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小人难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反射性地就要弹开,严喧牢牢搂着他的腰,笑道:“是不是又在想坏主意?”

兰子杭垂下眼睛看他,眼神中一片平静,什么也不泄露,严喧认真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你长得真是俊。”

兰子杭转开头,这话他听得多了,还从来没有这么刺心过,不过没关系,只要再忍耐一会儿……

严喧不再理他,自顾大吃大喝,功德林厨子的手艺那是没的说,更难得的是仆人深知兰子杭习性,所以送来的热菜都用特制的浅砂锅装盛,带有盖子,虽然送来时间已久,但都还温热醇厚,香气扑鼻。

严喧边吃边赞,大快朵贻,兰子杭却一直默默闭着眼睛,体会真气运行及力量的恢复,心中窃喜,暗暗握住拳头——严喧,你使劲吃吧,本公子就当发善心,让你临死做个饱死鬼!

突然身体被摇一摇,兰子杭睁开眼睛,心里刚正想着把严喧乱刃分尸,鲜血淋漓得解气,猛一睁眼,眼神难免还带着狞厉,嘴角边却浮着微笑,竟是异样地俊俏动人,严喧一时看得呆了。

兰子杭见他眼露异色,心中一凛,谨慎地收起了杀机,脸色恢复冷淡,严喧颇觉失望,刚才的兰子杭,明明就像锐利的刀锋上沾着血,却又停有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绚烂得令人目醉神迷。

“小兰儿,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严喧叹了口气。

小人难为正文第十六章

兰子杭神色不动,便似没有听到,严喧也不再说,转头叫道:“小秋儿。”

陈秋急忙打开门,严喧道:“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陈秋送过他的外衣,严喧从衣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分别倒出一粒小小的药丸,兰子杭戒惧地盯住他,果然听他道:“来,把这个吃了。”

兰子杭紧紧握住拳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什么意思?

严喧倒也直白,解释道:“哪,这跟刚才那两粒一样的功效,让你乖乖听话,欲仙欲死。”

“不。”兰子杭推开他凑到嘴边的手,冷冷地道:“你不是说那药能管三十六个时辰吗?我现在还全身无力。”

“呵呵,我倒是希望一劳永逸啦,不过那个笨蛋御医本事还没到家,一粒药丸的功效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这瓶里有十二粒,可以管用三十六个时辰。”他叹了口气:“为了保住我的小命,让小兰宝贝你能得到充分的疼爱,我只好隔三个时辰喂你吃一回药。”

兰子杭的怒火腾地一下烧过了头,什么?白高兴了这半天,居然又受骗了!他猛地一把推开严喧,跳起身扑向墙边,墙上挂的兰竹图后面有暗格,内藏弩箭,就算力气未复也可以使得动。

严喧动作远比他快,飞身抢到墙边,张大双臂把兰子杭抱个满怀:“哎哟,小兰儿你这么热情地投怀送抱,我真是受宠若惊。”

兰子杭也顾不得什么招式,劈头盖脸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状似疯狂,他简直要被气炸了,严喧这混蛋竟敢这样作弄他!

“哎哎哎,轻点儿,别闪了腰,刚才的运动还不够激烈吗?看你还这么有精神。”严喧好不容易制住兰子杭,手足全身并用,把他压倒在地,硬按着把药丸给他塞了下去,兰子杭不肯咽,拼命摇头,严喧捏住他的鼻子,终于兰子杭捱不过,张嘴喘气,药丸顺气流而下,严喧这才放开他,帮他抚胸顺气,满意地道:“乖乖吃了就好嘛,大家省心。”

兰子杭拼命喘着气,抬起憋出泪花的眼睛狠狠瞪他,士可杀不可辱,这混蛋如此辱他,一次次把他玩弄于掌股之上,究竟想要怎样?他不知他已经恨他入骨,不杀他誓不罢休吗?还是……

一想到可能的后果,兰子杭心下冰冷,若他是严喧,把人这样折磨之后只有一个处理办法——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必要忍辱偷生?既然无论怎样忍耐也不可能有报仇雪恨的机会,那还不如自图了断!他心性刚硬,一旦下了决定,再不迟疑,猛地掀翻严喧,纵身向墙角撞去!

严喧哪想到他会突然自尽,被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再看兰子杭已堪堪撞到墙壁,急忙和身扑出,扣住他脚踝用力一拖,耳听一声闷响,兰子杭已撞在墙上,雪白的墙壁溅开一片血花!

“啊——”陈秋吓得尖叫一声,软软坐倒,险些晕去,严喧也惊得屏住了呼吸,急忙扑上抱起兰子杭察看,万幸他抓得及时,兰子杭虽撞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却未致命。

“你!”严喧瞪着昏迷的兰子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兰子杭性情如此激烈,实在超出他的想象,两人针锋相对这么久,兰子杭的强势与机智都令他赞赏,没想到他的自尊也如此强烈,受辱不过,宁可自尽。

过刚易折啊,严喧心里叹了口气。

陈秋哆嗦着哭道:“大公子他……他……”

“他没死,别哭了!”严喧心中烦躁,瞪了陈秋一眼,陈秋急忙捂住嘴,身体却还颤抖个不停,兰子杭虽然欺侮过他,毕竟罪不至死,陈秋骤见他落到血流五步的境地,心里顿时软了,只是伤心落泪。

严喧心里也不好过,他原本只想好好欺负一下兰子杭,让他也尝尝被人欺压无力反抗的滋味,得个教训,并不想逼他到绝路,现在见他血流披面,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真是过意不去。又想到刚才要是自己抓得再慢半点,只怕他就直接去鬼门关报道了!

唉,这人的脾气真是要命,又臭又硬,骄傲得没边,才受这么一点点折辱,居然就意图自尽,真是的……

严喧叹气,他可没想到,实在是他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玩得太过,好不容易兰子杭以为药力已过,可以全力反击的时候,他又逼人家吞下药,威胁要继续刚才的折磨,那样惨厉的强暴折辱,若放在别人身上,只怕已吓破了胆,磨平了气,不敢反抗,偏偏他碰上的是兰子杭,这人向来骄傲,从没受过这种欺侮,也绝不可能忍气吞声,反抗不成,干脆便自行了断。

现在怎么办?

严喧满腹牢sao,命陈秋拿酒过来给兰子杭冲洗伤口,额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露出白骨,摸摸,似乎没有骨折,兰子杭被他弄得紧皱起眉,痛苦地呻吟几声,眼睛却还紧闭,并未清醒。

“你说你啊,好好的寻什么死?你当那真是春药啊?哼!”严喧没好气地给他伤口洒上金创药,把陈秋找出的一件白色绸衣撕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