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庶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让人家心里瞧不起,觉着我衬不上您。”

赵晋对此嗤之以鼻,“谁敢?”

他又道:“不排除是有人生妒,妒忌你嫁了我。原先你相公我在浙州,不少小娘们儿哭着喊着想嫁我,这是没嫁成,妒忌你占了位置呢。”

柔儿差点笑出声,扭过头来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还真是,您这么好看,好些人惦记您呐。”

他瞳仁黑浓,耀着一星点璀璨,像天边最亮的星子。

鼻子挺拔陡峭,线条有如刀刻,眉毛很浓很长,眼尾微挑,笑着时神采飞扬,朗俊如画。这么个人,怎么就喜欢上她,被她得到了呢?

赵晋见她认真地凝视自己,澄澈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这眼神这么干净,却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想把她弄脏,把她带坏,让这双眼睛,蒙上朦朦的烟壒,让她不染俗尘的洁白,开出冶艳的妖花。让她哭着喊着,随他一块堕入地狱,死死生生。

他拇指刮蹭着她柔嫩的脸蛋,声线低哑地道:“柔,我这可是头一遭,觉着好像栽在谁手里头,爬不出来了。你倒是给我弄了什么迷汤,可真是太坏了。”

成婚之前,他还觉着婚事不过是自然之下情理之中的一个产物,既然女人家在意,给个名分何妨。他连被流放的罪女都能聘为妻房,娶个自己想得到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没想太多,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下去,自然有无数人为他按部就班的cao持。偶然他过个目提提意见,算得是重视这桩婚事。

可越是在一起久了,越觉得这种遍体通泰、心情放松的滋味好。

回来时总能瞧见她的影子,心里就莫名觉得安定,觉着自己在外无论怎么疲倦虚伪,回来后对着她自然就露出本真。

还真是一件颇奇妙的事。

“咱们,再生几个小崽子,给安安做个伴儿吧?你瞧她没人玩,多可怜呐。”

不等柔儿消化上一个话题,他就另起一个头,说到某些不太正经的方向去。

柔儿捶了他一记,但他凑过来,她却没躲。

赵晋抱着她倒下去,让她伏在自己上头,“柔,你也主动回,给爷享受享受。”

柔儿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道:“您别说了。”

他扣住她的手,嘿笑了一声。

——

长寿立在内园门前,望着空旷无人的花园。没人守门?那岂不是,他这就能走进去,摸到赵晋的屋子,给熟睡中的他,来上两刀子?

白日里他身边总是跟着太多人,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他把他摆在身边儿,约定好,若是给他得手,就算他合该倒霉?

眼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

长寿跨步走进去,一步两步,当真没人拦他,守门婆子,护院侍卫,人都哪里去了?

长寿心扑通扑通直跳,屏住了呼吸,快步通过了垂花门,跑了几十步,眼前就是假山,远处一星火点,像是护院的打着灯笼在巡夜。他在假山洞里避了片刻,等人都去了,才紧张地摸出来,躬身躲进花丛,矮着身子朝前走。

上院他没去过,按照他原来家里的布局,应该是在正中的院落。多半这会儿守夜的也都睡了,只要他动作够轻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

他不敢大意,放轻手脚匍匐着朝里去。

第101章

长寿摸到一座院前,没敢从正门硬闯,绕到后头试了试围墙高度,他虽年幼,可身量却不低,攀住墙头朝上一跃,蹬着墙身就跃到了上头,然后一闪身,消失在墙内。

赵晋尚未睡。许是喝了酒的关系,适才又太兴奋,此刻毫无睡意,怕影响柔儿,独自步下床,去净房泡了浴,这会儿绕到西稍间,从架上选了本书瞧。

灯火昏暗,琉璃罩泛着幽光。

长寿隔窗望见一个朦胧的剪影,他在暗中悄悄打量过此人许多回,他能从这并不清晰的影子里,辨认出是赵晋。

谁都不知道,长寿随身带着匕首。绑在小腿上,用裤子盖好,然后小心束在靴筒里。

一开始走路会觉得不自然,不舒服,但慢慢也就习惯了。匕首不能离身,需要自保,也得随时准备好,寻见合适的时机为父报仇。

他缓缓凑近,心里越发紧张。他没想到,这么晚了赵晋还没有睡,他这般闯进去,能打赢赵晋、或是趁他不备偷袭成功吗?

他前番几次出手都失败了。如果这次再失败,赵晋还会饶他吗?兴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敢赌。

正纠结中,屋里的灯忽地吹熄了。那个人影从窗前掠过,正朝内室而去。

屋中窸窸窣窣的响动,很轻微。他将耳朵贴在墙根上,勉强能听见一点动静。

帐帘撩开,柔儿翻身揉揉眼睛,嘟囔道:“爷,您怎么还不睡?”

“这便睡,吵着你了?”他把外袍解下来扔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躺进去。

一个软乎乎的身子落入怀抱,她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

赵晋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

屋中再次静下来。长寿候着,候了很久。他计算着时间,一刻钟,两刻钟……这下总该睡了吧?

他已经没了耐心,秋叶风凉,他整个人都冻得快僵掉了,手指也发麻不听使唤,再不行动他怕是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将窗推开一点缝隙,先静下来观察了一番室内的环境。他已经适应黑暗,能看清屋中的布置。

确定面前这间屋子里,没有守夜的侍婢或婆子,他跨过一条腿,预备跳进来。

“哇啊啊啊……”

一声响亮的、凄厉的喊叫打破夜的安宁。

一个含糊不清、格外稚嫩的声音,像响锣般震动着鼓膜。

长寿那条迈过窗台的腿卡在那儿,他惊得怔住了,一瞬有些茫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隔间的灯亮起来,内室也有了动静。

那孩子还在痛哭,边哭边委屈地喊:“娘娘抱抱,抱抱宝宝……抱抱……”

柔儿弹起来,慌着穿鞋下地。赵晋按住她手臂,道:“你别忙,慢点儿,披件衣裳再去。”他先从床上移步下来,点燃了烛灯,然后持着灯,等柔儿披好衣裳,用另一手搀着她,一道朝外去。

眼见烛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长寿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收回脚,从窗口跳了出去。

暖阁里,柔儿拨开帐子坐在床沿,摸着安安的小脸道:“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乳母讪讪道:“许是做噩梦,吓着了,不若明儿请个师太来给喊个魂,免得冲撞了什么。”

柔儿目视赵晋,等他拿主意,在安安的事上,她总是小心谨慎的,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周到。赵晋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