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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里面耳朵尖的估计也有听得到的,因为敲门的声音好像更响了一些,外面的士兵,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站着的,而是用身体抵在门口,形成抗衡之势。夜向禹显然是极度恐惧,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都自称本宫了。苏梁浅简直想抽出手上的剑,将夜向禹给劈了。太子说完,趁着王承辉分神,跑的飞快,王承辉要去追他被苏梁浅拦住,“算了。”就太子这德行,让他开口,估计话都说不利索,反而添乱。众人看着落荒而逃的太子:“”三观被刷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苏克明见状,看了苏梁浅一眼,没有半点迟疑,快速跟在太子身后追上,他跑的极快,就好像后面有鬼似的。开玩笑,苏梁浅一直看他不顺眼,她是他父亲,她不能直接对他下手,万一让他进疫区怎么办?苏克明脚一动,胡伟也要跟上去,被苏梁浅叫住,“胡大人,你去哪里?”被叫住的胡伟停了下来,看向苏梁浅,还没说话,就听到苏梁浅道:“不管是什么理由,胡大人作为地方的父母官,都应该在这里。”苏梁浅用的是完全不容商量的强势口气,胡伟被她盯着,只觉得怵的很,头皮都是发麻的,他就不明白的,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哪来这样的气势。“七皇子,季无羡,胡大人,刘大人,我们一起上去。”苏梁浅说着,走在前面,走向哨岗,她的步子迈的很急,但给人的依旧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夜傅铭紧随其后,苏梁浅叮嘱着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她之前让太子说的,夜傅铭嗯了声,点头,胡伟见夜傅铭对苏梁浅的态度如此恭敬,再想到之前苏梁浅对太子的态度,心里直打鼓,走路时,双腿都是发软的。几个人走到哨岗亭,他们的位置高,又显眼,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动静小了许多。萧凭望按着苏梁浅的吩咐,让士兵对着里面的人大喊,让他们安静下来,刘华站在哨岗亭最前面的位置,伸出双手示意底下的人安静,那些人认识刘华,再见他身后几个衣着不凡,气度更是绝佳,都猜测季无羡和夜傅铭其中一个,是太子殿下。双管齐下,很快似排山倒海般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刘华看着就和自己隔了一座墙的众人,他们也正看向他的方向,眼底满是希冀和期盼,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救赎。刘华扯着嗓子,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我说,皇上仁慈,心系你们,一直将你们放在心上,太子殿下受命想来看你们,但因为身体不适,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这位是七皇子,还有这位,是小公爷”刘华想到太子那德行,咒他患病,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虽然太子没来,让人失望,但好歹有个皇子,还有个公爷,以往都是只有刘华一个人,那些百姓浮躁的心,多少安定了些。刘华后,夜傅铭站了出来,走到了最前面,他那张英俊的脸,是如佛般的悲悯,夜傅铭在民间素有善名,泗水也有百姓是知道的。底下,很快有知道内情的人说话,然后议论起来。夜傅铭按着苏梁浅的意思,对众人道:“我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父皇在得知泗水灾情的第一时间,就命我和太子前来,可见对你们看重,父皇仁慈,绝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夜傅铭慷慨激昂,又说了许多话,他是个擅攻人心的,几句话,不但安抚了那些百姓躁动的心,也收拢了人心。“这位是父皇钦封的钦差大臣,也是这次京城水患的负责人,父皇因她在此次水患表现出众,又听闻太子身体不适,又派她前来,父皇赞她是北齐最最有才干的女子,也是父皇最最看重的女子!”夜傅铭不吝对苏梁浅的赞美之词,说这话时,一双眼睛还看向她,里面除了欣赏,还有其他类似于深情的暧昧情愫涌动,压抑克制着,却又让人难以忽视。第二百六十五章:煽动鼓舞,处置胡伟夜傅铭有一张蛊惑人的脸,他这样含情脉脉的看向一个人的时候,那眼眸,就好像是席卷着的漩涡,仿佛能将人席卷进去,让人深陷沉沦。上辈子,苏梁浅就不止一次沉沦在这样的深情里面,现在,就是不看夜傅铭,被他这样看着,她却都觉得恶心,这种恶心,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苏梁浅忍着这样的不适,和夜傅铭站在一起。夜傅铭见苏梁浅看都不看自己,眸中的阴沉,又深了深,但里面流泻出的却是更深的温柔和深情,就连苏梁浅身侧的季无羡都感知到了,皱了皱眉,站在了两人的中间,隔开了夜傅铭的视线。这个位置的视野是极好的,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西北角的方向,那高高的土堆,两边还有一些坍塌的房子。土堆上,一点绿色都没有,苏梁浅猜测,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鸣金村,此刻俨然成了一片荒废的废墟,那一大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土堆的后面,则是带了绿色的山,山亘蔓延,山脚下,都是屋舍,相比于西北角,情况就要好许多,基本就没有坍塌的,不过来往的人很少,有种说不出的荒废感,就只有铁门口的方向,聚集了很多的人,苏梁浅看着攒动的人头,眉头紧皱。疫情当前,那么多人围聚在一起,显然是非常不妙的。苏梁浅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比这更惨的景象她不知见过多少回,但苏梁浅这会看着,依旧觉得触动,尤其是那一张张仰着头的脸,就算看不到他们的眼神神情,苏梁浅也能够想象的到,那必然是充满了希冀和期盼的。“众位乡亲,我叫苏梁浅,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京中水患,百姓安置一事也是由我全权负责,现在他们已经回乡重建家园了,皇上正是因为得知疫情一事,才特命我前来!”夜傅铭季无羡等人见苏梁浅就将疫情的事,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都有些吃惊,因为现在这种局面,显然是不适合将这个消息这时候说出来的。苏梁浅的声音,超乎寻常的洪亮,不但围聚在门口的那些百姓听到,一些屋舍靠近铁门,在家里的人也听到了,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虽然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察觉出了端倪,但就算心里已经觉得十有八九,但也只敢放在心里,谁也不敢将这种几乎已经可以确认的猜测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口,那不多的希望和寄托也破碎了,这个地方,真就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