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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猜对了,“老板严重了,我不过是猜的。”对方才不想管他是猜的还是查的,她现在只想将这人赶走。殷羡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她的想法,连忙接着说,“请慢,这位老板,如果你将酒楼卖给我的话,我非但会让它起死回生,还可以保留它的店名,请你来做它的掌柜。”女人眉梢微挑。殷羡见有戏,忙接着说,“如果你在继续这样倒贴钱让它开下去,先不说你的钱够不够,就说日后你若是到了九泉之下,会原谅你败了它吗?”这话简直一针见血,戳中了死xue,像蛇被人抓住了七寸,气得女人想打人。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她还不想给自己招事。“你觉得我会看得上做掌柜那点钱?”她似笑非笑,脸上的肥rou抖了抖。“那点钱你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我想你绝对想看这家酒楼再次客似云来,当掌柜就可以做到。”女人这次沉默的有点儿久,半晌才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卖给你,并且价钱还能便宜点。”殷羡终于笑了,“当然可以。”“你都不听听是什么条件?”“请说。”“第一,店名不能换。”“这是自然。”殷羡应道。“第二,店里的伙计都不能撤。”接着又说,“他们都是好孩子,对店里也熟,留下来对你只有好处。”“可以。”殷羡同意了。女人似乎松了口气,虽说殷羡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她对于殷羡能让这酒楼起死回生的事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的,毕竟眼前这个说要买她酒楼的人不过还是个年轻小女人,虽然身材不错,可也掩盖不了他只有十几岁的事实,她这样做不过是给酒楼一个机会的同时,能够保障到店里的人罢了。殷羡:……年轻怪我咯?经过一番口舌之辩,殷羡总算把价钱压到了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最终以二百四十两。吩咐店里的人今天把店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又说今天放一天假,明天开始重新准备东西装修装饰酒楼。酒楼即将开张,殷羡是最忙的,什么事都要准备了。因为虽然酒楼易主,可大多数东西和以前差不多都可以用,那他也不需要再去找另外的蔬菜供应商了,这些酒店本来就有。交代完了事情,殷羡就出门找修房子的人,他打算要把那家店重新整修一下。等等,他现在连要怎么装修都还没想好,找什么修房子的啊!仔细想着,自己好多东西都还没准备,想今天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那是不可能的。正想着呢,就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等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面前迎面走来一队迎亲队伍,连忙往旁边让,却不想撞到了旁边的人。见那人就要摔倒,殷羡连忙伸出手扶住了对方的手臂,“小心!”第18章再次遇见风一吹,露出了帷帽下精致凌厉的半张脸,殷羡一下就怔住了。“看什么看!登徒女!没见过美人啊?!”旁边的人飞快地拍掉殷羡伸出扶住对方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把红衣人往身边拉。“孟心!”孟凌川低声呵斥,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不过也没多想,随后道,“我们走吧。”熟悉的声音,却没有当初那个“滚”字那样带着nongnong的悲恨绝望,反而一片平静,安然如水。可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殷羡从来没想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种事还会落在自己身上,毕竟经历过了穿到这种让人不疯魔不成活的世界这种事后,他就坚定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已经如狗屎一般“香”气袭人了。难道他现在转运了?转不转运殷羡来不及想,眼见前面两人都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了,他这会儿恨不得去和红孩儿借借风火轮。紧赶慢赶追到他们身后,就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孟凌川主仆二人相携回府,孟心心情还很糟糕。“公子,你干嘛要去参加梁公子的生辰宴啊?人家明明就是想看你的热闹,你干嘛要如了他们的愿!这不是把脸伸出去专门让他们打吗!”他不想看他家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人针对嘲笑。“我都在府里躲避这么久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就算我不出去,他们不也一样知道我的传闻?背后说的,恐怕比当着我的面说的更难听。”比起孟心的烦躁,孟凌川倒是很淡定。“他们背后说归背后说,反正咱们也听不到,如果你不见他们,也就不用听那些扎心的话了。”孟凌川轻笑一声,“孟心,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既然没有在当初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以死明志,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应该承受的东西,不过是几句嘲笑罢了,我又看不见他们碍眼的表情,他们又不敢动我,难道就因为几句嘲笑、几分鄙夷,我就要躲一辈子吗?”孟凌川觉得自己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或许时间真的是最神奇的东西,让他从当初的悲痛不已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不知羞耻”。若是以前,他定会唾弃如今的自己,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多少感觉了,毕竟自己的名声已经成现在这样了,并且那些话多半也是事实,他既无法改变,那也只有努力适应,这是他的选择,自然要自己承担。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孟心也体会到了自家公子那种无奈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说,不想再提起那些伤心事。“公子,咱们到门口了,前面有台阶,我扶你,小心些。”“嗯。”等主仆二人进了元王府的大门,殷羡才从石狮子后出来。那表情怔怔,微微皱眉,眼中的神色竟是惊大于喜。这个世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这些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极少有近视的人,他穿的这个身体的眼睛自然也是好的,所以它根本不会怀疑方才的情景是不是他看错了。那人没有认出他。那人甚至没有看他!眼睛的焦距根本没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没有落在任何一样事物身上。回想当初在破庙那次,在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对方大多也是闭着眼的,后来殷羡也因为身体累心也不轻松,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对方的状态,因而并没有发现那人的眼睛的问题。殷羡闭着眼睛往后一靠,整个身子被石狮子支撑着,他根本不怀疑了,那人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殷羡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在意识到那人眼睛有疾之时,他心里生出一抹心疼和遗憾,日后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