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燃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那年,俞昭十六岁。

说起来荒谬,她喜欢上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康复训练结束,俞昭回国

几年后,俞昭在酒吧里看见了温屿和

彼时的他,面色冷然,孤傲而又冰冷地坐在一角,看上去危险而可怕

当晚,俞昭险些被打劫。昏暗的巷子里,男人出手迅速,是她不曾见过的狠绝

许久,温屿和朝她伸出手,声音温柔到极致,“昭昭,我送你回家。”

☆、感冒

车子进了小区,就正对她家楼底下。旁边有一颗银杏树,已经过了最美的时间,大半边都光秃了,唯有地面上还散落一地的银杏。

安澜捏紧了手,故作平静地回他,“什么怎么了?”

时清和定定地看着她几秒,眼睛不自觉地往右边看,是心虚的表现。他润了润嗓音,提醒一句,“钢琴。”

“我不想弹了。”安澜与他平视,却又忍不住躲闪了两下,“还有问题吗?”

时清和静默片刻。

许初九什么都没和他说,倒是想从他这里套话。安澜家里没有钢琴,而腿伤早就好了。他是骨科医生,许初九想要套话,无非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时清和的目光有些逼人,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安澜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却又听到“咔哒”一声,时清和解开了安全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而后把车内的灯光给打开了。

“之前那次……”时清和的声音有些低哑,“伤着了?”

安澜想也不想地否认,“没有。”

时清和知道,他的猜想,已经被证实。

不是不弹,而是弹不了。

时清和的心口忽而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那个在钢琴前笑颜如花的少女终究是失去了她的骄傲。

“抱歉。”

对于当年,所有人都知道时清和为了安澜被打成重伤。可是却无人知晓,安澜废了一双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安澜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了缓才把视线移到时清和身上。男人的面容消瘦,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他眸底的光暗了许多,映着小小的她。

“该说抱歉的是我。”安澜扯了扯嘴角,很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听万商说,你后肩的伤疤还在。”

“嗯。”时清和面色又恢复到平静,瞧着安澜勉强的样子,声音极淡地逗着她,“想看吗?”

果不其然,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小脸立马带着几分怒意,精神十足地冲他道,“不想!”

时清和垂了垂眉,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骨节硬朗,却默默握紧了,骨节处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他停顿了片刻道,“我记得你以前很想看。”

他的声音里有着很浅的笑意,说不出来是假装还是其它。

“那是以前年少无知。”安澜声音轻轻脆脆的,在这安静的车内倒是显得有几分空灵。

“嗯,现在懂事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闹脾气的小姑娘,可是时清和却希望她不懂事,做那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小姐。

气氛又安静下来,安澜看着时清和,“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时清和点头,拿出手机递给她,“把微信加了。”似乎是看出安澜的不愿意,他又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还没还钱。”

安澜:“……”

时清和的头像很干净,就是一张白纸,上面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心里默默嫌弃了一下,安澜很快地加上。

门锁终于打开,安澜赶忙跑下了车。

她不太懂车,时清和不开,她还真不知道按哪里。

身后的车没走,刚走了两步,偏瞧见面前的光亮了一些。安澜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家里安安静静的,茶几上的东西乱糟糟地摆放着。安澜朝着窗口看去,时清和的车子依旧在楼下没走。

“也不怕保安过来。”安澜小声地嘀咕一句,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不愿意说,就是不希望时清和心疼她。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当年醒来,几乎所有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同情的,心疼的,安慰的。

她知道自己的手部神经受到重创,其实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丢了骄傲而已,只不过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而已。

时清和在她面前倒下的时候,安澜就向上天许愿,她什么都能不要,只求时清和平安。

一双手换他一条命,不亏。

-

客厅的窗户倒是关好了,房间里的窗户安澜却没怎么注意。大半夜的被冻醒才爬起来关窗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感冒了。

匆匆忙忙地吃了两片感冒药,安澜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公司赶去。

迟到了十几分钟,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许初九给她打了个眼神,“宋总让你来了去办公室一趟。”

安澜放下小包,扯过桌面的纸巾擤了擤鼻涕,“什么事?”

“不知道,看样子有些严肃。”许初九问,“怎么感冒了?”

“被风吹的。”安澜试着吸了吸气,鼻子都被堵住了,难受得很,“你那边有板蓝根吗?”

许初九把办公室内的空调调高了些,嗔怪一句,“我帮你泡吧,不让人省心。”

“好嘞,爱你。”安澜把杯子递给许初九,又扯了两张纸巾才去找宋嘉予。

敲门推开,宋嘉予这个工作狂倒是少见的没有坐在电脑前,而是泡着一壶茶,看样子应该是在等她。

他们两家爷爷辈都是知识分子,骨子里有些传统一直教导到他们这一代都没有丢。这茶一出,安澜就知道宋嘉予要开始跟她谈心了。

乖巧地坐在宋嘉予的对面,安澜讨好地笑了笑,“我就迟到了十几分钟,不至于请我来喝茶吧?”

不管是上学还是高中,被请喝茶,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的鼻音有些重,宋嘉予一下子便听了出来,茶杯放下,他皱了皱眉,“感冒了?”

“有点。”安澜拿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苦涩。

“那你等会回去休息。”宋嘉予道,在安澜开心之前,又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昨晚那个男的是谁?”

话题转移得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