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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有了身孕,他非但不将那个孩子打掉,还派人贴身照顾。”夜傅铭看着说这些话的周明,只觉得颜面尽失,他内心是更加恼火的,但是脸色却反而没那么难看了。他没忘记,周明此番前来,是给他送药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有可以解决他窘境的法子。“伺候苏倾楣的,是父皇的人?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夜傅铭听到苏倾楣三个字,都会有很强烈的生理性不适,他知道苏倾楣这次回来,身边跟了几个厉害角色,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去了解,他最近这段时间心灰意冷的,整个人愤世嫉俗,根本就没心思去了解那些事。伺候苏倾楣的,是庆帝的人?他有什么目的?“殿下,皇上根本就没将您当成儿子看待。”这一点,夜傅铭早就知道,但是再听到这样的话,夜傅铭对庆帝的恨意,还是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周明,那是我父皇,他不是你可以随便妄议指责的!”夜傅铭瞪着周明,仿佛是在指责。周明一脸不忿,“我只是替七皇子不平,他是皇上不假,但我的主子是您。那晚的事情,您分明就是被jian人陷害,您也是受害者,他所有的一切,对您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我在得知了这些事情后,是想替您,讨回公道!”夜傅铭在床头靠着,直直的盯着周明,那眼神,满是审视打量。他和庆帝一样,都是极其多疑的。他的内心,并不是没有蠢蠢欲动,但是最近接二连三吃了这么多亏,他更加担心,这会不会是个将他置于死地,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陷阱。如果是的话,那个人是庆帝还是苏梁浅?和苏倾楣一样,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依旧不想死。周明看着思量着的夜傅铭,继续道:“七皇子雄心壮志,难道您甘心,一辈子就这样活着?本来侧妃进门,那些官员就在背后议论纷纷,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多月的身孕,很快就会显怀,到时候那些人会如何耻笑殿下您”“你给我闭嘴!”夜傅铭不受控制的顺着周明的话去想,不受控制的冒火,呼吸都是急促的。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紧握成拳,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额头的青筋都是爆出的,昭示着他的捉狂。周明闭了嘴,老实站着,没再继续。屋子里,很是安静,就只有昭示着夜傅铭情绪不怎么平稳的急促呼吸。好一会,夜傅铭才又睁开眼睛,看向周明,“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周明往夜傅铭的方向走近了两步,“我知道殿下仁善,就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但是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哪个手上是没沾上鲜血的?皇上那么多儿子,您最是出众,只是皇上偏心,根本就看不到,如果您坐上那个位置,施行仁政,相信定然可以施展才能,造福百姓,这才是大仁。”原本谋逆的话,从周明口中说来,倒是冠冕堂皇,夜傅铭抬头看他的神色,不自觉的都流露出了几分满意。他似是被说服了般,整个人仿佛都有了更大的底气。“殿下对我有恩,更是我的伯乐,我自然不能让殿下此生就这样憋屈,我还盼望着,能在殿下您的手下,飞黄腾达呢。”周明看着夜傅铭,一脸的忠相。夜傅铭看着周明,思量着他的话,心里的暴躁渐渐褪去。这辈子就这样过,如果选择这样过的话,想到苏倾楣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最糟糕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夜傅铭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虽然怀疑周明,但前后一思量,顿时生出无限的冒险的勇气。“我不管你刚说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你既然全部都知道,那就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皇位,是父皇决定的,他现在根本考虑都不会考虑我,皇后也误会我,太子的势力,不可能再为我所用,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我的处境?”周明笑笑道:“皇上正值壮年,又大权在握,殿下说的没错,皇位,是他决定的,只要皇上立您做太子,将皇位传给您,那北齐的江山,就是您的。”周明眯着眼,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透着蛊惑。夜傅铭想破了脑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恼火道:“他怎么可能将那个位置传给我?那些大臣”周明无所谓的笑笑,“如果殿下成为皇上,那些大臣,谁还敢随便乱说议论,您要看他们不顺眼膈应,大不了直接就换一批人,只要您成为皇上,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可以说了算的,包括侧妃和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生死。”夜傅铭听着周明的话,脑子里忍不住构想他说的未来。这样的未来,他想过,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单想想,他就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可每每从这些幻想中醒来,现实的一切,又让他无力的捉狂。如此反反复复,夜傅铭被折磨的,差点没精神失常。但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这是可以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能实现的。夜傅铭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他想杀了苏倾楣,杀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将这段时间的屈辱,全部抹杀,还有苏梁浅和庆帝,他要他们后悔求饶。“不要卖关子,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办法就是,控制住皇上。”周明言简意赅,夜傅铭眉头却拧的打结。控制住皇上,他当然知道,只要庆帝为他所控,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是他现在进宫都不能,怎么控制住庆帝?虽然这些年,他在皇宫里面,也安插了不少人,但是皇上的日常饮食起居都是有专人的,庆帝既然派了人来监视他,最近肯定也会更加小心夜傅铭最近这段时间甚至做梦,幻想着有个能和庆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他的傀儡。周明看着苦恼又郁闷的夜傅铭,继续道:“只要捏住皇上的把柄。”“父皇的把柄?你有?什么把柄?”夜傅铭看着周明,眼神炽热,仿佛要喷出火来。“当年沈家的事。”“沈家?荆国公府?荆国公府的事,和父皇有什么关系?他做了什么?”夜傅铭一脸急迫,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我不知道。”简单的几个字,让夜傅铭的心情,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