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人人都爱六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悟,太后这是不想再听长公主说话,故意为之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眼瞅着请安的时辰就要过了。长公主咬牙跪倒在太后面前,“母后,儿臣求您为福宁做主。”

太后脸上笑容没了,连空气都瞬间凝滞了一般。

“你让哀家给福宁做主?”

“你想让哀家如何做主?”

太后说着说着就动了气。

长公主今日是铁了心,“那日福宁被大王子救下,损了姑娘家的清白名声,除了嫁给大王子,还有哪家儿郎会娶她?望母后怜惜怜惜福宁,总不能让她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太后心中暗叹一句蠢人,压住火气问道:“你要将女儿嫁过去,可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娶?”长公主哑口无言,只因这问题问到了症结所在,她这些日子着急上火,三番两次派人去试探楚黎的口风,结果楚黎对这事儿半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她不能明着要求楚黎上门提亲,就只能以势压人,让太后皇上出面,去逼着楚黎答应。

“您若为福宁赐婚,难不成他还能不娶?”长公主着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福宁嫁给楚黎为妃,此刻连孝道都顾不上了。

越容坐在一旁,越听越觉着她二姑姑这话着实属于胡搅蛮缠,福宁表姐被楚黎救下,怎么就叫丢了清白名声,二人又不是行了什么苟且之事。难道这世上只要男女有了接触,这女子就是不洁之身了吗?

难不成是要楚黎眼睁睁地看着福宁表姐落水,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见长公主说话越发没了章法,太后皱眉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身旁孙女开口,“二姑姑,若是那日福宁表姐真的落了水,而大王子站在一旁见死不救,您可会迁怒大王子?”

越容本不该在长辈谈话时插嘴,可她实在听不下去长公主对她皇祖母的声声逼问。

长公主语塞,又听越容说:“容儿明白了,大王子就不该救下福宁表姐,该让福宁表姐落水才是。”

太后轻拍了一下越容的手,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带上了几分责备,“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回去吧。”

等越容离去,太后又看向长公主,“你活了几十岁,倒不如个孩子看得清楚。”

“容儿方才在这里,哀家给你留了几分面子,你就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些什么心思?”太后语气平和,没有方才那般急迫。

长公主心惊,忙道:“儿臣一心都是为了福宁,哪儿还有旁的心思。”

“是吗?”太后看着她,眼神冰冷。

越容出了慈安宫,一时不想回去,干脆四处走走逛逛。

“主子,您方才干嘛生气呀。”清欢跟在她身后,惊魂未定。

“没什么。”越容踢着自个儿的裙子,“我就是听不下去二姑姑口口声声是为了福宁表姐,可她有问过福宁表姐愿不愿意嫁给大王子吗?”

这已经是她第二回听见旁人提亲事二字,越容心中颇有些惆怅,她一直都觉着大家年纪都还小。可怎么转眼间,同她一起长大的姐妹们都到了定亲的年纪?吴三表姐如此,福宁表姐也是如此。

十四五岁的少女,犹如枝头娇花,刚长成娇艳的模样,却又暗自生出了些不明所以的愁态。

清欢摸摸头,不知道自家公主怎么又开始垂头叹气。

南越同燕国通商一事,已成章程,特使团一行也没有几日就要离京回国了。大约是长公主哭软了太后的心肠,太后松了口,设宴宴请楚黎,赴宴的人还有长公主同福宁,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越容早晨去过慈安宫请安,一出门就遇见了福宁。这是篝火节那日以后,越容头一回在宫里头见着福宁。

福宁清瘦了许多,面上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同越容见过礼,身子一晃竟是要倒下的模样,越容扶起她,“表姐,你没事吧。”

见她脸上的关切不似作假,福宁眼中神情复杂,“我没事,多谢表妹。”语气十分疏离。

越容点点头,“表姐保重身子。”这就要转身离去。

她走出去了两三步,却又听见身后有人喊她,“表妹,你等等。”

越容回过头,“表姐还有事?”

福宁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没事,昨夜下了雨,路面湿滑,表妹回去时注意着脚下。”宫中的路就算是下了雨,也有宫人时刻扫去。

越容认真的看了她两眼,她还是摇摇头,“我没事了。”她和她母亲费了心思,方才同楚黎有了牵扯,她此刻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没了退路。

越容这才转过身继续往回走。

她没什么心思打探慈安宫里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耐不住宫人消息灵通,等宴席一散,里头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清欢听完消息,就回来告诉了她,“主子,福宁郡主同大王子的亲事定下了!”

越容一愣,带着几分怅然,“如了二姑姑的意,是好事呀。”

南越国力虽不及燕国,可楚黎是大王子,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福宁郡主嫁过去,日后就是王后,身份地位比之燕国皇后也差不到哪儿去了。长公主心情大好,大宴宾客,京中闺秀皆前往长公主府恭喜福宁。

越容接了帖子,懒得去凑这份热闹。这日便去了永安宫陪她幼弟玩耍,皇后见着她还是孩子模样,点点她的额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当然永远都是娘亲的孩子了。”越容撒娇道,做个孩子多好,无忧无虑的。

到了夜里,大黄不知道从何处溜回了芙英殿,几个宫女追了好半天才将它逮住擦洗的干干净净,这才放了它进屋。

果不其然,大黄外出几日,又胖了好大一圈。它窝在床尾,更像是个大黄饼子了,越容拍了拍它的肚子,肚子上头软rou晃晃悠悠,一看就是没少吃。

“你到底去什么地方蹭吃蹭喝了?”她嘀咕了一句,拿起一旁绑着小蝴蝶的逗猫棒,可惜大黄对此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还将小蝴蝶给扒拉坏了。

大黄蔑视的看着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越容无言,叫人收拾了地上的竹子碎屑,将那箱子楚黎送来的猫玩具都给试了一遍,大黄都没有什么兴趣。

越容想了想,使了清欢进来,“将这箱子东西都给收到库房里去。”

越容抓起大黄的爪子,将它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来给它梳毛,忽而眼前被什么东西一晃,她伸出手去,在大黄毛绒绒的脖子下头找着了个小铃铛,铃铛比她小拇指还要小些,被大黄的毛发一遮挡,她竟没有瞧见。

她扒拉开黄色的绒毛,将那铃铛取下,铃铛里头用纸给堵着了,如何晃动都不发出响声。

这可是她的猫,谁这么大胆擅自给它绑上了铃铛?越容干脆拿了发钗,轻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