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穿回八十年代搞京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至于为难我们团里的小孩儿吧?”

凌胜楼虽然是跟着凤山京剧团搬到槐上镇的,口音却和首都那边的人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小镇少年的怯懦感,总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李学林没说话。

凌胜楼又说:“如果不想碰见我们,以后就绕开点我们走。”

他一转头,看见盛慕槐头上的粉红色毛绒球从自己脸侧半伸出来,小宫女咬着红唇,狠狠盯了一眼李学林,又朝剩下一干人翻了个大白眼,扭头就走。

凌胜楼顿了顿,也追了上去。

到了为演员搭得后台棚子,周青蓉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虽然受了伤,但是一直在后台打杂干活,不愿意歇着。忙活了一上午,等戏都演到一半了,她才抽空去瞄了几眼。

“慕槐,你今天好漂亮。”周青蓉拉着盛慕槐的手,眼神里满是艳羡。她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拉远些,不敢碰她那身精美的服装。

“你以后也可以穿的。”盛慕槐说。

周青蓉说:“我又不好看,穿了也不会像你一样。”过了几秒,她又说:“你们先换衣服吧,我去给你们打热水和拿肥皂。”

“不用了,你忙前忙后一整天了,快歇歇吧。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干就行。大家都是龙套,谁还要人伺候呀。”

周青蓉笑笑,还是执意去打热水了。

当天晚上,盛慕槐系统里两个灰色的模块就又被开通了一个。这次是“我的表演”模块被解锁了,盛慕槐可以在脑内看自己演出的回放,这样发现不足后就可以进行改正,是个十分实用的功能。

就这样连演了三天,张家庄终于把北山娘娘的金身又接回了神庙。凤山京剧团演出的十分成功,许多村庄都来询问凤山的联系方式,张家庄的领导还特意请戏班子吃了一顿饭。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凤山京剧团每周末的演出都被排得满满当当的。

回到了槐上镇的大院儿,周青蓉被安排和于笑兰一间屋子,也开始和盛慕槐他们一起练基本功。只是她怎么也不肯再回学校上学,只愿意在剧团里练功,谁也劝不动。直到最后,于班主把她转到了王二麻的班,王二麻也保证会每天陪她一起上学放学,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她才重新回到了学校。

至于盛慕槐,几乎场场不落的踩跷跑龙套,因为剧团的人手不足,经过半年的努力,终于演上了带台词的角色。

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白香日注

穿成圣母玛丽苏女主的孪生meimei,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明明长相一样,性格相似,但是男主、男配、路人甲乙丙丁爱的都是jiejie。

明明是jiejie惹出的事,背黑锅受虐的都成了meimei——

男一吃醋了虐meimei,男二受伤了虐meimei,路人甲嫉妒了还要虐meimei!!!

最可怕的,明明是变态反派想霸占jiejie,还要先找meimei当替代品!

拿了meimei剧本的萧然然默了默,在正要去往反派家里的车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反派:???

————

嗯,今天也是要和反派一起搞事的一天呢!

第23章

又是一年端午。今年的游神庙会,盛慕槐出演了里俞府小丫环鸾英。别看只是个丫环,戏份却不少,不仅要推动剧情发展,还要以一己之力把上半场的气氛给搅活了。

盛慕槐演的鸾英,穿着坎肩和袄裙,腰间系一条垂到脚踝处的绣花白巾子,可爱,俏皮,机灵,狡黠。

她在员外安人面前巧妙地替小姐说话,她替小姐给张少莲送玉钏,她经不起恳求,又将假冒的张少莲引回了府,从而酿下大祸。

盛慕槐踩着跷在台上做出种种身段,念白又清脆动听,就连那两句唱词“小姐暂把悲痛忍,婚姻大事我担承”也既亮又柔,赢得了台下的叫好声。

凌胜楼在戏里演的是盗贼江海,他深夜潜入俞府偷盗,将俞安人与鸾英杀死。江海是武丑应功,凌胜楼涂着滑稽的白色油彩,先挤眉弄眼了两秒,接着是一系列漂亮的空中动作,身子脚步轻得像猫,真就是个活生生的梁上客。

当江海一刀把鸾英杀死时,台下响起了惋惜的声音。

大获成功,特别是盛慕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们本来就对孩子格外宽容,更别提盛慕槐既可爱,又有不输于大人的实力,两人同台的时候,她几乎把于笑兰的光彩都给抢去了。

在这一年内,大家都定下了行当。

盛慕槐有天才,京剧团又缺旦角,是花旦青衣两门抱,武旦的功夫也同时在练;周青蓉嗓子不错,人却比较羞涩,身段总是差点意思,学了青衣;王二麻嗓门大,脑袋圆,如愿唱了花脸;而凌胜楼却是武丑文丑两门抱,兼演武生。

其实以凌胜楼的身材和功夫,更适合武生这个行当,但是凤山京剧团实在缺丑角,薛山作为剧团的总教头,就让凌胜楼当了小花脸,把自己的看家工夫都交给了他。

“别觉得丑角就是在台上插科打诨、逗人发笑的小丑,其实丑什么都要会,是戏台上的杂家,要不怎么说‘无丑不成戏’呢?”薛山这样对凌胜楼说。

旁人都觉得惋惜,但是凌胜楼自己其实不在意。对他这种人来说,只要有个地方能够收留就很好了,他不在乎演什么角色。

***

从张家庄回来剧团照例放了三天假,但是第二天五点半,盛慕槐和凌胜楼就准时出现在了练功房。

他们默契地打了个招呼,各自找了半块场地练起自己的东西来。

盛慕槐戴上跷,在铁质的栏杆架上耗腿,两腿几乎成180度,跷鞋尖轻轻的搭在她的头顶。正压腿完成以后,她靠墙劈横叉,左右两条腿与墙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后,还将身体往下压,直到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地面上。

耗完腿之后,盛慕槐又跑圆场,踢腿,下腰,拿大顶,翻跟头……她跟着凌胜楼学毯子功,也能和男孩一样做串小翻,反蹦子等高难度动作。

不过这些动作她也是刚学会的,还不能绑跷,做起来也要格外小心。

等这一套练完,盛慕槐的脑门上早已出了一层浮汗,背心也全湿了。她拧开自己带的水瓶喝了口茶,再次穿上跷鞋,回头一看,凌胜楼也已经练完了自己的动作。

他将衣服撩起来擦了擦汗,朝盛慕槐招招手,盛慕槐还没等说什么,一只双头短-枪已经直直朝她投了过来。

好在盛慕槐反应快,在枪落下的瞬间跳起,右脚往左后一钩,正踢在短-枪上,双头短-枪朝凌胜楼飞回去。但这时候,凌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