郎湛安慰人的方式可谓十分不温柔,连语气都干巴巴的,阮璎躲开他想要扶自己的手,利索地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殿下,民女该回去了。”

郎湛这双眼实在和永旸帝太像,将才见识到了永旸帝的残忍,这会儿她竟不敢抬头看向郎湛。

“回牢里?”郎湛问道。

“是。”

“抬头。”

阮璎不动。

“孤在命令你。”

郎湛微愠。

阮璎只好抬起头来,眼神飘忽不定,“殿下何事?”

郎湛张了张嘴,想说一句,“你也觉着孤会像父皇一样?”却耻于开口,气氛僵了许久,他像个逃兵一样放弃了,“你走吧。”

阮璎生恐他说出自己难以招架的话,猛一听这话当即松了口气,郎湛瞧出来,眼里暗淡许多,直到她走了许久也没动。

阮璎回了牢里,姑姑已无事了,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若无意外,明日她也可出去了,只要一出去,她非得揪出陷害姑姑的凶手不可。

果然,到了翌日,永旸帝下了旨,放她出牢,她先进了奉元殿,宜妃好好的,没半点不适,正安心养胎,她放了心,往长乐宫回。

恰巧,郎湛从长乐宫里出来,两人在宫门口打了个照面。过了一夜,阮璎心头对他的畏惧少了些,垂头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瞄见郎湛的鞋一动不动。不知他可是有事要说?

“阮姑娘等下可有事?”

阮璎思付一下,摇摇头,郎湛便道:“那可否请阮姑娘帮孤一个忙?”

承蒙他两次相救,阮璎自然愿意报答他,“殿下客气了,任凭殿下吩咐。”

“抬起头说话。”郎湛的视线在她的脖颈那打转,转了几圈,分外想瞧一瞧她的眉眼,她听话地抬头,细眉杏眼,好看得紧。

郎湛的心神一荡,又生生压制住了,“孤要出宫一趟,恐怕遇着了表妹,你跟着孤,若真遇见了,替孤挡一挡。”

是个难事。

郑小姐太过娇纵,身份贵重,她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捧着哄着,这活还不如去陪秦太后发疯。

但郎湛是她的救命恩人,哪怕再后悔,她也得说到做到,“是。”

郎湛唇角微勾,“阮姑娘随孤来。”

阮璎到了东宫,见郎湛换了一件低调的青衣,自己也换了一身男装,两人扮成一对主仆样坐上马车出了宫。

一路行到了大街,马车还碾过了郑府的门口,阮璎觉着郎湛多虑了,就如今他们二人的模样,郑芙如何能认得出来?

“她识得马车。”郎湛的提醒就好似告诉阮璎你的心思太好猜了,可别再轻易腹诽孤,阮璎脸色窘迫地一红,狠狠瞥了他一眼,“敢问殿下出宫是为何事?”

郎湛卖了个关子,“稍后阮姑娘就明白了。”阮璎搁心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蓦地停了下来,她随着郎湛下车,一抬头,蓦然一愣,这不是柳叔的钱庄吗?

柳荫如今还在牢里,钱庄里没了老板坐镇,境况萧条了不少,干事的伙计们凑一起闲聊,一转眼瞅见有人进来,当即迎了上来。

郎湛身量高,面容俊,气势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并非普通人的气息,伙计逮住他这只大肥羊就是一阵亲切的问候。

阮璎以前没少来这,为了不让这伙计认出她,她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郎湛屁股后面,直到郎湛半个子儿都没往外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