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言情小说 - 京华子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住她的腰,轻声道:“我至爱你,阿祈。在我心上,没有什么能与你比。”

周祈两眼弯起,脸越发红了,她伸出两手去捏谢庸的脸,“让我看看,这皮子是什么做得?这般厚。”又去捏他的下巴,“还有这嘴,又这般巧。”

谢庸抓住她作乱的爪子放在自己腰后,吻上她的唇。

周祈缠绵地热烈地回应他,在我心上,也没有什么是能与你比的,谢庸。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传来说话声,两人才分开。

罗启撩开帘子,崔熠走进来,罗启去厨下端茶饮。

崔熠看看谢庸,再看周祈,两人面色红润,周祈的嘴唇似有些肿,谢庸的领口则散开一些,啧啧,这俩人……

崔熠绷起脸,眼中却藏不住笑意:“白日那什么,有伤风化!”

一句话把周祈逗乐了,谢庸微瞪他一眼,也笑了。

周祈极不要脸地问:“怎么?羡慕嫉妒馋?”

崔熠用手指指周祈,对谢庸道:“你能不能管管你们家亲亲阿祈?有个小娘子样子吗?”

周祈看谢庸。

听崔熠说“你们家亲亲阿祈”,谢庸一笑,看着周祈道:“我家——阿祈这样甚好。”到底没有说出“亲亲”二字。

周祈得意地笑起来。

崔熠把手改指谢庸,又回来指指周祈,突然放出杀手锏:“我的事已经定好日子了,就在九月初六,嘿嘿嘿……”

周祈和谢庸赶忙恭喜他。

这回轮到崔熠得意了。

周祈与他打商量:“唉,崔少尹,你刚才也说我是阿庸家的,那份子钱,我们俩能出一份儿吗?”

“不行!”崔熠斩钉截铁地道,又嘬下后槽牙,“阿庸”……怎么从前没看出阿周这么酸来。

周祈“嘁”一声。

谢庸最近被周祈练得极有眼色,微笑道:“无妨,家里的钱袋子尽归你管,我们给崔少尹置办两份礼还是置办得起的。”

周祈对崔熠挑眉。

色令智昏!崔熠给谢庸下了断语,等着阿周把你们家家当都换了刀枪剑戟,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么嘲笑你。

崔熠决定不提醒他们这个,只等以后看乐子,但看着这两只,不挑唆两句又难受……

崔熠想了想,语重心长地道:“明日七夕,阿周也该乞些巧来了。这么拿不得针拈不得线的,等成了亲,可如何是好?你总不能让老谢自己缝袜子吧?”

谢庸周祈相视一笑,都想起刚才“爱之深责之切”的话来。

见两人那德行,崔熠撇嘴,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走了!”说着甩袖子往外走。

周祈叫他:“哎——”

谢庸笑道:“别管他,他去裴府。”

崔熠笑着掀开帘子,轻快地走了出去。

端着茶饮而来的罗启一脸诧异。

廊下的胐胐却似颇知真相,看着崔熠的背影“喵”一声,不知是告诫还是嘲笑。胐胐用爪子胡噜一把脸,看一眼正屋的帘子,翘着尾巴走去了厨房。

罗启去屋里换了茶饮,也又去了厨房。

屋里。

“我这针线是真没办法了,但我觉得我庖厨的本事还有救——不是说嘴馋的人,做饭不会太差吗?要不明日我给你做糖糕糖果子吃吧?你先教我——”

谢庸笑着答好。

周祈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便不再找借口:“真的想吃了……”

“做,我们一同做。我虽不会做乞巧果子,但在县学时帮唐伯做过供孔子的供果,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我们再一同与唐伯学做糕。”

周祈眉眼弯弯,手环上谢庸的脖颈:“阿庸,你真好~”

那娇娇的“好”字似带了个小钩子,谢庸喉结滚动,把她拥在怀里,低声“嗯”一句,心中却在苦笑,还与阿祈说“我们可以等”呢……

☆、孕妇失踪

周祈七月七日乞没乞到巧难说,吃撑了是真的。

唐伯果真会做许多种糕饼,桃子酱馅儿的仙桃、绿豆馅儿的莲蓬、芝麻糖馅儿的鸟雀、枣泥馅儿的花朵……这些都是蒸的,都与实物差不多大小,样子也极像;又有用熟江米面裹了各种馅儿放在模子里扣的福禄寿喜、花鸟鱼兽的糕饼,不过一寸多大,精致得很;还有麦面加了奶、蛋、抹了果子酱做的糕;再有炸糖圈、炸花瓣、炸面鱼儿各种炸货……

帮着扣糕模子的时候,周祈一边扣,一边把扣得不大好的塞嘴里“毁尸灭迹”,后来各种蒸糕炸货出来,周祈又每样都想尝一尝,但这么许多种,是如何也吃不过来的,她便用老办法——与谢庸分食。

周祈递上来的,谢庸都默默接过来吃了,最后只得陪她一块喝山楂饮子消食。

周祈想起初次与谢庸一块吃饭时他那不贪不过的克制吃法,不由得嘿嘿一笑:“我这是把你带坏了吧?”

谢庸笑着看她一眼:“坏不坏的倒不打紧,只怕总这么吃,会吃得肥壮无比,与‘清逸洒脱’相去甚远。”

周祈挑眉,上回他与吐蕃细作打架受伤,自己说只喜欢“清逸洒脱美少年”,他这是还记着呢?忒小心眼儿……

自己选的人,小心眼儿能怎么办?只能哄着呗。周祈上前胡噜胡噜谢庸的肚腹,笑嘻嘻地道:“你便是吃成大肚汉,也是清逸洒脱的大肚汉,比什么美少年都好看。”

谢庸抓住她的手,笑起来。

周祈却又撩拨他:“上回你去东市摆摊儿,是不是怕我勾搭什么美貌小郎君?”

本以为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承认,谁知谢庸竟点头:“嗯。”

周祈:“……”

清清嗓子,周祈义正辞严地道:“有你这样的美色当前,我都能忍得住,何至于去勾搭那些‘庸脂俗粉’?想得忒多!”

谢庸越发笑起来,阿祈这张嘴啊……

周祈亦笑了,嘟囔道:“醋郎!”

谢庸拥着她,低声笑道:“醋郎便醋郎,我本来便爱酸爱辣。”

两人腻歪半晌,周祈笑问:“这阵子也没什么事儿,回头儿再一块去东市摆摊儿吧?”

谢庸一口应下来。

这阵子也委实闲,那连环杀人大案似是把这几个月的“凶气”都吸走了,城里一片太平景象,京兆差捕们最多逮个小偷小摸卖假药的,周祈这边报上来的也是张家长李家短王二麻子媳妇与人通jian之类的事。

这样的太平景象一直持续着,过完七月七,又过了中元节,出了七月进了八月,天渐渐凉爽起来,眼看眼就到了中秋,周祈谢庸摆了多少回摊子,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中秋三日假,周祈倒比平时还忙些——秋高气爽,多有出门游玩儿的,人一扎堆儿,就容易出事,曲江、乐游原、各大寺庙道观都需得巡查着些。

但到底这不是