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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流血,但那深红的一道伤痕,更加触目惊心,看的萧燕心都是发颤的。眼睛是没毁,但这样深的伤口,不知道这张脸会不会被毁了。苏泽恺若只是简单的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还好,但他这次的事情,闹的是人尽皆知,彻底沦为了别人的笑柄谈资,想议一门好的婚事,就已经难如登天,若这张脸再毁了,就更没条件好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了。对苏泽恺的这张脸,萧燕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看重,爱子心切的她情愿那一鞭是打在自己身上。她真想手上有把刀,将苏梁浅大卸八块,那也难消她心头的怒气。“恺儿!”她急切的大叫了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过去,被影桐这人墙,直接撞在了地上。“苏梁浅,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被撞到坐在地上的萧燕,大声咒骂苏梁浅。影桐神色冷了冷,抽出了剑,宝剑银芒,那明亮刺目的光亮,让萧燕不由缩了缩脖子。“恺儿,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萧燕转而关心苏泽恺。苏泽恺脑袋晕晕乎乎的,好一会,才稍稍从疼痛中恢复了些意识。他抬头,脸稍稍一动,就痛的厉害,他对着苏梁浅,也做不出太大的凶恶的表情来,只那双眼睛,如毒蛇一般,缠绕着人的脖子,不停的释放毒液,然后亮出想要将人毙命的毒牙。“那么喜欢抽人,今天我就让你享受个够!”不待苏泽恺反应过来,苏梁浅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他抽去。这次,苏梁浅对准的不是苏泽恺的脸,一鞭子,打在了他身上,只听到啪的一声,本来头晕耳鸣站在就不是很稳朝苏梁浅逼近的苏泽恺,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他身上被抽的地方,衣服都破开了,然后是一道既深且长的红色印记,横亘大半个背部。苏泽恺又是一声惨叫,随后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他从小到大,虽遭了不少嘲讽屈辱,但从来没一个人,这样对他动手。苏泽恺恨极,但因为实在太痛了,不单单是身体,还有脑袋,仿佛炸裂了般的疼,根本就站不起来。他痛苦的趴在了地上,手背都渗出了汗来,更不要说脸了,整个都湿了。“一个大男人,对手无寸铁的丫鬟下手出气算什么本事?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没有太久的停顿,苏泽恺都还没缓过来,苏梁浅又是一鞭,抽在了他背部另外的位置。萧燕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是傻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是狰狞的,完全忘记了对影桐震慑的畏惧,再次对苏梁浅破口大骂,“不得好死,苏梁浅你不得好死!”“像你心肠这样恶毒的人,我现在收拾不了你,老天都会收拾你的,你就是个蛇蝎,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萧燕骂萧燕的,苏梁浅继续抽打苏泽恺,“还有脸找我算账,怎么?没配合着被你算计,这也是错了?我活该被你们设计陷害是不是?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找我,但不能动我的人!”又是一鞭,伴随着鞭声的是苏梁浅的质问,“听明白了吗?”苏泽恺趴在地上,仰着头,痛的叫都叫不出来了。“苏梁浅,你别打了,老夫人身体刚好,要恺儿出了什么事,她承受不住,还有老爷,他不会放过你的!”萧燕的心,都要碎了,见咒骂没用,同时搬出苏老夫人和苏克明来压苏梁浅,但这一招,依旧没什么作用。苏梁浅无动于衷,连抽数鞭,苏泽恺背部的衣服都破开了。萧燕看着就连吃痛的呻吟声都越来越小的苏泽恺,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心都碎了,她慌乱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苏梁浅的方向跪下,不住的摆手,哭着请求道:“别打了,求求你,大小姐,别再打了,恺儿他现在还是病人啊,受不得刺激啊!”萧燕嘶吼着,眼泪流了出来,她见苏梁浅果真停手了,但鞭子还在手上,长长的,就好像会咬人的毒蛇。萧燕觉得是请求有用,不住给苏梁浅叩头,“大小姐,我错了,是我们错了,您有事冲我来,不要这样折磨我的恺儿,他已经被你害的很惨了!”萧燕虽口口声声认错,但依旧觉得苏泽恺是被苏梁浅害得,而且咬牙切齿,可见这哀求,只是她见不得苏梁浅继续鞭打苏泽恺的权宜之计。“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真要将他逼死吗?你要打打我,把我打死算了!”萧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狼狈不堪,苏梁浅扭头朝她看去,冰冷的面色,轻慢又讥诮,扬起手中的长鞭,朝萧燕的方向打去。萧燕完全没想到苏梁浅胆敢对她动手,她可是长辈,她的继母。萧燕吓得一跳,心都是紧的,对这种始料未及的可能疼痛的恐惧,让她忘记了避开,紧抿着嘴唇,用力闭上眼睛的那一刹,她想到,如果这一鞭子,抽到她身上的话,要传出去,苏梁浅的名声也别想好了。这对楣儿来说,无疑是件好事,楣儿好,那就是恺儿好。萧燕对苏梁浅的恨,已经到了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也在所不惜的地步,如果赔上自己,可以毁了苏梁浅,她愿意。鞭子,带着强劲的风,从萧燕的耳边擦过,就好像冬日凛冽的风,刮的人连刺痛。在极度的紧张忐忑中,萧燕预想中的疼痛没到,只听到身后砰的一身巨响,她睁开了眼睛,向后望去。她身后朱红的柱子,有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上面的木头,被打下来好长的一块,鞭子的柄手掉落,刚好砸在柱子下摆放着的兰花盘上,花盘从中间碎裂开,里面的泥滑了出来。若是那一鞭子,打在她的脸上萧燕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遗憾又庆幸,缓缓扭头看向苏梁浅。苏梁浅勾着嘴角,拍了拍手,以一种火上浇油的口吻道歉,“不好意思,打的太久,手有点痛,脱手了,夫人没伤到就好。”那口气,当真天真无辜。“苏梁浅,你故意的是不是?”虚惊一场的萧燕,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逼疯了,情绪崩溃。苏梁浅没答,却是一副我就是故意,你又能奈我和的表情。萧燕跄踉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苏梁浅,“疯子,苏梁浅,你就是个疯子,我和你拼了!”要这一鞭子,抽在萧燕身上,事情传出去,大家都指责苏梁浅,便也就算了,现实的结果却是,这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