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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得贵人,今日你我有缘,走吧。”刘瞎子方才掐指一算,又摸了摸婴孩面骨和手骨发现与自己所算并无偏差。就这样刘瞎子将婴孩系在胸口,又背起芸娘,以棍探路离开了乱葬岗中。天蒙蒙亮,陈管家领着钱婆子等人再来寻芸娘,哪里还有芸娘和孩子的影子呢。“咦?怪了呢,昨夜明明就丢在这里呢,怎么不见呢,怕不是被狼叼走了吧。这荒山野地的极有可能。”虽是在白日,钱婆子也很瘆这里,放眼望去,骸骨遍地,棺椁裸/露在外,时不时还有食腐鹰隼飞过,一片惨淡。“你这婆子莫不是记错了,老爷找人都找疯了,若是小小姐和芸娘子当真没了,你的脑袋怕也是保不住了。”陈管家并没有放弃找,命人在乱葬岗中四下找。钱婆子依旧浑身抖,她觉得冤的很,她本不该贪没芸娘子那点银两去给她接生,不然又岂会招惹这样的事情。话说这芸娘子本是大户人家庶女,后来家道中落沦落至市井人家当丫鬟,在一次出门采购被陈国公大爷陈盛一眼相中养在外间,成了他的外室。为何是外室?这就要从陈盛之妻——崔氏说起了。崔氏人称崔十八娘,是河间大族崔家的嫡女,从小就备受宠爱,崔老五十岁才得的女儿,上头只有八个哥哥,算是崔老唯一的女儿,一直娇养长大,年十五岁千挑万选,在众多提亲者崔老亲自给挑的陈家大爷。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陈盛此人素有才名,写的一手好文章,身为不败陈家的后人,马上功夫自是了得,上阵杀敌丝毫不怯,是个一等一的好男儿。两人大婚,当今圣上也多有赏赐,两人婚后也曾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奈何岁月无情,时间久了,大周从来又是以男子为尊,大家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陈盛贵为陈家大爷,未来的陈家掌家人,怎能就要一个妇人呢,就扬言要纳妾。崔大娘子是什么出身,娘家那是家大业大,从小便是娇养长大说一不二的主,眼里岂能容下她人,一句话“大郎若是纳妾,我便投河去。”直接绝了陈盛纳妾的念头。只是这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呢,这不陈盛那日出公差,一时情急纵马而行,不想将一女子惊扰在地,阑珊回眸间瞥见绝色,一眼惊艳,不得自拔。他翻身下马,疾步而至,忙伸手要扶又恐唐突佳人,不敢上前只得拱手作揖:“敢问姑娘芳名,方才小生一时失察惊扰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曾受伤……”“无事,无事。”喜芸似是怕极了陈盛,直接起身就要走。陈盛哪里舍得她走,他第一次这般稀罕一个女子,直接张开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喜芸这才抬眼,眼中似有泪花打转,楚楚又可怜,陈盛顿觉心一颤,完了他就这样沦陷了。后续的故事自然就是陈盛百般纠缠,找到喜芸主家。主家一听乃是陈侯府上要人,那自是又惊又喜又怕,忙就将喜芸送给陈盛。喜芸一弱质女流之辈,大周从来都是男尊女卑,她一个丫鬟能得陈盛青眼,即便是个外室也是她高攀了,也就只好委身于陈盛。陈盛一直将喜芸养在城南别院中,两人从来情好,如胶似漆,不久之后喜芸更是身怀有孕。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有关于陈盛养外室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崔大娘子耳中。崔大娘子心中虽早已气急,胜在能忍,忍到喜芸临产在即,寻了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支开了陈盛了,后来就有开头那一幕。等到陈盛回来之后,发现哪里还有喜芸的身影,早就人去楼空了,后来一打听才知晓是崔大娘子的手笔。崔大娘子倒也不否认,只冷哼一声:“大爷,今日你若是不忿,你就把我休了,这样我还能回崔家再做姑娘。”陈盛拂袖而去,当然他也不会休了崔氏,只是茫茫人海中再难寻的喜芸了。五年后。2.喜宝1124更新喜芸天蒙蒙亮就起身了,昨夜她入睡前才点的豆腐,准备做酿豆腐用。做酿豆腐可是一门技术活,极其考验手艺,就说这豆腐选用,一定要选用石膏点的豆腐,而不是用盐卤点的,石膏点的更加滑嫩多汁些,做出来的酿豆腐味道更加鲜嫩美味些。随后便是这rou馅的选用,需用肥而不腻的五花rou佐以咸鱼rou、小虾米之剁成rou馅,然后用拇指轻轻地围住豆腐,在用筷子在豆腐中戳洞。戳洞之后在缓缓地填入馅料,当然这就考验技术,太多了容易撑破豆腐,太少则又有失风味。等到这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先煎后煮,自是一番风味,回味无穷。“芸mama怎么样了?小姐吵着要吃酿豆腐呢。还要过来找你,我给拦下了,这会儿大娘子正在给她梳头呢,她小嘴说个不停可逗了。”丫鬟春桃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芬芳豆味,提到小姐嘴角始终带着笑。喜芸忙擦手,准备起锅。“快了,马上就好,小姐醒了,今日这般早啊。”“可不是吗?小姐昨晚听你说要做酿豆腐就不想睡,最后实在熬不住了睡着了,一醒来就四下寻你。方才大娘子还说小姐对你比她这个当亲娘的都亲,就是一个馋嘴猫。”喜芸一听便笑了:“大娘子真会说笑,小孩儿可不都贪嘴嘛,走吧,我这起锅端过去。”喜芸现在在晋城荣家当乳母,荣家可是晋城首富,家道殷实。而她们口中的小姐就是喜芸和陈盛之女,而今如何又成了荣家的小姐呢,这就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刘瞎子从乱葬岗中救下了喜芸母女,就一路南下来到了晋城。“芸娘子,莫要怪瞎子我多言,女子跟你实在命苦,不若送去别家,让她有个好前程。到时候若是我瞎子计划的无误,你亦可进去当乳母,母女不必生离你看可好?”喜芸这一路跟着刘瞎子走来,也知晓他说的乃是大实话,她一介女流之辈又无娘家可靠,刘瞎子又是天盲之人,都不是好的归宿。想着若是孩子一直跟着她,又是女儿家,将来怕是不知流落到何等境地,不敢去想。“但凭先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