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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第一次骑马,好高啊,我有点怕。”“怕什么,有我在呢,你抱紧我。”妻子抓着她的手抱住了腰肢。他心里暗骂:你怕高,好好坐在马车里行不,非得霸占他的妻子。他冷着一张脸,满脸的不爽,偏偏赵君芙还问他,“顾大人,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他心道:有你在,我就好不了。嘴上却道:“好的很。”到了郊外,他也无法与妻子亲近,只能时刻端着,作出相敬如宾的样子,只能聊一些无聊透顶的话题。亏得他处理完所有公务,腾出一天时间来,却被这样糟蹋。他憋了一肚子怨气却发作不得,只得失望而归。后来不知怎的,也许他表现的太明显了,妻子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先吩咐人将赵君芙护送了回去,而后站在他马下,仰头笑着邀约:“三郎,我载你可好?”他傲娇的哼了一声,说:“怎么舍得把郡主撇下,你不是说那不是待客之道吗?”她嗤嗤笑着调侃,“堂堂太子詹事,你怎么连女人的醋都吃,传出去惹人笑话。”他的怨气还未消,傲娇着不理会她。她牵过另一匹马,作势要上马,“你不愿意就算了。”“等等。”他急忙开口,语气却依旧傲娇,“我是你夫,自然我载你。”“是是是,”她作小媳妇状,“请官人拉妾身一把。”至此时,他搂着她,两人同乘一骑,心中怨气总算消了一些,可是看着日落西山已近黄昏,他还是忍不住感叹:“白白浪费了这大好辰光。”她靠在他身前,指着天边安慰他,“你看这落霞晚照云归多美!”她转过头来看他,“我只愿与三郎并肩相看。”他从前不知自己原来也需要哄,有了爱的人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起来,原来他一个大男人也爱听情话。“好。”他凑上去在她颊边轻啄了一口。她甜甜的笑了,嘴角两枚梨涡特别娇俏。她说:“此情此景,我想起家乡一首曲子——落霞云归。”他说:“唱来我听听。”“唱的不好可不许笑话我!”她警告的眼神投来,他作势挖了挖自己耳朵说:“快唱吧,洗耳恭听。”她清了清嗓子唱起来,她的嗓音清亮悠扬,旋律并不复杂,他听了一段,跟着哼起来,马儿驮着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歌声伴着晚霞走在薄暮中,至今想起来都是惬意甜蜜。一曲罢,她又指指前方,说:“那儿有溪水,方才我就看见了没告诉郡主,我们去那坐坐。”他举目望去,果见满目青翠尽头有一汪清凌凌的溪水。他策马扬鞭,马蹄飞快,她爽朗的笑着,“三郎,你的马术快赶上我了。”他不言语,怎可叫妇人看轻,便卯足了劲。她捂着发髻道:“不可再快了,我的头巾要吹走了,啊……我的头巾……”红色的轻纱巾随风飘出去,他只好勒马去帮她捡。她轻捶着他的胸口,娇嗔:“都是你,发髻都散了。”他看她模样可人,神态娇俏,昏黄的暮色下更添妩媚,动心不已,遂将纱巾往她头上一盖,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低头钻进去吻住她。她吓了一跳,轻咛一下,含羞带怯的看他一眼,揪着他的衣襟轻轻依在他怀中,他的心都酥了,顺势搂住她吻个恣意。这一切又远又近,仿若故梦里,烈烈红纱飞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白重楼被郭通羞辱了一通,本没有放在心上,只管一门心思救治病患,却又被太医院来的那些医官们排挤。医官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他们那些乡野郎中丝毫看不起,几乎全盘否定了他们所做的努力。为首的方姓医官在看到江妙云以后,更是嗤之以鼻,“这里为何还有女子?”江妙云说:“我协助我爹治疗病患有何不妥?”“有何不妥?你一个姑娘家瞎掺和什么,对着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摸来摸去,成何体统!”江妙云觉得就冲着他歧视女性这一点,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医者。白重楼曾经告诉过她,在医者眼里不该有性别之分,只有病患。不与傻瓜论长短,江妙云轻哼了声,没有理睬他,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见她如此态度,方医官更生气,领着一众医官将她围住,大有逼迫她退场的意思。白重楼好言好语:“诸位大人,小女医术尚可,不会帮倒忙。”“不行!”方医官吹胡子瞪眼,态度坚决,“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正僵持着,顾珩走了进来,朗朗道:“白姑娘是本官应允的,白姑娘医术没有问题,本官头痛亦是她治好的。”听到有人撑腰,在场的一些病患才开口:“是呀,有白姑娘在,我们女的也方便一些。”“是呀,是呀,白姑娘做事细心,就让她留下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应援着,方医官暂且忍下,却依然心存偏见。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小糊涂仙”,灌溉营养液5,读者“潇媚儿”,灌溉营养液1,读者“yayoi”,灌溉营养液3第15章月白风清,夜阑人静,因借居在县衙内,未有闲杂人等,连犬吠都听不到,偶尔有几声猫奴发春随风潜入耳。江妙云打了一盆温热的洗脚水走进屋里,白重楼还在灯下翻阅医书。“爹,您累了一天,泡泡脚舒缓一下筋骨。”白重楼口中应着,心思却还在书中,直到感受到女儿在帮他脱鞋子,他才放下书,道:“闺女,爹自己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女儿孝敬爹不是应该的吗,爹您就让我给您洗脚,来试试水温。”白重楼看着她欣慰不已,内心暖暖的,他自己除了鞋袜放进水中,温热的水一下将僵硬酸痛的脚底舒展开来,他舒服的喟叹一声,“不烫不冷正正好。”江妙云半蹲着,用纱布巾轻轻缓缓地为他淋水冲洗。从前她爹从兵营里回来,也喜欢让她倒水泡脚,她则搬个矮凳子坐在身旁,父女共话趣事,那是十分温馨的时光。她有些想爹娘了,如果真正的白紫苏没有与她灵魂互换,那她就是一个真正的死人,不知爹娘该有多伤心。幸好她重生而来有个白重楼这样好的爹,她才稍感安慰。只是,她是江妙云,总不能顶着白紫苏的身份过一辈子,总有一天她要恢复本来身份的。她怕到时候白重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孤苦伶仃,她也会走的不安心。她希望他能续弦,找个好女人陪他余生。她抬头,说:“爹,您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如今我也大了,您有没有想过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